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仇五爺還沒有開口,胡六倒是先開口了,而且還是很大聲地吼道:“各位搬山的兄弟,大家都辛苦了,現在有請我們的大當家仇五爺,為我們通報通報此次的收獲!”
胡六還故意帶頭鼓起了掌,所有不知真相的搬山門人也跟著鼓起了掌,都期待著仇五爺報出此次的收獲,不少人都眼巴巴的望著仇五爺,就像是在看一尊財神爺一般。
仇五爺能說什麼,這一次可以說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啥好處都沒有撈到,能說什麼?可是看著那麼多雙殷切的眼神,仇五爺又不能不說,反正自己不說,胡六也會說出去的,所以仇五爺咬著牙根說道:“各位兄弟,俄仇五對不住大家,這一次啥都沒搞到,這墓是空的!”
“什麼,什麼都沒有?”
“不可能,之前不是說有無數的金銀財寶嗎?”
“難道,大當家一直都在騙我們!”------
各種質疑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而身為當事人的仇五爺第一次覺得自己無地自容,無臉麵對眾人,可是他又不得不麵對所有人的質疑,甚至是唾罵!
“是啊,眾兄弟,勞心勞力,還折了一百多號兄弟,就一句對不起就完事了?”胡六落井下石,火上澆油,頓時點燃了所有搬山門人心裏的怒火。
“對啊,難道就這麼算了,我們出了那麼多的力,什麼也沒有撈到,差點連命都扔在這了,大當家,你得給我們一個說法?”
“活著的人也就算了,那死去的人該怎麼辦,可憐我那兄弟隻有十八歲啊!”
一時間各種怨言,不滿,如同漫天的雪花鋪天蓋地地朝著仇五爺吹來,又化成無數的利刃,一刀又一刀的刺進仇五爺的心裏。做了這麼久的大當家,第一次在自己的手下麵前抬不起頭來,實在是太憋屈了。
呂師爺是仇五爺的鐵杆,所以他是完全忠心於仇五爺的,如今也隻有他為仇五爺說話,“你們都閉嘴,別忘了,仇五爺是我們的大當家,大當家也身先士卒,為我搬山曆下多少汗馬功勞,難道就因為今天這麼一點小事,你們就否定大當家嗎?”
“小事?師兄,在您的眼裏,這一百多號兄弟的性命還是小事,那是不是說我搬山所有兄弟的性命在你的眼中都是一文不值?”胡六早有準備,所以語氣非常的犀利,既刺在仇五爺的心裏,也刺在所有搬山門人的心裏。
仇五爺竟無言以對,似乎無論他說什麼都無法彌補自己的失誤,更無法消除搬山門人的質疑和不滿。但是作為仇五爺堅實的擁護者,呂師爺卻沒有停嘴,而是直接把矛頭指向了胡六,“胡六,你好大膽,身為長老,不為大當家分憂,反而以下犯上,你眼裏還有沒有大當家,別忘了,仇五爺才是搬山的大當家!”
“放肆!”胡六眼中閃過一抹殺意,指著呂師爺的鼻子罵道:“你又算什麼東西,你是什麼身份,敢這樣對俄說話,你不也是以下犯上嗎?不要以為俄不知道,當年要不是你在背後動手腳,這大當家之位還說不定是誰的呢?”
“這------”呂師爺一向以自己的口才了得自居,卻沒有想到胡六的口才也如此之好,如果不是的話,那就是胡六早有準備,這裏的一切都是胡六安排的。目的很明顯,不是簡單地讓仇五爺掉麵子,而是要爭大當家之位!
胡六轉身對著所有搬山的門人吼道:“俄搬山自創立以來,每一任大當家都以振興搬山為己任,才有了今天的局麵,但是幫規第一條就說了,如果現任大當家卻不能勝任大當家之位,則幫眾可以經過商議廢除,另外推舉出行的大當家。而如今,仇五,身為搬山大當家,不但沒有帶領兄弟們發財,反而害死了那麼多的兄弟,你們說,他是不是該主動退位讓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