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預感衝擊著我的思維,讓我瞬間感覺到一陣的頭暈目眩。王雨晴見我有點站不穩,伸手扶了一把,“小騙子,你沒事吧?”
不適的症狀瞬間即逝,我搖搖頭,說道:“沒事,隻是有點暈,我感覺到一股很重的陰氣,而且是一大片的存在,依我之見,在我們附近不遠處,極可能有一個古墓的存在,而且年頭應該不短。”
“你也太能瞎掰了,什麼陰氣古墓,你能肯定?”陸飛聽了我的話,半信半疑,但還是表現的很興奮,身為考古專業的學生,一聽到古墓兩個字,那就像狗看見一坨屎樣欲罷不能。
王雨晴原本扶著我的手在聽到“古墓”兩個字時,突然間加大了力道,弄得我有點不舒服,看來她對古墓也挺感興趣的。
“額,美女,你的手勁不小啊?”
王雨晴原本處於走神的狀態,被我這麼一說,才發覺她一直扶著我,雙頰一紅,扶著我的手,羞澀地縮了回去。
“信不信由你們,我隻是照實說,如果說是鬼怪的話,陰氣應該是移動的,而我感覺到的這股陰氣是固定不動的,但是又很強大,就像是泉眼一般,不斷地噴湧。墓穴裏的陰氣又叫做地氣,古人選擇墓穴的時候,通常都會選穴,而這種帶有地氣的墓穴往往會給墓主人的後代帶來意想不到的後果,比如說升官發財,鴻運當頭等等,”聽我說完這番話,他們三人都是一愣一愣,雖然聽不太明白,但是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還是挺吸引他們。
我也懶得和他們多說,為了證明我所言非虛,當即抽出我的寒魄(又要委屈它當一次挖土工具),在我認定一麵不起眼的牆上,卸了幾塊磚,露出裏麵的泥土。我又深深地聞了一下,拿起寒魄使勁往牆裏一戳,“當!”一聲悶響,寒魄的劍刃有一尺長,可是入牆八分以後就再也進不去了。
按理說寒魄鋒利無比,一般的土石是擋不住它的,除非是非常堅硬的石料才有可能。陸飛一下子就明白,這牆的背後肯定有問題。幾個人都興奮起來,七手八腳就去扒那牆土,不多一會,清理出來牆上就露出一麵堅硬的石牆,整塊岩石很平,很工整,一看就是人為加工的,而且石塊和石塊之間基本上沒有縫隙,不知道古人是怎麼做到的。這古墓和這個防空洞隻有一牆之隔,要是當年修築防空洞的人再多挖幾下,說不定這個古墓早就重見天日了。
“這是花崗岩,難怪你的寶劍也戳不進去,這石牆背後就算不是古墓也是一處古代遺跡?可是這麼大的石塊,我們又沒工具怎麼弄的開?”陸飛又高興又沮喪。
“實在沒辦法,隻有把這裏的情況如實向學校彙報,再說這古墓裏麵情況究竟怎樣誰也說不清楚,我們貿貿然進去也不好。雖然我們不能第一個進入古墓,好歹也是古墓的發現者,多少也得記上我們一功,”王雨晴劍無法打開石牆一探究竟,幹脆來個退而求其次,這也是不錯的想法。
我原本就是因為和王雨晴的賭約而來,至於這石牆背後究竟是什麼古墓還是遺跡,我根本就沒想過。一陣困意襲來,我打一個哈欠,說道:“美女說的對,折騰一個晚上,也算有所收獲,累得我腰酸背痛,幹脆回去洗洗睡吧?”
陸飛可是考古狂人,他深愛著自己所學的專業。聽說有一次他跟隨一個考古隊去發掘一個古墓,他竟然連續三天三夜沒有睡覺,就是為了第一時間看到古墓的發掘過程。如今這麼大的一個誘餌便在他的麵前,讓他現在就回去他當然舍不得。他一直盯著那片石牆,眼中流露出不舍的眼神。
我扯了扯陸飛的袖子,說道:“走吧,書呆子,你不會想用你的雞爪把它刨開吧,就算你練過那個九陰白骨爪也未必能行,我看啊,回去先睡一覺,其他的事等睡醒再說。”
陸飛沉默了一會,沒有作聲,我就當他同意了,剛要起身走,可是突然四周毫無預兆地傳來一陣震動。
“這是怎麼回事?”我的心頭一緊,“不會讓我們趕上地震了吧?”整個防空洞震動越來越強,並沒有因為我的提問而停止。我們四個人如同坐在大海中的一條小船上搖來晃去,好一會才意識到我們可能真的碰上地震了。
這個防空洞防空能力可能還行,可是好像防不了地震,牆壁四周慢慢產生裂紋,洞頂也不斷有脫落的磚塊掉落。我們幾個就像過街老鼠一樣,四處亂竄,女生的尖叫聲不絕於耳。我趕緊躲在一張桌子底下,雙手抱頭縮成一團,不敢亂動。心想這下可完了,看來要被活埋在這了,可是師父說我有九十歲的命呀,然道他騙我,腦子裏亂成一團糟,隻覺得所有東西都在抖動,包括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