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那老人忽然轉過來,看到我之後眼神頓時浮現出一絲惶恐,他轉過頭也拚命的跑了起來!那速度健步如飛,根本不像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
我愈發覺得自己的猜測沒錯,我加快腳步,但偏偏此時是綠燈,幾輛車接連開了過來,我隻好等著,終於等到車沒了,我也穿過了馬路,可那個老人不知鑽到哪個巷子口,找不到蹤跡了。
“薑詩,你瘋了啊?見鬼了?忽然跑那麼快幹什麼?”郭剛上氣不接下氣,拍了好幾下胸口才把氣息喘勻實。
北宮也滿臉不高興:“你大晚上抽風嗎!”
秦楓一臉冷漠,他看了看四周,然後才問:“薑哥,你是在追什麼人?”
這句話一出,北宮戀花愣了一下,接著秀氣的眉毛皺成一團:“剛才我好像看到了一個流浪漢,他跑的也挺快的,你追那個流浪漢幹什麼?他偷你錢包了嗎?”
“人家不是流浪漢,是拾破爛的。”郭剛糾正道。
北宮瞥了他一眼:“有區別嗎?”
我歎了一口氣,搖頭:“不是,那個不是流浪漢。”
郭剛立刻露出燦爛的笑容,似乎還有些得意,我顧不上考慮太多,如實道:“我覺得他和店老板有點像。”這半句話說完,郭剛立刻就不笑了。
“店老板?”北宮眯起眼睛:“那個店老板好像才五十多歲的樣子,也沒有白頭發……更重要的是,他已經死了,你不是今天才參加完他的葬禮,看著他被火化的嗎?”
郭剛聽到這話,不由縮著脖子連連咂舌:“薑詩,你可不要嚇唬我,我雖然是無神論者,但我還相信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也一頭霧水,警察不會說謊,店老板兒子也不會說謊,店老板應該的確死了才對,可為什麼剛才那個拾荒老人看起來這麼眼熟,為什麼那個拾荒老人看到我會心虛?
“我也不知道……我是看著店老板的屍體被火化的,可是當時店老板隻剩下一隻手臂,人沒有手臂,也是能活的……”我想起剛才那個拾荒老人空蕩蕩的袖筒,這也太巧了吧。
“怎麼可能?他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割掉自己一個手臂,放著好好的老板不做,跑過來撿破爛?薑詩你怎麼想的,用腳趾頭想想都不可能好嗎?”郭剛翻了白眼,有些不耐煩。
道理我都懂,但就算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巧合,那他看到我的時候,眼中閃過的那絲驚慌怎麼解釋?
如果我猜的沒錯,那這次相遇,肯定是驚動他了,他沒準會換一個地方。
不行,我不能這樣離開,我必須要把這件事情搞清楚。
想到這,我走到正在收拾東西的清潔工跟前問:“你好,打擾你一下,剛才你有沒有撿到過一個穿著中山裝的流浪漢?”
“流浪漢?”清潔工搖搖頭。
我皺起眉頭,想了想又問:“那個流浪漢沒有右手,你好好想一下,是不是有印象?”
“薑詩,你這是幹什麼?難道你還真的覺得那個老漢是店老板?我說你自己想想發生在你身上,你會做這麼傻的事情嗎?”郭剛無奈道。
我沒有理會他。
清潔工仔細的想了想,然後道:“有點印象,他不是流浪漢,他有家的,不過他是一個人住,沒有子女和伴侶,他大概三四天會出一次門的樣子,有時候很久都沒見到他也不奇怪,但我可以作證,他不是什麼流浪漢。”
清潔工說的斬釘截鐵,我倒有些拿捏不準了。
如果那拾荒老人是店老板,店老板失去手臂也不過是這幾天的事情,可清潔工口中所說的這個獨臂的老人,好像在這裏生活時間已久。
這就奇怪了,難道真的是我多想了?
“那他家住在什麼地方,我可以去看一下嗎?”我問。
清潔工憨笑道:“你當然可以去,但我沒時間帶你去,我就給你說,在前麵那個巷子,往裏,最裏麵有個小房子,他就住在那。”
我道了謝,立刻就朝巷子走。
北宮戀花有些不高興了:“薑詩,你給我站住!”
我頭也不回道:“我先把這邊的事情搞清楚,不要著急,很快的,我就是要確定一下!”不知怎麼,就是感覺很奇怪,那種讓人很不舒服的感覺一直縈繞在心間,讓我坐立不安,不過來親自驗證一下,心裏會覺得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