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預定計劃,目標是太平山方向的龍珠位墓室,所以我們就沿著這個方向開始了我們的開路事業。走在最前麵的當然是劉祥這推土機,剛開始,劉祥都是用腳踹的,前進速度還是挺快的。可是走不多久,劉祥就感覺的腳一陣陣的發麻,於是他改用手推,前進的效率馬上低了不少。後來,劉祥索性拿出巨闕劍,一路劈砍過去,真的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那些沒有質量保證的土牆,遇到劉祥的巨闕劍,就像是熱刀切豆腐一樣輕鬆。隻不過,一路揚起的灰塵,讓我們幾個跟在後頭的人,咳嗽不止。
“死胖子,你能不能悠著點,搞得烏煙瘴氣的,還讓不讓人呼吸啊?”我早已經受不了了,隨便撕了一塊破布,綁在臉上,說話的聲音都是怪怪的。
劉祥回頭不滿地瞪了我一眼,把手裏的巨闕劍往地上一杵,“怎麼,小騙子,這還不滿意,老子在前麵流血流汗為你們開路,你還嫌七嫌八的,要不然,你來開路,我到後麵享受享受?”劉祥同樣呼吸困難,也綁了一塊破布,身上已經落滿了灰塵,看他的樣子隻有比我們更糟,我自覺沒趣,也就默不作聲了。
劉祥看我服軟了,心裏甭提多得意了,幹起活來那是精神頭十足,手裏的巨闕劍拚命地揮舞著,把擋在我們前麵的土牆全部撂倒。連續劈倒了十幾麵土牆,可是劉祥手裏的巨闕劍仍舊光亮如新,沒有一點的缺口和卷刃,名劍就是名劍,不負巨闕之名。
寶劍鋒利如新,可是人卻是有體力上限的,就算劉祥體壯如牛,依然經不住如此高強度的勞作。中間,我和猴子也輪換著在前麵開路,隻不過我們能力有限,兩個人加起來的量都沒有劉祥的一半。
這個迷宮雖大,可是在我們愚公移山的精神下,還是被我們開出了一條別具一格的“新路”。如果從高空看的話,就像是一把開天巨斧,硬生生的在這個迷宮上砍了一下,把整個迷宮劈成了左右兩半,而且這個裂痕還在慢慢地延伸,離迷宮的邊沿越來越近了。
終於,擋在我們麵前的最後一堵牆,轟然倒塌。五個灰頭土臉的人,狼狽地從迷宮中跑了出來,一路跑一路咳嗽,最後都筋疲力盡的躺倒在地板上,誰都懶得動一動。
“出來了,終於出來了,我現在是腰酸背痛手抽筋,你們誰都不要煩我,就讓我安靜的躺會兒?”劉祥仰麵呈一個大字躺在冰冷的石板上,劇烈起伏的胸膛,說明他確實累壞了。
我們幾個也一樣,隻不過比起劉祥,我們都算得上是輕鬆的。我也很累,但是目光還是不安的四處遊蕩著,生怕我們一不小心又回到原點。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小,不過我還是要確認過,才能放心。
這裏是一個通道的入口,裏麵整齊地鋪滿了規格大小一致的青石板,整個通道頂呈弧形,完美的把頂上所有的力道分攤到通道的兩邊。這是一個標準的甬道,比起前麵那個豆腐渣工程的迷宮,這裏稱得上是製作精良。往往隻有靠近主墓室,才會修得如此精良,可見我們這一次沒有走偏,這一次是真的走出來了。
“阿升,你看,那裏為什麼會有一個洞?”和我一樣仰麵朝天的王雨晴突然發現了一個異常的存在,於是驚叫道。
“洞?哪來的洞?”我的神經一下子繃緊了,不停地搜索著王雨晴所說的那個洞。
“在那,甬道頂上!”王雨晴的聲音更加的大聲,把所有人都驚醒了,包括差點又睡過去的劉祥。
果然,順著王雨晴所指的方向,我看見遠處甬道的頂上少了一塊青石板,裏麵露出一個黑幽幽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