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祥剛把冰鋒劍還給我,那隻拿劍的手,馬上就在潛水衣上不斷地摩擦,借此來抵消寒冷刺骨的感覺。此時無聲勝有聲,我拍拍自己的胸口,又指了指劉祥,向他表示感謝,有這樣的兄弟,不枉此生。
就在這時,一旁看熱鬧的猴子,突然動作誇張地在我們麵前亂舞,眼睛瞪得老圓,驚恐地指著我們的背後。
我和劉祥回頭一看,心裏哇涼哇涼的,又有一大片閃閃發光的東西正從水底深處向我們快速靠近。我當然明白這是什麼,看數量比剛才的水蛭還要多上好幾倍。要是再來一次,可能就沒有這樣的好運氣了。我趕緊揮舞著雙手,招呼劉祥和猴子趕快離開,這地方是不能再呆了,再不走大家都得玩完。
王雨晴和馬天韻此時還在水潭邊焦急地等待著,我們下去已經接近半個小時了,卻沒有半點的消息,等在潭邊的她們當然心急如焚,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突然,水潭裏閃出幾道光亮,馬天韻第一時間發現,並開心地叫道:“雨晴,你看水底有光出現,而且越來越亮,一定是他們回來了!”
“嗯,肯定是他們,天韻,快快,他們一上來,我們就搭把手!”王雨晴知道我們在下麵呆那麼久,體力一定不足,所以在我們上岸的時候,拉我們一把是非常有必要的。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幾聲的破水聲,接著幾個黑漆漆的腦袋叼著氧氣瓶就衝出了水麵。隻是我們的動作異常地迅速,幾乎不用王雨晴和馬天韻幫忙,連蹦帶跳就爬到了岸上。
王雨晴和馬天韻一頭霧水得看著驚慌失措的我們,詫異地很。我拔掉嘴裏的氧氣瓶,一掀麵罩,大口地吸了幾口空氣,指著水潭,叫道:“潛入,天韻,千萬別靠近水潭,水裏有嗜血水蛭,又肥又大的水蛭!”
“水蛭?”王雨晴和馬天韻很少聽過這個名詞,剛開始還不是很明白,可是下一秒,當她們看見水麵上一陣翻滾,無數的水蛭翻湧而出,擠滿了整個水麵,這心裏一下子就涼到了底,同時胃裏也是一陣的翻騰。既惡心又恐怖的水蛭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
劉祥扒開麵罩,張嘴就是一聲哀嚎,不斷地摩擦著自己的手,痛苦地喊道:“哎喲,我的媽呀,我的手這下恐怕是要廢了,都沒知覺了!小騙子,你可要負責任啊?”
馬天韻一聽,急忙跑到劉祥的身邊,看見劉祥的手像是被嚴重凍傷了,雙手握住劉祥的手不停地揉搓著,急得都快哭出來,“劉大哥,這是怎麼回事?你的手怎麼會被凍成這樣?”
“都是我的錯,死胖子是為了幫我才會被我的冰鋒劍凍傷的,”我的心裏充滿了無限的愧疚,如果不是為了救我,死胖子至於如此嗎?
“阿升,這到底是這麼回事?”王雨晴焦急地問道,看到這滿池的水蛭,還有劉祥凍傷的手,如果我們不說的話,王雨晴和馬天韻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下麵發生了什麼事。
“事情是這樣的,”我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講述了一遍,王雨晴和馬天韻才明白為什麼我們三個人會這麼狼狽地逃回來,也明白了劉祥的收為什麼會被凍傷。但是我們此行算是白下去了,甚至連水底究竟有多大都沒有搞清楚,更別說發現三王墓的入口了。
為了讓劉祥的手盡快恢複過來,我們點燃了一個簡易的罐頭爐,利用爐火的溫度,讓劉祥的手慢慢地暖和起來。這種罐頭爐是一次性的,打開蓋子,點燃裏麵的燃料就可以使用,非常的方便,是王宗漢特地為我們準備的。不過我們沒想到的是第一次使用罐頭爐,不是為了烹煮食物,而是為劉祥暖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