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有什麼負麵新聞,那麼受到攻擊的,自然就是那整個群體了,所以他隨口說說又有什麼關係。
反正那些女人又聽不到,畫上的這女人又不是真的,難道還能和他吵架不成?
所以他說說怎麼了,人到中年了,連個媳婦都沒有,看到一幅畫都恨不得娶回去,李貴也覺得自己是不是魔症了。
“這畫上的女人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你還是少想那麼多,村子裏的芳芳不是挺好的嗎?”王二春想了想,上次那媒人可是專門給李貴介紹了一個。
“那姑娘鼻子塌,又不旺夫,娶了鐵定倒黴。”李貴冷哼一聲,“在說了,那芳芳家裏居然還要我一萬塊的彩禮,呸,他們家女兒長那麼醜。”
聽著李貴這麼說,王二春頓時傻眼了。
“村裏現在誰家不是十萬,芳芳就要一萬你還不娶,你咋不說人家還給你白送一輛車呢!”王二春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是哪裏來的這麼大的氣性,從前還是挺樸實的一個人。
“我不管,大家都是一個村裏的,幹嘛還要做這些規矩,又不是外鄉來的,需要……”李貴越說越是離譜,王二春也懶得在理會了。
“你就挑吧。”王二春嫌棄的哼了一聲,現在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小子就是覺得人家芳芳家裏隻要這麼一點彩禮,心裏瞧不起芳芳。
“兄弟,芳芳就要一萬,誰知道是不是在外麵瞎玩了之後找我當那個……”
李貴如此說的時候,王二春也不由的大笑起來。
“行了,當我什麼都沒說。”王二春心知此刻和他說什麼都是沒用的,想了想人家芳芳也是好人家的女兒,不過是心疼李貴年紀大了,若是娶個媳婦還要花費半輩子攢下來的錢太慘,所以才這麼做,誰知道居然是讓李貴想了那麼多,又是將芳芳給抹黑了。
“你老是幫著人家說話,莫非你是看上人家了?”李貴呸了一聲:“我可是有婆娘的人。”
“你那婆娘就是一個潑婦。”李貴一隻腳踩在了床榻上,腳上的泥土輕輕一動就都掉落在了那幹淨整潔的床褥上麵。
“真是不知道你咋就這麼聽媳婦的話,丟男人的臉。”李貴說著,又是抖動起了腿,腳底上的泥塊有是細細碎碎的掉落下去了不少。
王二春和李貴在這兒說著的話,我倒是聽到了不少,不由的覺得這男人腦子裏麵是不是有坑。
人家王二春不就是寵媳婦嗎?怎麼到了李貴的嘴裏就像是人家王二春不是個男人呢?
就算李貴覺得自己是個爺們,那他到現在卻還隻是一個光棍。
我隻能夠感歎,果然有時候光棍都是自己作的。
不知道為什麼,我居然很好奇那個芳芳,從王二春的表現上可以看的出來,那個女孩子一定是一個非常好的人。
大概是因為剛才李貴給我的印象非常的不好,所以我反而覺得那個女孩子算是走運了,沒有掉到李貴這個坑裏。
“薑詩,我想知道你家裏人給你取名是咋想的。”李貴或許是看到了我到這裏來,頓時樂嗬嗬的對著我笑了起來。
我看著那原本幹淨的床褥變的泥土一大片,頓時皺了皺眉頭。
我隻能說,我一個一點潔癖都沒有的人,愣是被他給逼出了一股子潔癖。
就算是做人不要太拘於小節,可是這樣做也未免太過分了。
尤其是這屋主當年必定是一個隱士,想來一定非常的愛惜自己建造出來的這一草一木,可是現在李貴卻剛剛來就猶如蝗蟲一般,全部都給糟蹋了。
不是搶字畫就是在這兒隨意的猶如自己家一般。
“怎麼?”我緊蹙起了眉頭,我真是看不慣眼前的這個人。
“哈哈哈,僵屍,你知道你的名字多搞笑嗎?以後叫薑詩來了,還以為是僵屍來了!你爹媽太有意思了,咋不叫僵屍王呢!”
李貴現在笑的愈發開心了起來,大笑著的時候,突然之間就兩眼一陣的發白。
“哈哈哈,咳咳……哈……”李貴突然之間雙手扼住了自己的脖子,雙眼驟然的開始發白,唇色居然也一瞬間變成了那種猶如中毒一般的紫色。
雙目死死的圓睜著,眼球都往外突出了不少。
“快來人!”我趕忙的叫了一聲,又是讓王二春和我一起將他放到了床鋪上麵躺平。
隻是那隻手力氣實在是太大了,我都耗費了那麼大的功夫,可是卻一樣沒有辦法將他的那隻手給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