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像是觸到了神女的痛點一樣,隻見神女嗷的一聲,揮舞著雙手,夾帶著白氣團團圍繞著她蒼白的雙手。
隻見那雙手,轉瞬間便化作一對利爪,直奔我的胸膛而來。
被這樣的一隻手掏上,我估計我的心髒都會被扯出來。
但是,手中握著靈劍,豈能容她放肆!
我將誅邪劍向前一橫,大聲喝道:“破魔誅邪!”
喊聲落下,隻見誅邪劍赫然又長了幾尺,神女必盡我的刹那,誅邪劍金光大作,竟然像是在我的身體外部,構築起了一層光幕一般的保護盾。
“這特麼也太玄幻了吧!”
我自己都忍不住要吐個槽了。
神女的一對利爪落在光盾上,被猛地彈射開了,一陣金光大作,似乎還傷了這神女幾分。
眼見著攻我不成,神女大概是想換一個目標,她瞄準了我身後不遠處的胡一金。
我見到勢頭不對,隻得大喊道:“老胡小心!”
胡一金看到神女奔著自己過來了,心中一驚,急忙向後跑去,神女飛撲到他身邊猛地一揮利爪,卻被胡一金拿著隨身攜帶的兵工鏟給擋下了。
“靠,你這老妖女!打不過他就來打我,你還要不要臉了?”
胡一金氣的大罵道。
神女這下子徹底瘋了,她再次尖叫著飛到了半空,又瞄準了站在原地已經看傻眼了的北宮戀花。
我心中一動,生出了一個克敵的辦法。
要知道,北宮戀花的身手可比胡一金強多了,要是我和北宮戀花能夠配合上,沒準可以徹底擊殺這個該死的神女。
我對著北宮戀花大喊道:“戀花,用那招!”
發現自己已經被神女盯上了,便隨手把腰間的一對短刀給掏出來了的北宮戀花聽我這樣喊到,先是一懵,隨即便明白了我的意思。
就在神女殺氣騰騰的撲向她的時候,北宮戀花手持雙刀,激發了之前那招金雷之術。
一陣金色電光大作,忽然把神女晃得有些遲疑,就在這時,北宮戀花右腳猛踏地麵,把自己半個身子躍起到空中,兩把雙刀順勢插入了神女的左右肋下。
神女吃痛,大聲尖叫了一聲,隻見她腦袋上仰,一陣猛烈的白氣從她身上升騰,就仿佛是剛剛掀開蓋子的的籠屜一般。
北宮戀花和神女同時落地,就在這一瞬間,我拿著誅邪劍已經逼近了她們的身旁。
神女此刻動彈不得,隻得眼看著我,我高舉誅邪劍,把全身力量灌注於雙手,作勢要把利劍刺入神女的胸口,就在這時,我忽然發現神女所戴著的黃金麵具居然發生了詭異的變化。
那原本平常無奇的麵具上,本來是平整的嘴角居然微微的翹了起來!
神女,居然在笑!
我忽然意識到不好,但是一切已經太晚了。
我親眼看到,我的麵前,神女被控住的身體上,再貼近北宮戀花的背部,赫然出現了一隻和神女的雙手沒有任何區別的利爪,噗的一聲,穿透了北宮戀花的胸膛!
“啊!”
北宮戀花被這猛烈的一擊打得瞬間後仰了過去,躺在那裏,頓時,殷紅的鮮血便從她的嘴角流了出來。
我恨得發瘋,隻把手裏的利劍狠狠地刺向了神女的胸膛,又是噗的一聲,神女被我的誅邪劍穿透,然後保持著麵具上那個奸笑的表情,重重地倒了下去。
我顧不得管這個神女的死活,失魂一般的撲倒了北宮戀花的身邊,然後看著已經奄奄一息的北宮戀花,我隻覺得心如刀絞一般,一種巨大的痛苦感從我的頭頂貫穿腳底,我甚至覺得我自己的心髒都幾乎要停跳了。
“戀花!”
我抱著北宮戀花仰天長嘯,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徹底把我的心誌擊打的粉碎。
北宮戀花昏死過去了,但是一絲遊離的氣息尚在,她閉著眼睛,痛苦的拉著我的手,似乎有話對我說。
“戀花!戀花!你別死,你別死!”
我的眼珠都要瞪出來了,我看著北宮戀花這樣,幾乎恨不得給自己也來上一劍。
而我懷中的北宮戀花似乎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抬起了右手,指向了離我們不遠處的那具冰棺。
我楞了一下,隨後立馬明白了北宮戀花的意思,急忙把她抱起,狂奔著跑向那個冰棺旁邊。
我把北宮戀花輕輕地放在了冰棺裏,讓她盡量站立著,然後大喊道:“胡一金,你特麼快幫我幫棺材給她蓋上!”
胡一金本來是愣住了的,這會見我突然這麼做,也迅速反應過來了,他跑到我身邊幫助我抬起了冰棺厚重的棺蓋,我們一起用力,這才勉強把棺蓋又扣了回去。
棺蓋和冰棺相合,冰棺內突然升騰起一絲冰藍色的光電,我發現北宮戀花的表情居然變得舒緩了許多。
我明白了,原來,這冰棺不但有使屍身不腐的功能,更有幫助活人療傷的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