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的房子不算大,也就三間房而已,一件廚房一件客廳一件臥房。
裏麵空蕩蕩的擺了些家具,勉強像個住著人的地方,隻是沒人燒火,房子寒冷的像是冰窟。
我才在裏麵站了一會就有點站不住了,忍不住有點為接下來的行程而擔憂,住慣了熱乎炕怎麼習慣冰天雪地?
我沒看出這房子有什麼特別的,虎子卻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著房間,這裏看看那裏翻騰翻騰,仔細程度就像是為了防止亂花錢,所以把錢藏起來了,用的時候卻忘記自己放哪了。
我懂得哆嗦,連打趣的話都想不出來。
出了屋子,反而覺得外麵有太陽照著更加暖和一點。
虎子的目光落在院子最角落的簡易茅房,我心中暗道不好,不至於吧,茅坑有什麼好看的?
正在這時,外麵似乎傳來了腳步聲,隱約聽到有人在說話,而且聽這聲音由遠而近,好像是要進院子。
糟了。
我們相視一眼,立刻朝茅房的方向走去。
茅房安置在牆角,被房子擋住了,當我們過去之後,發現靠著外牆的牆根有個狗洞,不是很大,隻能依稀看到一點輪廓,兩袋煤給堵住了洞口。
外麵的聲音越來越近,有人推開鐵門,有些聒噪的介紹:“我們村長住的地方還是相當不錯的,也不算太小,你把村長安葬了,住在這有什麼不合適的?”
“這個這個……我覺得好像不太好,回去大花會生氣。”
是村支書的聲音?
也許是酒醒了,這次他說話倒也沒有很結巴。
他們都在緊張兮兮的屏住呼吸,擔心村支書他們過來,而我卻鬼使神差的挪開煤炭,麵前出現了約莫半人高的狗洞,確切的說是個洞口,一般都狗洞都通往外麵,而這個洞口卻好像通往地下。
夏璐回頭看到這一幕有些驚訝,而虎子卻顯得十分興奮,他立刻跳了下去。
見他穩穩當當的落在地上,衝著我們比劃了個OK的手勢,我們便也好奇的跟著跳了下去。
下去之後才發現裏麵別有一番天地,借助著極為微弱的光線來看,好像是個人住的地方,依稀能看到床和桌子。
可惜的是我們下來的匆忙,沒有準備手電筒。
“這裏麵倒不算冷,感覺還挺暖和的,這是怎麼回事?”胡一金驚奇道。
他這麼一說,我感覺也是,確實比上麵的房子暖和,但這個原因我不知道,也許是有什麼科學道理?地下恒溫?我記得在鄉下農村冬天洗棗子用的井水,水都是溫熱的,是不是原理一樣呢。
虎子警惕的四處打量,我隻能看到他的後腦勺一會轉到這邊,一會猛的轉到那邊,站在我這個角度看,感覺有些好笑。
“不對,這裏有人住!”虎子聲音冰冷。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個身影從前方的床上站了起來,接著在我們麵前一閃,與黑色融為一體。
“什麼人?”我警惕的問。
沒人說話。
可房間裏麵烏漆墨黑,隻能看到模糊的影子,我上哪去找人?
我一邊四處打量,一邊慢慢的後退。
在村長地窖住著的,是什麼人?村長已經死了,斷然不可能出現在這,可是據我所知,他打了大半輩子第光棍,這裏麵總不會是他藏的‘嬌’吧?
胡一金有些怵:“快走吧,估計那邊的人應該也走了,快點,我剛才好像看到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了。”
“不就是個黑影子嗎?怕個屁?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裝神弄鬼。”虎子有些不服氣,並不打算離開。
“真的,我好像摸到了那個人的臉,是……是涼的。”胡一金慢慢後退,已經站到了來的洞口前:“我先走了,你不害怕你呆著吧。”
胡一金說完立刻三兩下爬了上去,看得出來他的確是嚇著了。
其實我早就想離開了,不知怎麼一下去就感覺怪怪的,好像被人死死盯住了似得,渾身不自在。
見胡一金上去我連忙也跟著上去,好奇是別人的,命是自己的,不管這地窖裏的是人是鬼,呆的時間長了,總會弄出點事情來。
夏璐跟在我身後出來了,接著是李老漢,最後看我們都做了,虎子無奈之下,也跟著上來了。
胡一金先透了氣,看了看院子轉頭小聲道:“他們好像都走了。”
我們在旁邊聽了一會,發現的確沒有動靜了,這才走向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