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百年難得一遇,貧道如不早些做準備,恐怕日後會讓其他道友捷足先登,施主也不必過於擔心,貧道不會抱走你的孩子,隻是先確定一個師徒的名分,至於學法來日方長,貧道的道觀就在百裏之外的白雲觀,等到這娃再長大些,貧道會再來的,施主盡可放心!”
“這樣就好,這娃可是俺的命根,說啥俺也得照顧好他,那個,道長,既然您這麼說,俺也就放心!‘父親略微思索,覺得沒什麼不妥,也就欣然答應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不知道這孩子起名了沒有!”
“名字?起好了,這娃生在墓裏,就叫墓生!”
“墓生?”無憂子一皺眉頭,“倒是合乎情理,隻是這字眼似乎不太妥當,如果不介意,貧道做個主,把這兩個字改一下,”老道用手在杯子裏沾了一點水,工工整整地寫下了《沐升》二字,“沐升寓意此子經過命運洗禮,必然節節高升,同音不同字,寓意會更好一些,同時也記住這孩子的身世,不忘本,施主你看如何?”
父親沒讀過什麼書,不過還是聽得懂老道的意思,心裏想,隻是改了字,但是意思就一個在天一個在地,況且叫法還是一樣,沒有什麼不妥,“道長果然是高人,不是俺這鄉下人能比的,就依道長,沐升,還不謝謝師父!”
我當然不可能說謝謝,要不還不把我父親給嚇死呀,不過我和師父的名分就這樣定了。在未來的日子裏,還真如師父所說,來了不少道門佛門中人登門拜訪,意思都是一樣,想收我為徒。不過我父親是個認死理的人,認定了我師父無憂子,就不再答應其他人。而且師父的大名還是有些威懾力的,一些有自知之明的人,一聽師父的名諱,什麼也不說,直接走人。
時光如梭,在我3歲的時候,師父正式收我為徒,不過當時我還小,師父就每隔一段時間來教我,直到我8歲後,才離開家跟著師父來到他修行的白雲觀。師父不止我一個徒弟,可是最疼愛的卻是我,為了不讓我與社會脫節,還特地送我下山讀書。於是我就苦B了,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要不然趕不上上學,等放學回到山上,也早已經是月上半山腰了。山可是凡事都有兩麵性,長年累月的鍛煉,讓我練就了一副好身板,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
正宗的道家所學覆蓋麵極廣,不是一般人想的那樣隻是畫符驅鬼,降魔除妖,主要學的的是道經,術數,風水,命理之類的。更不可思議的是,我們的道觀裏還經常能見到一些外國人,聽師父講,他們算是外國的道士,到這裏來是切磋切磋技藝的。後來我才知道,他們都是屬於一個叫世界靈異科學協會的自發性組織,我師父也是其中的一員。
高中畢業後我就回到山上專心地修道,不是我考不上大學,主要是沒錢。我父親不過是一個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自然也沒有那麼多的積蓄,要不是有師父的資助,估計我連高中也上不起。不過我並不氣餒,誰說一定要考上大學才能有出息,我就偏不信這個邪。
可是在山上純修道的日子對於我來說簡直是度日如年,且不說天天吃素,練法,關鍵是除了師父師兄外,一點新鮮感都沒有,偶爾有幾個女香客來上香,也都是阿婆級的,那個鬱悶呀,這讓我這顆蠢蠢欲動的心靈怎麼受得了。所以我一直想有下山的機會,可是師父管得很嚴,我也隻能望洋興歎了。
我雖然有點皮,但是悟性還是不錯滴,至少在眾位師兄麵前,我說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各項功課,至少能拿一個優吧,尤其是與生俱來的第六感,常常感應到其他人感知不到的東西,這是其他師兄最羨慕我的地方,用他們的話說,我天生就是一個學道的材料。
也因為如此師父對我十分看重,一次閑聊的時候,師父半開玩笑似地問我說如果把掌門之位傳給我要不要。這個我當然堅決不要,當了掌門那就要戒色了,我的性子比較野,一看就知道六根不淨的貨色,怎麼可能熬得下去?再說世界上那麼多花朵等我去灌溉,我怎麼能為了一個掌門之位而辜負她們對我的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