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天兩夜的辛苦勞作,再搭上一百多條人命,仇五爺和史浩等人終於打開了溫韜墓的第二層墓室。這裏的確如他們之前所料,不再是空墓,但是又大大出乎他們的所料,這裏沒有棺槨,沒有隨葬品,有的隻是六十四個長滿窟窿的陶甕。而陶甕裏也沒有他們所期待的的東西,裝在裏麵的都是紫黑色,肢體扭曲,形態恐怖的幹屍。
“仇五爺,這這就是溫韜墓?怎麼什麼陪葬品都沒有?難道我們一開始就搞錯了,這根本就不是溫韜墓,而是一個不知名的合葬墓?”看著裝在陶甕裏的詭異幹屍,史浩滿腦子都是疑問,憑他的能力是無法想通這一切的,所以他隻能求教前輩仇五爺。
可是這樣的事情也是仇五爺始料未及的,按他的想法,這裏就算再不濟也還留點鍋碗瓢盆吧,誰知道竟然隻有最粗製的陶甕,品相極差,就算把這些陶甕全弄出去,也值不了幾個錢。想到這裏仇五爺的心裏真的是在滴血,一股血氣由丹田而上,隨時都用噴湧而出之勢。而史浩就在這個檔口,給他來了一連串的問題,氣得仇五爺大吼道:“俄他麼的咋知道,你想知道,問那些幹屍去啊!”
史浩莫名其妙挨了一頓臭罵,卻不敢還嘴,誰都看得出來,仇五爺現在是隨時會爆發的火山口,要是不想挨罵的話,還是閉嘴為好。但是就是有人不怕,在這個時候,繩梯一陣晃悠,幾個陌生人攀著繩梯,魚貫而下。
“幹,這裏啥都沒有,你們還下來幹嘛?嫌這裏人少嗎?”正在氣頭上的仇五爺也不管下來的是誰,看也不看一眼,就破口大罵。
“喲,發這麼大火幹嘛?不就是白忙了一場而已,至於嘛?”一個聲音陰陽怪氣地說道。所有人都回頭驚訝地看著那個人,真不明白這個人是不是腦筋短路了,竟敢這樣對仇五爺說話,平時也就算了,現在來觸仇五爺的眉頭,不就是擺明了找死嗎?
可是仇五爺並沒有大家想象中的大發雷霆,相反,還表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畏懼,仇五爺居然也有害怕的人?“你你你,怎麼來了!”
“俄為什麼就不能來,是不俄的出現令你很不舒服啊?師兄!”
“師兄?”史浩下意識的重複了一下,他絲毫都不知道,仇五爺還有一個師弟,這個人看上去好像還挺有能耐的。
其他搬山的人看清胡六的樣子後,也是一陣驚訝,但是眼神馬上都變得恭敬,除了仇五爺和呂師爺之外,都整齊地尊稱道:“胡長老!”
“嗯!”胡六隨口應了一下,又笑著對仇五爺說道:“師兄,你這一次的手筆可真是大啊,費了那麼大的勁,折了那麼多的兄弟,就為這個破墓?”
仇五爺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簡直比川劇的變臉還神奇,差點被嗆得說不出話來,最後好不容易憋了幾個字出來:“馬有失蹄,俄也不想!”
“好一句馬有失蹄,”胡六冷笑一聲,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下周圍的眾人,“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師兄,俄們是不是出去再慢慢的聊?”說完,胡六也不等仇五爺是不是答應,就帶著自己的人順著繩梯爬了出去。
仇五爺的臉部肌肉一抽,顯得十分不自然,從胡六那句慢慢聊看,這胡六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說不定已經挖好了坑,就等他跳了。可是這裏除了陶甕就是幹屍,實在沒有什麼可留戀的,盡管,胡六已經布好了繩套,仇五爺還是無奈地帶著所有人離開這塊傷心地。在他看來,這裏已經是盡頭了,再留下去也於事無補,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如挺起胸膛,看看這胡六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就在最後一個人離開這個墓室的時候,墓室裏突然升騰起一種詭異的氣氛,一種暗湧似乎正在複蘇。如果此時還有人在場的話,一定會嚇得屁滾尿流,因為那些幹屍居然不約而同地睜開了雙眼,閃爍著綠幽幽的光芒。
躲在外麵兩天的我和王雨晴算是很有耐性了,整整兩天不能亂動,不敢掉以輕心,就為了等待一個好時機,可是我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等就是兩天兩夜,而且還不知道要等多久。我們準備的水和食物已經吃完,如果不是接到王宗漢的電話,估計我和王雨晴已經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