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偉眼底暗波流轉,卻緊要牙齒一言不發,真是奇了怪。
他知道的,他一定是知道的。
這很有可能涉及到郭剛!
因為如果郭剛萬一被邪教的人帶走,邪教的人極有可能找個熟悉的地方動手,所以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到邪教的其他根據地,眼看著就要找到突破口,可是田中偉卻忽然不開口了。
我眯起眼睛:“你知道但是不願意說,是打算包庇邪教團夥麼?你要是說的話,可以獲得減刑,你要是不說的話,你就是同謀,跑不了!隻能下地獄過你想要的生活。”
田中偉眼神閃爍,他好像在靠攏。
忽然外麵傳來很急促的腳步聲,田中偉的神情一下子就定了下來。
我感到不好,立刻站起來,與此同時門也被一腳踹開,門外出現的人是田中偉的兒子田文華。
田文華二話不說,拉著田中偉就跑。
糟了,我迅速的回想到底什麼地方出了紕漏,瞬間想起那個藝術家,興許是藝術家離開、或者回到旅館的時候,遇到了田文華,田文華一問清楚,立刻就趕了過來。
絕不能讓他們跑了,必須追上他們!
我想到郭剛的命現在幾乎等於握在我的手上,頓時忍不住了,不顧一切跟著往外衝。
田文華見我跑這麼快,立刻回過頭拿起一把椅子朝我扔了過來,我躲閃不及,硬挨了一椅子,椅子正好砸在我的膝蓋上,我疼的齜牙咧嘴,膝蓋一軟,直接半跪在地上。
而此時田文華和田中偉兩個人已經出了大門。
我掙紮著站起來,想衝過去的時候,飯館老板眼疾手快抓住了我:“你還沒給錢。”
我眼淚都快急出來:“我的電話放在這裏,我馬上就回來給錢!”
手機比飯值錢多了,老板揣著手機不再說話,我立刻去追,膝蓋針紮似的疼,我卻強忍著,拚命的追田中偉和田文華。
田文華身強力壯,可田中偉不一樣,他年紀大了,跑不了多快。
很快我距離兩個人隻有不到十米,我可能連高考跑步都沒有這麼賣力,幾乎整個人都失去知覺,可我知道我必須得抓住他!
我忍著一口老血,猛跑幾步,就在我快要抓住他們的時候,田文華忽然轉過身來,惡狠狠的朝我揮了一拳。
我被打的暈頭轉向,田文華還在不停的下狠手。
剛開始我反應不過來,但很快我回過勁,馬上開始反擊,和田文華抱成一團扭打在一起。打的我渾身冒熱氣!這段時間的憋屈和剛才急躁的怒火,全部在此刻發泄出來。
估計田文華沒想到我能反擊這麼長時間,他可能隻是想把我打懵,趁著這段時間讓田中偉快跑。
可惜的是我雖然從不隨便招惹別人,不代表我不會打人!
很快田文華就被我壓在剩下,我一拳砸在他鼻梁上,他立刻鼻子冒血!我看的心情舒暢,剛才這個孬種可趁機砸我的腿,多惡毒的人!當時他給他爹出殯看起來還挺溫和的,現在原形畢露了吧。
腿上又熱又疼的感覺傳來,我咬牙又朝他鼻子打了一拳,敢打老子!看老子不把你鼻子打歪!
“幹什麼呢這是怎麼回事?”有個略帶威嚴的聲音湊了進來,走到旁邊:“哎,你不要打人了!警察來了,趕緊住手!”
我才不聽,又是一拳,田文華齜著牙疼的不行。
我非要讓他知道我的厲害不可!
“攔住他們兩個,把他們兩個帶回警察局!”那人道。
接著我就感覺到兩個人上來把我拉起來,田文華那個孬種一站起來,就想踹我,我立刻也借助著那兩個人的力量把腿抬得高高的,用力踹他的胸口,踹的他站在那喘了半天的氣!
哼,想占老子便宜!做夢去吧!老子死也不肯吃虧。
我一轉過去,那個警察驚呼:“薑詩!”
我仔細一看那警察,恍然道:“是你,小徐警官?你怎麼會……對了,要抓住田中偉,田中偉和邪教有關係,他知道邪教的根據地!
小徐警官神色大變:“你說的是真的?田中偉又是誰,田中偉在哪?”
人群之中有人迅速離開,我撥開人群指著正在跑的那個人道:“就是他!”他應該是見到自己兒子沒在我這討到什麼便宜,所以就把在路邊的警察引了過來,想要讓警察把我抓起來,然後趁亂逃走。
如果是麵生的警察,沒準還真的會如田中偉所願,畢竟一般警察見到當時的場景,隻會把騎在上麵的我製住,然後兩個人一起審問,到時候我就算是說對方是邪教的分子,警察也不會相信我,隻覺得我是胡言亂語。可惜的是好巧不巧,來的是那個小徐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