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似乎覺得我說的有道理,他想了一會,於是將村民驅散,把關好大門。
此時留在小結巴家的,有我、夏璐、胡一金、李老漢、村長、神婆、虎子、結巴的母親,加起來一共八個人。
村民離開,院子裏麵頓時清淨許多。
小結巴的母親還在摸著眼淚:“我可憐的孩子啊,怎麼就變成這樣了,究竟是誰幹的,娘一定要把他挫骨揚灰……”
越過房門檻,那股血腥味便順著空氣飄散了出來。
小結巴家的房子不大,左右兩側一邊是廚房,一邊是廁所,中間的房子是臥室和客廳。客廳左邊的臥室是小結巴住著的,右邊的是結巴的母親住著的。
此時小結巴的房門虛掩著,我推開門,看見小結巴躺在床上,看到他的那個瞬間,我渾身如同過電一般哆嗦了下。
麵目全非!
看著小結巴的屍體,我腦海中瞬間浮現出麵目全非這個詞。
小結巴裸露出來的皮膚沒有一塊好肉,幾乎都被刀子割裂,整個人被血染的紅彤彤的,這樣幾乎無法判斷出這個人生前的模樣,可是那一頭卷發瞬間讓我想起了那天跟著虎子的那個說話結巴的男子。
沒想到短短幾天,這個人就以這種方式慘死在這,我暗自咂舌不已,究竟是誰這樣狠毒,一定要這樣凶殘的殺死小結巴?
我走上前,仔細觀察著小結巴身上的傷口,注意到他胸前的傷口最深,手指輕輕按壓,便能看到破裂的內髒,所以此處應該是致命傷。
“看這個傷口,應該是使用匕首行凶的,如果是鬼的詛咒的話,應該不會使用刀子吧?”我轉身道。
虎子冷哼一聲:“你見過鬼上身嗎?
我搖搖頭。
“很多事情是沒有辦法用科學來解釋的,你不知道並不代表不存在,你知道這個村子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嗎?這個村子是受到詛咒的!”虎子慢慢的道,他情緒冷靜了不少,而小結巴的母親則依舊在一旁抹著眼淚。
“是她來了,上次她也是這麼做的,嗚嗚嗚,我的兒子啊,我可憐的兒子啊。”小結巴的母親幾乎泣不成聲
“她是誰?”我問。
小結巴的母親抬起頭,已然淚眼模糊:“是春花,春花她回來了,她一直在怨恨我。”
虎子聽到這字眼,微微眯了下眼睛,虎子沒說話,村長歎了口氣:“你們要是想知道的話,我也可以告訴你們。”
村長垂著眼睛,往日的一幕幕在眼前浮現。
二十年前,村長的表姐秀玉想給自己的兒子找個媳婦,方圓幾裏地的村子是沒可能了,因為他們都知道她兒子是個傻子,都快三十歲的人,每天卻隻知道跟狗玩。
所以秀玉就去買了個小女孩,小女孩長的很單薄,眼神很凶,但是皮膚很白,最重要的是價錢便宜,秀玉千裏迢迢把小女孩帶回來,給這個小女孩取名春花。
她本想著回來就讓春花嫁給自己兒子,讓春花好好照顧他,可沒想到的是春花一直鬧著要走,無奈之下,秀玉隻好把春花鎖了起來。
村長說到這,我不禁愣了一下,因為之前老劉給我們說起過這個詛咒的故事,隻是他和村長講述的版本不太一樣,我看向老劉,老劉低著頭看著地,沒什麼特殊的反應
我雖然感到疑惑,但也沒有提出來,而是繼續朝下聽。
秀玉將春花鎖起來之後,春花就好像瘋了一樣,每天瘋狂的刨地,她不敢讓兒子在靠近春花。
要是兒子不是個傻子,倒也好管教春花,可惜兒子是個傻子,除了吃喝拉撒就是玩。
有天她準備去城裏,放心不下傻子,就讓傻子呆在鄰居家,可鄰居一個沒留神沒看住,傻子就跑回家玩。
春花讓傻子給他拿吃的,傻子拿了一包土,春花笑了,讓他去井中撈魚,接著趁著傻子趴在井邊,直接將傻子推了下去。
傻子被淹死了,秀玉回來之後看到這一幕,心痛之餘對春花到產生了強烈的報複心理,她用了整整一個晚上,將春花活活這麼致死。
春花死了之後,秀玉想著怎麼處理春花的屍體,她出去找工具,短短十分鍾的功夫,春花便消失了。
緊接著第二天,秀玉也死在了家裏的那口井中,不隻是秀玉,那個介紹秀玉買春花的人也死相極慘。
但春花依舊還不罷休,她每一天都會殺一個人,村裏人便找來了道士,將她封印在井水之中。
我一字不漏的聽完村長的故事,心裏有些打鼓,因為這個故事大體和老劉講的差不多,隻是小細節方麵有些不太一樣,興許是因為相傳時間太久,他們也記不清楚當時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