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桂花這明顯就是指桑罵槐,說我就是給他們雪村帶來災禍的人,我苦笑不得搖了搖頭,盯著眼前這個坐在炕上的女人。一頭還算整潔的頭發之上銀絲縷縷,眼角處的由於歲月流逝積累下的魚尾紋是那樣的明顯,整個麵部的肌膚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澤,留下的是徐娘半老姿色。
不過麵部之上卻是滿滿的愁容,好像是遭遇到了不好的事情一般。看著她的模樣,我眉頭皺了一下,並不是因為她對我不歡迎,而是這個家庭肯定發生了不幸,不然這家的女主人,不可能對我那麼沒有禮貌。
“娘,咱們村裏就沒有什麼詛咒,我相信他,他說的不錯,咱們村裏有人在背後搗鬼,他們為了古墓裏的東西,置人命於不顧……”小七沒想到他的母親會突然發作,苦著臉解釋道。
“你少給我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什麼叫做沒有詛咒啊?你忘記了,父親是怎麼死的?你這個不孝子,你給我滾去你父親的靈位前,跪下。”樊桂花憤怒的瞪著小七,右手對著擺放在正大堂之上案桌上的靈位,直接打斷了小七的話,吼道。
小七很無奈的,聽到樊桂花的吼叫聲,他的臉色頓時就變得哭喪起來,很委屈,卻不敢有絲毫的反駁。挪動著步子,向著大堂香案上走了過去。
我這才注意到,原來小七的父親也上一次的事件中慘死了,難怪樊桂花會如此的嫌棄我到他們家來拜訪,看來到她這樣子,我就知道,我必須加快讓事情得到解決,不然越往後拖,隨著時間的流逝,盤亙在雪村上空的詛咒就成了永遠解不開的迷了。
“娘,神婆他們都是騙人的。你想想,咱們雪村,為什麼以前都沒有事情,隻有最近兩年,發現了古墓之後,神婆進入我們村,之後我們村子就不斷有人慘死。你不覺得其中有問題嗎?”小七深深的看了一眼他父親的靈位,扭頭對樊桂花辯解道。
看著小七那無奈的模樣,我知道他是一個孝順的小夥子,跟他的母親樊桂花辯解,那也是逼不得已的行為,不過看著他那樣子,我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一時之間也沒有插嘴幫忙說話,現在是最為關鍵的說話,我要是插嘴的話,隻會讓樊桂花的情緒變得更加激動。
一聽到小七說這樣的話,樊桂花頓時就不滿起來,眉頭一揚,暴跳如雷的吼道:“你這個不孝子,你是不是要氣死我啊。神婆怎麼就得罪你了,你要懷疑到她的身上去,你知不知道,這兩年,你和我生病的時候,不都是神婆幫忙治好的嗎?你不報恩,也就算你,你這麼說神婆,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啊,我樊桂花怎麼就養了你這麼一個逆子?啊!”
聽到樊桂花講出這些話來,我頓時眼前一亮,難怪神婆在雪村那麼得人心,得到村民們的信任,完全就是她在雪村給村民們無償的提供醫療服務,這對於一個山區鄉村來說,這是至關重要的。
村民們希望得到治療,可是又沒有多少錢去城市裏和治病,學醫出身的神婆正好利用這一點,正好博得村民們的信任。如此一來,村民們就不會再將懷疑對象指向神婆,我不得不佩服神婆,這一石二鳥之計,還真是運用熟練。
難神婆一個外來人,能夠輕易的在這裏站穩腳跟,而且還有那麼多人支持她。
“她是給我治療了,也給你治療了。但是草藥都是我上山去采摘的,而且還經常幫助她采摘一些草藥,我也算報答她了。”小七很不服氣的看著他的母親,雙腿跪在父親的靈相之前,瞥了瞥嘴道。
“我先出去,等你們先將事情解決了,我再進來吧。”我見到小七和他的母親發生了爭吵,我很無奈,也很尷尬,過來本來是找小七了解更多的關於神婆和村長之間的事情,沒想到卻是這樣的局麵,對著小七交待道。
“嗯,好吧。”小七看著他母親臉上的憤怒神色,很無奈的點了點頭道,想了想提醒道,“對了,不要站在外麵,去廂房吧,那裏也暖和。”
我答應了一聲之後,就直接走出了堂屋,不過我卻沒有立即進入廂房,而是站在門外的邊緣,想要聽聽,樊桂花還會講出什麼事情,這些事情或許對我以後不少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