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豈不是……爽歪歪?我咧起嘴巴開始胡思亂想……
我連忙附和:“對啊,爺爺,你就先睡在我房子裏好了。”我將爺爺引回了房間,關上門,就跟著北宮戀花。
不知怎麼,心裏竟然還有些小緊張。
走到樓梯口,北宮突然杏眼一瞪:“你跟著我幹嘛?”
我笑嘻嘻地道:“睡覺啊?”
“流氓!”北宮戀花哼了一聲:“我是讓你程深睡去!”
我靠,我幹嘛要和一個男的睡覺,想想程深睡覺磨牙放屁的,我就一陣惡寒。
“不願意的話,你可以去睡客廳啊。”北宮戀花說完,扭頭上了樓。
我一陣悵然,這個北宮怎麼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讓我去睡客廳?有沒有搞錯?我看向黑漆漆的客廳,一晃眼,隱約看到一個女人的身影。
我當即頭皮發麻,連忙打開樓梯的壁燈,再一看,哪來的什麼女人的身影,可能是眼花了。
不過……那個女人好像和洛筱雅描述的穿著紅色旗袍的女人有幾分像。
我打了個寒戰,急匆匆敲開程深的門。
程深頂著雞窩頭,看到是我,就讓我進去了。
他看上去氣色好多了,隻是兩個眼睛腫著,顯然是睡得時間太長產生的水腫。
我說明了來意,他倒是很仗義,給我扔了一床被子,讓我在地上打鋪蓋。
不過好歹也算有個地睡覺了,得知足。
洗漱完畢後,我躺在地鋪上準備睡覺,程深翻了個身,看著我道:“昨天晚上是北宮救了我嗎?”
我睜開眼睛,看著程深紅腫的眼眶,點點頭:“是的。”
程深歎了口氣,沒說話。
黑暗中,他的眼睛仿佛縈繞著一股死氣,我能夠感覺到他很絕望。
我心中一動,忍不住道:“北宮說你中的毒很奇怪,兩次解毒的方法都不一樣,但確定的是一次比一次嚴重,她說她不是不想幫你解毒,她隻是不知道下一次能不能幫你解的了毒。”
程深點點頭,輕聲道:“我知道,我知道她是想幫我的。”
我以為他還會繼續往下說,可他卻輕輕的閉上了雙眼,好像累了一般。
我想起北宮的話,不禁有些生氣,忍了又忍,最終還是忍耐不住,我壓抑住怒氣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不肯說?我不信你想死!”
程深眉頭微蹙,但還是沒有睜開眼睛。
我忍不住了,霍得一下站起來,一把抓住他的領子:“程深!你給我說實話,你到底遇到什麼事了?我不相信你是為了什麼狗屁寶藏!上次說的話是騙我的對不對?”
程深這才睜開眼睛,那雙消沉的眼睛望著我,氣若遊絲道:“我沒有騙過你,何必騙你呢?”
“那又是為什麼?就算是有什麼狗屁寶藏,這又和你中毒有什麼關係?你這毒究竟是怎麼來的?”我怒不可赦道,越是發怒,就表明我越在意眼前這個人。
不論怎麼說,程深同我共患過難,早就像是兄弟一樣的存在了,我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他死。
“你不要再管!”程深怒道:“再多管閑事,我就要麻煩你滾出去睡!”
程深的話像是巴掌一樣打在我的臉上,我心高氣傲,聽到這句話,立刻道:“不睡就不睡,誰稀罕!”我將被子扔到他身上,轉身就走。
出了門,我才有些後悔。
大晚上的,我能去哪睡呢,想來想去,也就隻有客廳了。
外麵冷風一吹,我突然就想起剛才那個女人的身影,又不由暗暗叫苦,但說出去的話,就要當真!
我咬著牙下了樓,迅速把客廳的燈全部打開,這才稍微安心一點。
就這樣,我縮在沙發上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醒來,北宮戀花剛好從樓上下來。
看到我睡在沙發上,北宮搖搖頭,哼了一聲:“本來還想讓你去套套他的話,結果被趕出來了啊。”
我梗著脖子嘴硬:“不是被趕出來的,是我自己要出來的!”心裏卻暗暗驚訝,難怪北宮要我去程深房間睡,原來是有目的的。可惜我還沒問清楚,程深那個家夥卻生氣了,二話不說就讓我滾,他脾氣大我脾氣也不小呀,立刻我就走了出來。
北宮戀花卻笑了笑,那笑容之中好像有幾分打趣。
我突然意識到,我這是上當了!
程深分明是故意說難聽話,把我趕出來的!他害怕我繼續追問下去,他會忍不住吐露出來!
我竟然上了程深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