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晴抓起一點浮土,送到鼻尖,輕輕得聞了聞,驚訝道:“有新鮮的土腥味,確實是剛挖出來的,然道真的有人在我們的前麵來到這裏?”
“不可能,我不信,”劉祥見王雨晴也這麼說,還是不信,捧起我手裏的浮土,深深地吸了一口,嗆人的土腥味兒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啊氣!”
打過噴嚏的劉祥算是老實了,他終於相信有人走在我們的前麵,可是他又想不通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於是問道:“這三王墓的秘密可是我們千辛萬苦才破解的,其他人怎麼可能知道?你們說我的對手是誰,搬山,還是卸嶺?”
“不可能是他們,能夠如此準確的找到這裏,還能挖出如此高質量的盜洞,顯然不是搬山和卸嶺可以做到的?”我馬上就否定了劉祥的假設,因為搬山和卸嶺的做事風格不同,也沒有這麼高超的技藝,如果他們真有這種本事,就不需要搞人海戰術了。
“不是搬山和卸嶺,那也不可能是淘沙,那就隻剩下發丘和摸金了,你們說會不會羅毅,也就是在汝南車站我們見過的那一位!”馬天韻想了一會兒說出自己的想法。
“你是說我大哥?”我一開始也懷疑過,以他的能力,說不定可以做得到,但是他完全可以跟我們合作,沒有必要先拒絕我們,然後又偷偷地跑到這來挖盜洞,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想到這,我搖搖頭說道:“不會的,他沒有必要舍近求遠,這對他沒有任何的好處!”
“那把所有的門派排除掉,就隻剩下摸金一派了,然道會是摸金的人嗎?”王雨晴用排除法剔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再不可能也變成了可能。
“有可能是摸金一派,也有可能是除了羅毅以外的發丘門人,相信隻有這兩派的技藝才能夠做到這一點。可是我們認識的人中符合這一點的就隻有羅毅一個人,對於其他的高手都是兩眼一抹黑,無從知曉啊?”我想了想又補充道:“還記不記得搬山和卸嶺在汝南一番火拚後,玉佩就不知道所蹤了,當時我們都以為是他們故意隱藏玉佩的消息,現在看來玉佩確實不在他們的手上,而是落到了另外一個人或者一夥人的手裏。我幾乎可以確定,能夠在我們之前來到這裏的人,就是現在手裏擁有玉佩的人!”
一想到有人可以在卸嶺和搬山手中神不知鬼不覺地偷走玉佩,而又不露馬腳,還能夠破解玉佩裏的秘密,並且直接找到三王墓的所在地,打了一個極其專業盜洞直通這裏,我們都感到無限的壓力和佩服。這樣的人,絕對是一個專業級別的盜墓賊,不可能在盜墓界籍籍無名,隻可惜我們現在聯係不上王宗漢,無法取得更多關於發丘和摸金的消息,所以也無法知曉究竟是何人有如此通天的本事。
“糟了,”劉祥突然喊道,“如果說,有人走在我們前麵,那他會不會已經找到龍珠位墓室,把裏麵的寶貝都拿光了,不行,我們得加快腳步,寶貝決不能讓他們獨吞了!”
劉祥的一番話,頓時讓我們充滿了緊張感。原來沒有競爭對手,我們大可不必在乎時間,隻要能找到龍珠位墓室,最後的勝利就是我們的。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一個人或者一夥人搶在我們的前頭,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我們的競爭對手,如果我們走慢了,說不定什麼都不剩下。
時間就是金錢,時間就是生命,之前沒有體會,現在感覺到真真的。身上的疲憊感頓時被緊張感所驅逐,我們一個個恢複不少狀態,但是個個神色匆匆,如臨大敵,麵色看上去都挺嚴肅的。
幽深的甬道裏,幾道急匆匆的黑影正快速地通過,朝著龍珠位墓室疾馳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