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金臉色微微變得有些驚恐,他仿佛是回憶起了十分可怕的事情。
“我本來是和夏總約定好要在洞口等著你們的,不過,後來我發現那群狼崽子都特麼不見了,於是我就想著到地宮裏去看看。”
胡一金說到這,身體突然顫抖了一下。
我覺察到他似乎是回憶起了什麼特別可怕的事情,因此身體不由自主的發生了應激反應。
“我、我在地宮轉了一圈,沒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就想著沿著原路回去找你們,可是,就在這時,我突然看到了一個身影一閃而過,從我麵前跑了過去,因為光線太黑,我沒有看清那人的樣子,但是憑直覺我感覺那個人好像就是醜春花,於是我就喊了幾聲,她就突然站住了。”
站住了?
“那人到底是不是春花?”
我忍不住問道。
胡一金眼中流露出莫名的懼意,仿佛是對這件事有著很深的陰影似的。
“好像是,又好象不是!”
這是什麼話?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有好像是的道理?
話說我們和春花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算短了,老胡平時一口一個醜姑娘的喊著人家,就算是在光線非常暗的情況下,也不至於會認不住來吧?
“你能不能說明白點。”
我覺得老胡的表達方式有問題,於是說了一句。
胡一金看了看我,忽然問了我一句:“薑詩,我要說我看見鬼了,你信嗎?”
看見鬼了?
這世界上有沒有鬼的這個想法自從我遇到了北宮戀花後,也算是我經常在內心中糾結和矛盾的一個問題。
而此時此刻,胡一金這麼問我,倒是讓我覺得有些含糊了。
“這個,我倒是沒見過,不過,我覺得有。”
說罷,我看了一眼北宮戀花,北宮戀花也看了看我,然後對著胡一金說道:“你是想說你看見鬼了?”
老胡搖了搖頭,他默默地砸吧砸吧嘴,然後說道:“我特麼看見了兩個春花!”
兩個春花?
這話讓我們聽著更加的糊塗了。
這是什麼意思?是胡一金表達的不夠清楚,還是我們沒有聽清?
“我把那人喊住了,她就回頭看我,她戴著黃金麵具,我就以為她就是春花呢,於是我就上去拉她,可是...”
胡一金頓了一下:“可是,我一伸手,就發現這人不見了,就像是在空氣裏突然消失了似的,我嚇了一跳,急忙回頭,就在這時候,我突然發現她居然跑到了我的身後。”
“我以為她是和我不熟,故意躲開了我呢,我就好言安慰她,說讓她別怕,我帶你去找薑詩,可是我剛要再拉她的時候,身後卻突然傳來了一聲叫聲。”
我看著胡一金滿臉驚恐的樣子,第一次在他身上感覺到了他的恐懼,一種徹頭徹尾的恐懼。
“我猛的回頭一看,發現春花那丫頭,手裏拎著個麵具,正盯著我麵前的人大喊,一口一個,鬼啊,有鬼!然後她就逃命似的轉身跑了,我嚇了一跳,渾身的血都涼了,我回頭一看,那個帶著麵具的人還在那裏,她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就好像是在笑,我甚至看見那麵具上的嘴角都在微微上揚。”
胡一金說到這,眉毛不由得挑的老高,一雙眼睛掩飾不住的露出驚悚之意。
“我嚇得不行,轉身就跑,她也沒追我,而是一直在那哈哈的笑,那聲音就像是在我耳邊傳來的一樣。”
說到這,胡一金緊繃的身子似乎放鬆了一些,也許是把心裏恐懼的東西說了出來,也算是某種減壓,他稍微緩和了一些精神,然後說道:“特麼的,老子長這麼大,從沒有遇到這麼可怕的事情,按說,老子這個盜墓的,就算是真碰上個粽子僵屍啥的,那我可是一點也不含糊,可是唯獨剛才的那東西,讓我心裏莫名的怕,甚至不知道因為什麼在怕。”
我聽完了胡一金的話,聯想到自己之前在洞口處看到的那個忽閃一下就消失了的身影,隻覺得脊背都有些發涼。
很顯然,我和胡一金看到的那個人,不,應該說是那個身影,應該是同一個東西,至於是不是鬼我們不知道,但是我們幾乎能確定,她絕對不是人。
在這神女墓裏,不必雪村,我們根本別擔心這裏會有活人想陰我們、害我們,因為放眼整個雪村,有理由和有能力陰害我們的幾乎都被排除掉了,所以我們看到的東西絕不是人。
而且,話都說到這裏,我幾乎可以確定,那個和春花身形幾乎一模一樣,如同鬼魅一樣的東西,應該和神女關係極大。
至於她是神女的鬼魂,還是神女操控的傀儡,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這個東西似乎並不是複活了的神女,設想一下,如果神女真的在自己的墳墓裏複活了,那還混允許我們在這裏麵東遊西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