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他們這是要幹嘛?帶這麼多人,不會是要把我給------”史浩現在才知道怕,恐懼已經占據了他的大腦,完全想不出任何應對之法,隻能求助於老三。
老三也算是見多識廣,他當然不會認為我敢明目張膽地帶著三百多人來弄死史浩,以王家和史家之前關係,不看僧麵看佛麵,教訓一頓是難免的,但是說到至史浩與死地應該不會。有了自己判斷後,老三才開口說道:“少爺,不必緊張,我想他們今天來肯定是為了討回麵子,最多也就是想從我們這邊撈點好處,最多就是讓你賠禮道歉!”
“賠禮道歉,向他?”一說到賠禮道歉,史浩馬上就不願意了,本來就恨我恨得癢癢的,哪裏會舍得丟這個麵子。
老三一眼就看穿了史浩心裏所想,便開解道:“大丈夫,能屈能伸,當年韓信也曾受胯下之辱,可是後來呢?他還不是成為威風八麵的大將軍!少爺,有時該忍的時候還是要學會忍耐!”老三一語雙關,既給了史浩一個台階下,又暗示史浩不要自不量力,不要老是做一些自己能力之外的事情。
可是史浩心高氣傲,他隻理會了老三前半句話的意思,還把自己與韓信相提並論,“對,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就是韓信,等到時機到了,我要連本帶利全部拿回來!”
老三一時無語,隻能默默地搖頭,誰叫史威當年對自己恩重如山,就算史浩是個昏主,他也隻能默默地守護下去,直到他死為止!
“嘭嘭嘭!”劉祥仗著自己身後兵強馬壯,毫無顧忌地拍著史家門前的那道鐵藝大門,嚇得蹲在門後的的那幾十個人瑟瑟發抖。平日裏這些人都是跟在史浩身後作威作福,哪裏會想到今天自己會被三百多人堵在這裏,屁都不敢放一個。
“他奶奶的,史浩,你這個孫子,給老子滾出來!”劉祥扯得破鑼嗓子就喊開了,生怕裏麵的人聽不見,又故意把整扇鐵門搖得嘩啦嘩啦響,還大言不慚的威脅道:“你要是再不出來,老子就把這扇門給拆了!”
“誰那麼大膽子,敢在老子的門前撒野!”史浩氣洶洶地從裏麵走了出來。他的那幫小弟一看自己的主子來了,頓時也恢複了一點膽氣,一個個也挺直了腰杆。
“喲,你這個縮頭烏龜肯出來了?我還以為你會一輩子縮在烏龜殼裏呢?”劉祥一陣譏諷,立刻引來後麵三百多人的嘲笑。
史浩當然被氣得七竅冒煙,咬著牙放出狠話,“有本事你別走,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劉祥眼睛一瞪,握緊拳頭狠狠地一拳砸在鐵門的鐵皮之上,“哐”,以他的血肉之軀,竟然把鐵皮打癟了!然後劉祥很囂張地說道:“來呀,有本事,你就和爺爺單挑,不,一對一高看你們了,老子一個打你們五個,打不贏,老子立馬帶人走!”
“你這個胖子不要太過分了,我我我可是會報警的!”史浩也被劉祥那一拳嚇倒了,哪裏敢答應劉祥的挑戰,他的手下不要說五個,就算是十個也未必是劉祥的對手,所以他隻能用最不想用的方法------報警,來嚇唬我們。
“好啊,那你就報警吧?你史家也算是江湖中人,現在居然淪落到要報警,你就不怕江湖同道恥笑嗎?”我上前一步冷冷地說道,“再說,我們今天敢來,早就做好準備,在陝西的賬也是時候算算了!”
史浩的額頭立刻就滲出了冷汗,但是他仍舊不肯承認,支支吾吾地回道:“姓花的,你說什麼呢?我我怎麼聽不明白?”
“聽不明白?”我故意反問道,“溫德仁,你總應該知道是誰吧?另外再告訴你一聲,王伯父和搬山的新當家胡六爺關係可不是一般的好,這麼說,你聽明白了嗎?”
一聽到溫德仁這三個字,史浩就知道,一定是溫德仁反水了,而胡六更是清楚他和仇五之間所有的事,所以他現在就像是一個被扒光衣服的女人,毫無保留地暴露在我們的麵前,此時再掩飾,裝傻都於事無補。再加上老三在後麵一直提醒,一番斟酌之後,史浩最終還是服軟了,“說吧,你們想怎麼樣?”
“想怎麼樣,當初你害得我們像過街老鼠一般,被人追得到處跑,你說我們想怎麼樣?要不是我們提前發現,說不定現在死在哪都不知道,你還問我們想怎麼樣?”我一步步追問道,一點點的給史浩施加壓力,讓他無所適從,無法逃避,“你當初布那個局害我們的時候,有沒有想到你也會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