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的話?”
北宮戀花突然不說話了,她靜靜的看著我,良久才道:“我本來以為這件事情不讓你知道,你至少會安全一點,可現在你不想卷進來也卷進來了,就算是你躲到天涯海角,隻要李老漢不死,他就會找到你,留在這我們還可以放手一搏,不過你必須想起來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這樣我們也能搞清楚他為什麼這麼恨你,以及他到底想得到什麼!”
北宮不像是在開玩笑,見她說的如此認真,我也有些緊張起來。
怎麼一搬進這個別墅就沒好事?
吃了飯,我還得照常上班,照常擠地鐵。我像個鹹魚似得擠在人群之中,心中突然升起悲涼之感。
我特麼一個社會底層,就是想過個好日子的貧民,怎麼這種破事偏偏找到我了呢?
李老漢現在跑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要是離開到也好,萬一躲在暗處等著殺我,那有怎麼辦?
到了公司,我忍不住了,悄悄的給我爸爸打了個電話,我沒告訴他關於李老漢的事情,隻說了背後傷疤的疑惑,可不管我怎麼問,我爸就是不肯透露半個字。
無奈之下,我隻好輕描淡寫說了關於李老漢的事情,我隻說他認出了我的傷疤,而且好像非常怨恨我。
我本以為我爸還會推三阻四,沒想到他卻說要去問問我爺爺這件事情能不能說。
我爺爺今年七十多歲,身體硬朗的很,我爸媽要接他去城裏,他卻不樂意,於是就在農村種種地,養養花,養幾隻牛啊羊的,院子裏還有一群雞鴨鵝亂跑,生活很是愜意。
而我,除了小時候去過一次農村,就再也沒去過,爺爺隻有逢年過節才願意出來轉轉,所以我見到爺爺的機會很少。
這次我問關於傷疤的事情,我爸卻要征求我爺爺的意見,我越發覺得這件事情一定有問題。
掛了電話,我耐心的等待。
可這一等,就是一天,我爸愣是沒給我回電話,我忍不住打過去,對麵卻無人接聽,我有點不安,好端端的電話怎麼就打不通了?
整整一天,我都魂不守舍,這也不奇怪,畢竟有人要殺我,我要是在沒點反應,我可能就是智障了。
提心吊膽的吃完晚飯,已經是晚上七點了。
我又打了個電話,電話通了,是爺爺的聲音,爺爺說在首都國際機場,讓我去接他。
聽到這話我驚訝不已,爺爺竟然親自來了,我連忙帶了件外套就出了門。
一個小時後,我在機場接到了爺爺。
爺爺穿著幹淨簡單,頭發鬢角梳理的十分整齊,雖然七十多歲,可頭發是黑的,身姿卻也算是挺拔,就算是說他五十歲,恐怕也有人會相信。
見到爺爺,我又是驚訝又是高興,更多的還是不安,什麼事才能讓爺爺如此放心不下,執意千裏迢迢趕過來見我?我隱隱覺得不太對勁,但此時還是揚起笑臉,將爺爺帶回別墅。
計程車停了下來,我和爺爺下車,我指著別墅道:“爺爺我就住著。”
“嘖。”爺爺嫌惡的看著別墅。
我以為他是嫌貴,連忙道:“這別墅是跟別人合租的,並不貴,放心吧。”
爺爺冷聲道:“我不是說錢的問題,你看這個別墅的風水,不依山傍水也就罷了,連個樹蔭都沒有,背靠著太陽和高牆,日照時間也很短,你不應該貪小便宜!”
我嚇了一跳,爺爺是個嚴肅的人,我從小就怕他,小時候他在場我就大氣也不敢出,現在雖然我個子高的膽子肥了,可是怕爺爺的心從來沒變。
我低著頭不敢吭氣。
“這個宅子,陰氣很重,住的時間長了會出問題的。”爺爺下了結論,但還是大步向前,走到了門口。
我連忙把門打開,爺爺鷹一般的視線掃過房間的角角落落,然後轉過來問:“你住在幾樓?”
“二樓。”我誠惶誠恐的道。
正在這時,樓梯傳來腳步的聲音,有人下來了,是北宮戀花。
北宮戀花一邊走一邊抱怨道:“薑詩,是你回來了嗎?你搞什麼啊,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話沒說完就戛然而止,北宮戀花站在樓梯口怔了下,很快回過神:“薑詩,這位是?”
“我的爺爺。”
北宮戀花微微點頭:“您好,我是他的舍友。”
爺爺看著北宮戀花,眼神中充滿了探察,接著道:“北宮先生最近安好?”
北宮戀花突然渾身一震,美目中滿是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