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這份上,眾人在想留下也隻能先離開。
順著隧道出了大廳,走到洞口,風雪迎麵而來,冷的讓人窒息。
“神婆怎麼躺在地上。”胡一金眼尖道。
順著看去,果然神婆就躺在帳篷跟前,好像睡著了一樣。
我們跑過去,發現神婆鼻子還在流血,還有點意識,我連忙把她扶進帳篷中,讓她躺在睡袋上。
“疼……”神婆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呢喃著。
“村長呢?”胡一金問。
我忽然想起剛才好像就沒有看到村長,村長不會是跑丟了吧?想起村長瘋瘋癲癲的樣子,我不禁心底一沉,村長要是丟了,我們回去怎麼說?
“我先去找找。”虎子扭頭就走。
“我也去。”老劉也跟著道。
胡一金和李老漢落得清閑,也不說去,就坐在睡袋上休息,胡一金還拿出餅幹哢哧哢哧吃了起來。
給神婆喂了點糖水,她喝下去,看起來氣色稍微好了點,也漸漸的睜開眼睛
我剛想問問她怎麼回事,神婆便虛弱的讓我把她的包拿過來。
我過去幫她拿包,不料走過來的時候腳下沒留神踩到了個硬邦邦的東西,沒控製好,腳下一滑,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胡一金看到這一幕笑的前仰後合。
我摔了一跟頭,疼倒是不疼,就是手抓著雪感覺特別冷。
我爬起來想看我踩到什麼了,結果發現踩的是神婆的腳踝,可是神婆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我立刻想起老劉說的話,老劉說村長打斷了神婆的腿,剛才我踩上去她沒有絲毫反應,而且感覺很硬,不想是人的腿,倒像是木頭。
我稍微留了個心眼,拍拍身上的雪,把包遞給神婆。
神婆隻是拿著包,好像很緊張的包的樣子,緊緊的抱著。
我愈發覺得神婆似乎也有幾分古怪。
半蹲下來,我問神婆是誰把她打暈的。
神婆眉頭微蹙,語氣十分堅定:“是村長!”
聽到這話,我們都大吃一驚。
胡一金停下吃餅幹,忍不住問:“他打你?他打你幹什麼?你是說他打完你就跑了嗎?”
我也覺得很好奇,又覺得很震驚,為什麼之前村長要把神婆的腿打斷?為什麼神誌不清的村長要把神婆打暈?
“他跑了?”
我點點頭:“失蹤了,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神婆咬牙切齒:“失蹤?哼,他這種垃圾死了才好,最好是暴屍荒野!”
看來神婆的確很恨村長,老劉說的話沒準是真的。
不過,在我的印象中,老劉和神婆關係似乎也不錯,而且我生病應該和老劉、神婆脫不開幹洗。
所以村長是不是打斷了神婆的腿,這件事情不重要,重要的他們究竟想幹什麼,我不會輕易給他們站隊,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在謀劃著什麼,不論是村長、虎子、還是老劉和神婆,都不能全然相信。
“不管怎麼說,現在村長是瘋了,你也看到了,他就像個傻子一樣,應該不是故意打你的吧……”胡一金咬著餅幹,含糊不清的說著。
神婆提高聲音:“瘋了?他才沒有瘋呢,這一路上他根本就是在裝瘋!”
我們不由麵麵相覷。
“他幹嘛裝瘋?”我問。
神婆瞪了我一眼:“我怎麼知道?”
好吧,我有些無奈。
村長先是忽然失蹤,差點被凍死在雪地裏,接著神經錯亂,然後現在又失蹤,如果他是裝瘋,那我真是想不通了,沒人迫害他,他為什麼要裝瘋,我們隻不過想來墳墓看看而已,也沒人逼他,何必。
不管村長是不是瘋了,都和我們沒關係。
而且反正村長是交給神婆看管,在她的看管下失蹤不見,村民要是想賴也賴不到我們頭上。
我幹脆不說話,靠在背包上閉目養神。
約莫一個多小時,老劉空手回來了,顯然沒找到村長,他一回來就歎了口氣,坐在火堆旁邊一句話都不說
又過了半個小時,虎子也回來了,他也什麼都沒找到。
找不到村長,我們還得回村子,畢竟身上帶的食物不足以支撐我們在外麵呆太長時間。
我們雖然覺得村長失蹤的很古怪,但還是決定先回村子。
收拾好東西,我們便按照原路返回。
回去的路就比較順了,趕了一天的路,休息了一個晚上,終於在第二天的晚上,我們到了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