“糟了,軍師暈過去了!”不知道誰喊了一聲,互毆的人群才慢慢地冷靜下來。大金牙和白毛馬上停手,圍了上來,一看金老板雙眼翻白,口吐白沫,半邊臉被打腫了,看來這一拳打得可不輕啊!
雙方都意識到闖禍了,於是就都把責任往對方那邊推。“大金牙,你這下可慘了,你的人把軍師打暈了,看你怎麼跟冥老交代?”白毛先咬一口再說,不管是不是他的人動的手,他都會咬定是大金牙的錯。
大金牙當然不服,也不承認,指著白毛的鼻子反駁道:“白毛,你他麼的胡說八道,明明是你的人下的手,還賴老子的頭上,告訴你,我的兄弟都看見了,就是你的人打的!”
“怎麼樣,不服嗎,再打過啊?”白毛挑釁道。
“打就打,老子怕你不成?”大金牙也不示弱。
就在雙方馬上又要開打時候,一個微弱地聲音從地上傳來:“不要打了,快通知冥老,否則你們兩個都得完蛋!”說話的人是金老板,本來他暈了,可是白毛和大金牙這一吵,又把他給吵醒了。為了鎮住這兩個衝動的家夥,金老板隻能把冥魂搬了出來。
“啊,對啊!怎麼把冥老給忘了!”白毛和大金牙這時才想起來,發現入口應該第一時間同時冥魂,而不是在這裏爭論誰先進誰後進。更嚴重的是,居然把金老板給打暈了,誰打的還不知道。一想到事情的嚴重性,白毛和大金牙也就不再逞凶鬥狠,而是趕快把金老板扶起來,好生安慰,同時又派人盡快同知冥魂。至於冥魂來了之後,聽誰的,怎麼處理,那隻能看自己的造化了!
卸嶺一派在皇陵的入口大打出手,我和羅毅已經走出了那條甬道,來到了亂石林,當然我們也不知道卸嶺一派這麼快就找到了入口,所以絲毫沒有防備隨時可能出現在背後的危險。不過還好,冥魂並沒有第一時間來到這裏,金老板又被打得暈頭轉向,大金牙和白毛也不敢擅自做主,所以我和羅毅暫時還沒有被追上的危險。
當我們看到那片亂石林的時候,羅毅的身體有點微微的抖動,臉上的神情也變得有點激動。想必他是想起當年和飛天在這片亂石林裏大戰,他的師父和兩位師弟都是死在這,觸景生情吧。
看到了也眼眶濕潤了,我拿出隨身帶的手帕,遞給羅毅,勸道:“大哥,別難過,過去的都過去了,想開點!”
羅毅並沒有接我的手帕,而是用手背輕輕一抹,牽強地笑了笑,“又讓你見笑了,我這一輩子沒哭過幾回,好像都被你撞見了!”
“怎麼會?”我打趣地說道:“劉德華不是唱過一首歌,叫做《男人哭吧不是罪》,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那也隻是未到傷心時啊!”
“未到傷心時?”羅毅細細地品味了一會兒,自然而然笑了,“說得好,未到傷心時,走吧,不在這羅嗦了,我們早去早回,省的我的弟媳跟我沒完!”
“弟媳?”我暈乎了半天,才整明白弟媳指的是王雨晴。想起我們出發前一天,王雨晴對著羅毅就像是命令又像是恐嚇的交代一定要把我完整地帶回來,我不覺得笑了笑。這一走神,羅毅已經走前了幾步,我趕緊追了上去。
這個亂石林就像是一大片迷宮,到處都是岔路,但是正中間卻有一條大路,彎彎曲曲的通向遠方。羅毅指著那條大路說道:“這條大路的盡頭通向那座巨大的臥佛,也就是在那裏我們碰到了金蛋,不過那並不是我們要找的地方!”
我明白羅毅的意思,這條大路看似應該是通往目的地的通道,可是實際上卻是通往臥佛的所在地,真正通往那座地下城的通道卻隱藏在這些岔路之中。不得不說,當初修建此墓是,修建者的心機。故意修出一條大道,卻不是通往墓室,反而會把外來人引入歧途。而羅毅當年會發現這一點,也是被飛天逼得沒有辦法,躲進亂石林中,然後又誤打誤撞,才找出了正確的路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