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有反對意見,繼續前進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不過前途凶險,還是填飽肚子再說,在這種環境下,我們圍坐在一起,有點在野外野餐的感覺,吃起來還是挺香的,可以說我們這幾天就沒有這麼悠閑過。
劉祥吃得最快,屬於吃飽了就精力充沛型,從背上取下半路淘來的寶刀,嘿嘿哈哈地耍起刀來,雖然沒有什麼套路,也算是耍得虎虎生風。
之前在洞內昏暗的環境下,王宗漢並沒有注意到劉祥身上背的這把刀,直到現在他才發覺。一看到劉祥手中的這把刀,王宗漢的神情一變,手上的半塊幹糧掉到地上也不知道,“劉祥,你這把刀是從哪裏來的?”
我們都很奇怪王宗漢的舉動,按理說他見多識廣,不應該如此失態。“能不能給我看看!”王宗漢三步並做步就跨到劉祥的麵前,嚇了劉祥一跳。
“啊,哦,”雖然不知道王宗漢為什麼如此緊張,劉祥還是把到遞給了王宗漢。
誰知王宗漢一接到這把刀,整個人就顫抖起來,“沒錯就是這把刀,這是大師兄馬一刀的斬魔刀,為什麼會在你這?”
“大師兄,馬一刀?”我們都驚訝不已,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在洞內遇到那個留血書的馬一拐很有可能就是王宗漢所說的大師兄。
看到王宗漢如此緊張,王雨晴也就不隱瞞,把在洞裏經曆的一切一字不漏的講給王宗漢聽。事先誰也沒有想到那個已死的馬一拐居然還和王宗漢有幹係,關係還不一般。之前沒有提到所以也就沒有人講給王宗漢聽。
王宗漢聽到自己的大師兄已經去世,覺得悲痛萬分,雙手托刀,“噗通”一聲朝山洞的方向跪下,嘴裏哽咽道:“大師兄,二十年不見,想不到您已經先走了,王三炮在這裏給您磕頭了!”說完,“咚咚咚”地磕個不停,要不是我們及時把他扶起來,不知道他要磕多久。
“爸,你別難過,”王雨晴看著心疼,寬慰道:“大師伯一定知道你的良苦用心,您要是再這麼折騰自己,大師伯走的也不會安心的!”
“哎!”王宗漢一抹兩行濁淚,“哎,你們是不知道,我和我大師兄的感情有多深!當年我剛出道的時候,都是大師兄幫我,而且三番兩次救我,不然我的命早就沒了。二十年前,大師兄金盆洗手,退隱江湖,連我們也不知道他的行蹤,誰知道他盡然命喪於此,如果大師兄找我的話,說不定就不會遭此橫禍。大恩難報,我這心裏難過呀!”
平時王宗漢一本正經,我們還以為他是個沒有七情六欲的人,那隻是未到傷心時,今日一見,原來他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不過王宗漢調整心情的能力還是挺強的,很快就恢複狀態,把刀還給了劉祥,並囑托道:“劉祥,這把刀交給你了,這可是一把寶刀,一定好好保管,雖然我也不知道大師兄有一個兒子,但是我一定會盡全力找到他,照顧他,以報大師兄的大恩!”
見王宗漢恢複了,我也就安心一點,忍不住又提了一個問題:“伯父,您不是說您的大師兄叫馬一刀嗎?那為什麼他的遺書裏自稱馬一拐呢?”
王宗漢抬頭望望天空,歎息道:“當年我師兄以刀法聞名江湖,故稱馬一刀,可是有一次倒一個鬥的時候,大師兄為了救我,自己卻傷到了腿,很嚴重,至此以後就成了瘸子,所以他自己給自己改了名字,叫馬一拐。”
原來如此,我們現在才知道王宗漢之前為什麼會有如此大的反應,原來馬一拐改名也是因為王宗漢,此種大恩大德,永生難報,王宗漢失態也是人之常情。
一段插曲過後,故事還是要回到正途。我們已經打定主意繼續往前走,可是路又在哪?眼前是一個瀑布,總不可能直接跳下去吧?關鍵時刻還是王宗漢的經驗發揮了應有的作用,“當年,修建陵墓的材料是通過這條地下河運送的,但是絕對不可能就這樣直接衝進瀑布底,這幾條鐵鎖鏈就是最好的證明,應該是當年用來阻攔建築材料的,所以這裏肯定另有運輸通道,而且還不小,大家仔細找找,一定會有所發現的。”
我們都很讚同王宗漢的說法,這都是他多年的經驗之談,錯誤的概率很小,於是大家分頭在這附近尋找,不多久就有了發現。
陸飛大喊道:“你們快來看,這裏有一道斜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