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劉祥捅了捅我,又向我使了使眼色,意思是說趁溫德仁現在無法分心,我們上去製服他。不過我卻搖搖頭,趁人之危,不是大丈夫所為,再說我要是真想對付溫德仁,剛才就出手了,何必等到現在。
溫德仁雖然變得很瘋狂,可是腦子卻異常的清醒,他知道我們隨時有可能對他不利,所以他就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幹屍的頭扯下來。可是幹屍的牙齒已經咬進了他的肉裏,如果硬扯得話,很有可能傷到他自己。
人一瘋狂起來什麼都幹得出來,即使是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也有可能做的出來。溫德仁就是其中一個,他卯足了力氣,一邊怪叫著,一邊用力地撕扯,硬生生地把幹屍的腦袋從他的頭上扯了下去。結果就是,幹屍的腦袋被他奮力地一甩扔進萬丈深淵,而他自己的臉卻隻剩下半張,血淋淋的一片,傷口深的地方,甚至可以見到白骨。
這幅模樣的溫德仁,就像是剛從阿鼻地獄裏爬出來的一樣,恐怖異常。王雨晴和馬天韻早已經是嚇壞了,回過頭不敢看。而我和劉祥也是驚呆了,真想不到溫德仁會對自己如此殘忍,用這麼野蠻的方式,扯去幹屍的腦袋。換做是我們自己,可未必做的出來。
溫德仁獰笑著,胡亂地一抹糊住眼睛的血水,掏出裝在他口袋裏的各式各樣的寶貝,自顧自的欣賞著,支離破碎的臉笑得更加恐怖,“哈哈哈哈哈,這些寶貝都是我的,都是我的!哈哈哈哈哈!”
劉祥是我們當中膽子最大的一個,可是看到如此模樣的溫德仁,心裏也發怵,搖搖頭說道:“這個溫德仁已經瘋了,我們還是趕緊找條路離開這,否則,他要是對我們發起瘋來,那可就麻煩了!”
我們心裏也有同感,俗話說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溫德仁顯然已經是不要命的那種,我們就算有名劍在手,也不想沾惹上他,為今之計,隻有快點離開這裏,離這個已經瘋了的溫德仁越遠越好。
可是怎麼才能離開這裏呢?之前,我們是順著鐵索往下滑,才來到這裏,如今要回去的話,就得往上爬,這難度可不小,簡直就是個不可能的任務。但是我們沒有辦法,除此之外,我們找不到其他出去的路。
溫德仁自娛自樂了一番,才發現我們已經一個個攀上了鐵索,正要離開這裏。而他這才清醒過來,他得了那麼多的寶貝,自然要出去後才能享受,否則,再多寶貝也是枉然。所以他也緊跟上來,一把扯住我們攀上的鐵索,拚命地搖晃著,嘴裏大囔道:“讓我先走,否則,你們誰也別想走!”
本來我們爬上鐵索就是一陣陣膽顫心驚的,鐵索搖搖晃晃的,隻要一個不小心,就下去見閻王了。可是這個溫德仁,居然在後麵拚命的搖晃,一時間,我們的臉都嚇白了,雙手雙腳都緊緊地夾緊鐵索,生怕被溫德仁給甩出去。
劉祥回頭就破口大罵:“他麼的,寶貝都讓你了,你還想怎麼樣,早知道,老子就弄死你了!你有種再搖一搖試試!”
可是現在的溫德仁豈會讓劉祥幾句話就給唬住,不但沒有放手,反而搖得更加起勁,“下來,你們都下來,讓我先走,否則當大家都別想走!”
王雨晴和馬天韻已經是嚇得尖叫連連,搞不好真的會被溫德仁給搖下去,沒辦法,我和劉祥隻能妥協,讓溫德仁先走。
不過,冥冥中似乎有什麼東西不想讓我們走一樣,那原本堅固無比的鐵索,發出了“嘣”的一聲,固定在崖壁的另一頭居然崩斷了。
我們一看,心裏暗暗叫苦,“這鐵索早不斷,晚不斷,怎麼偏偏這個時候斷啊!頓時,我們的身體止不住地往下甩,就像是蕩秋千一樣,在這裏來回的蕩漾!而我們的慘叫聲,也一聲又一聲回蕩在這偌大的空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