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爺,不是我猴子多嘴,你們花家的祖宗也實在是太麻煩了。先是在溶洞裏搞了一個奇怪的墓室,接著又搞了一塊無字石碑,現在又來一個祠堂,他直接說魚腸劍在哪不就好了?搞得我們差點連命都沒了!”猴子埋怨道。
“你胡說什麼呢?這叫做考驗!你以為隨隨便便找到的東西那還叫做寶物嗎?老話說得好,天將降大任與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這點考驗都經受不了,我看你還是回去殺豬好了!”我嘴上這麼說,那是為了維護祖宗的麵子,其實心裏和猴子想的一樣,巴不得魚腸劍就擺在我的麵前。
“那是那是,花大爺說道有道理,越難得到的,才越珍貴,論才智我猴子不及花大爺萬分之一,實在是------!”
“行了,不要再拍馬屁,你們肚子不餓嗎?早上帶回來的豬牛羊也該派上用場了,我看我們在院子裏生堆火,割點肉來烤烤,先填飽肚子如何?”我的提議贏得他們的一致同意,現在已經接近飯點了,誰也不會和自己的肚子過意不去。
早上帶回來的豬牛羊雖然不大,但是就我們三個人就是吃一個星期也吃不完,肉放久了也會變臭的,所以我們分了一大部分給村裏的人。就算這樣,剩下的豬牛羊肉也足夠我們吃好幾天的。說幹就幹,我們三個人分工合作,王雨晴準備烤架和調味料,我就去準備燒烤用的木炭,而切肉這種事,自然留給曾經殺過豬的猴子。
為了早點填飽肚子,大家很快就把自己的那份工作幹完,我家的小院裏過不了多久,就飄起了一陣陣饞死人不償命的肉香。我們三個人團坐在火堆旁,一邊吃著香噴噴的烤肉,一盒喝著冰鎮的飲料,說說鬧鬧,談笑風生,那舒爽就甭提了。
這幼年的豬牛羊肉特別的鮮嫩,在火上烤一烤,很快就外焦裏嫩,再灑上調味料,簡直要把自己的舌頭都吞下去了。很快我們三個人就吃的肚皮圓又圓,要不是晚上還有行動,我真的想好好地休息一下,吃飽了睡那可是頂級的享受。
過了許久,彎彎的月亮終於慢慢地爬上了樹梢,代替勞做了一天的太陽俯瞰和整個大地。柔和的月光,靜靜地灑在地麵上,如水如霧,給所有的事物都披上一件薄薄的輕紗。
我們三個夜貓子又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刻,再一次摸出了自家的大門,為了不暴露我們行蹤,不在村子裏引起轟動,我們隻能委屈自己在做一回雞鳴狗盜之輩。
花家村不大,不多時我們借著朦朦的月光,就來到村子中最古老的建築,花家祠堂。
花家祠堂,坐北朝南,占地約三百平方米,分為外院,外廳,內院,內廳,以及左右的廂房。進入祠堂有三道門,分別是正門,和兩道側門。開門的方向與一般的建築不同,在中國大多數院落的正門都正對著大廳,而我們花家祠堂的大門卻是開在旁邊,從方位上講,應該是正西的方向。其中為何要如此修門,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也許另有寓意吧。
大門並沒有鎖,一推就開,進了大門,就來到外院,外院足有一百平方米,地上鋪滿了大小差不多的鵝卵石,而且還人為地擺出一朵蓮花的模樣。當然這些鵝卵石不是很名貴的那種,而是小河邊隨手撿的那種,我們村裏本就不是很富裕,能修成這樣就已經很不錯了。最紮眼的當然要數外院正中的那棵古槐樹,相傳在沒有建造這座祠堂之前,這棵古槐樹就已經存在了,所以這個古槐樹究竟活了多少年,沒有人可以說得清。
外院往裏就是外廳,外廳又稱女廳,顧名思義就是專門給女人準備的廳。在我們花氏祭祖或者宗族活動的時候,女性是不能進入內廳的,隻有男人才可以進入內廳議事,女人就隻能在這個外廳等候。說起來,這是典型的重男輕女,男尊女卑的表現,不過千百年來,我們家族一向如此,因此也就見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