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洛筱雅又幽幽的補充了一句:“你知道嗎,那時是正中午。”
我立刻想起之前北宮戀花說,正午的時候是陰氣最盛的時候,體弱的人極有可能看到一些‘髒東西’,或受到侵襲。
當時我不以為然,後來抽空查了下,發現果真和她講的一樣。
因為正午十二點和子夜十二點,處於陰陽交替,因此陰氣最盛。
而眼下洛筱雅的遭遇,似乎就印證了這件事。
看來這別墅真的有什麼問題。
我猶豫著,是不是要把北宮戀花叫下來,可是想到她上樓的樣子,恐怕也不會有心情下來。
就在這時鬼氣深深從樓上下來,邊走邊嘟囔:“薑哥,晚上吃什麼飯?餓死我了,你就是這麼盡地主之誼的嗎?”
看到洛筱雅在,鬼氣深深頓時眼前一亮,徑直走了過來。
我看他迅速的打量了下洛筱雅,然後伸出大手:“這位美女,你好,我叫程深,你可以叫我小程程,也可以叫我小深深。”說完,裂開嘴露出一排大白牙。
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到哪都影響不了他泡妞,當然——是自以為是的泡妞。沒準他現在覺得自己格外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對麵的洛筱雅已經被他迷得不要不要的了。
洛筱雅似乎有些驚訝,但很快反應過來:“嗯,你好。”
程深見到有人理他,更加得意,他毫不客氣的坐了過來:“你什麼時候來的?你叫什麼名字?我怎麼沒見過你?哎對了,樓上那個是你的好姐妹嗎?”
洛筱雅愣了下,反應過來:“北宮戀花嗎?哦,我和她不是很熟。”
程深搖搖頭:“不是她,她還能不認識?我說的是另外一個。”
洛筱雅卻一臉茫然:“如果你說的是三樓的話,三樓隻有我和北宮戀花……”說到這,她忽地小臉煞白,渾身一抖,喃喃道:“你……你看到了什麼?”
我也生出不好的預感,三樓就洛筱雅和北宮戀花兩個女的,那還有什麼所謂的好姐妹?難不成……我看著程深的臉,心不由沉到了穀底。
可程深卻還一臉無措:“就是一個美女啊,嗯……穿著紅裙子好像,我也沒看太清楚,隻覺得那個女的身材真是……嘖嘖,好,要什麼有什麼!”回想到剛才的情景,他好像還有些陶醉。
我黑著臉:“那有什麼紅裙子的女人?我看你是喝多了!”
剛還想安慰洛筱雅看錯了或者是出現幻覺了,現在程深跳出來說他也看到了,這我還怎麼說得出口。
奇怪的是,為什麼他們兩個都看到了,我卻沒有看到?
昨天晚上那嗓子那麼靈嗎?
我竟然一夜睡得安穩,連夢都沒做一個。
“我飯都沒吃哪來的酒喝啊,不過嘛我也沒看太清楚,我叫了她一下,她走的太快了,一下子就上了三樓,所以我就下來想著先吃點東西。”
見程深這樣說,洛筱雅再也忍不住了:“薑哥……怎麼辦,薑哥……她還在,她還沒走……”
我連忙道:“他不是說了他看花眼了嗎,別理他,他這個人就是這樣。”
程深本想辯解兩句,但覺察氣氛有些不對勁,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也跟著道:“那個……哎,都是我不好,其實我也沒看清楚,可能確實是眼花了。”
說完,客廳一片安靜。
我們三人麵麵相覷,正不知該說些什麼的時候,大東忽然下來了。
他站在樓梯口:“叔叔,北宮姐姐讓我叫你上去。”
我心裏一鬆,連忙道:“奧,好的,我現在就上去。”
我也不管程深和洛筱雅了,還是覺得這件事情得先問問北宮戀花的意見。
到了三樓我下意識掃視了一遍,並沒有看到可疑的身影,可按照程深的描述,那個女人應該上來沒錯。
我雖然心中懷疑著,但還是先推開北宮戀花的門。
北宮戀花此時正坐在床邊,朝窗外眺望。
見她這樣安靜,我還真是有些不適應,想起她回來時候的狀態,又想到了大東說她今天發了很大的火,我忍不住有些緊張起來。
我走過去問:“大晚上的你怎麼不睡覺,叫我上來幹嘛?”
北宮戀花忽然笑了:“你猜。”
看著她的笑顏,我莫名心中一動。
在暖燈的照耀下,她的雙眸在黑暗中赫赫生輝,仿佛閃耀的星輝。
不得不說,北宮戀花生了一副美妙絕倫的皮囊。
我咳嗽了一聲,回過神來。
“北宮,你知道嗎?這個別墅真的有問題!那個模特被鬼壓床了,還看到了一個穿著紅色旗袍的女人,不僅是模特看到了,程深那個家夥也看到了!”
北宮戀花抿著嘴,強忍著笑意。
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下意識又揉了下鼻子:“怎麼了?你笑什麼?那個紅色旗袍的女人很可能就藏在三樓你知道嗎!我看我們還是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