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漁船載客(1 / 2)

南風抹過戰甲,城門樓的士兵如夢初醒。剛才的閱曆好像流過地風,記憶似有似無,絞盡腦汁回想,也隻得出一片模糊……

他們決定算了,拋棄迷茫還予南風。風兒繞過青山,輕拂江水。天空白鴿翱翔,兩岸花紅柳綠,色澤鮮豔但又含蓄柔和,觀感寧靜卻又充滿活力。大江船頭,一漁夫獨坐垂釣,悠閑自在地等著鮮美肥嫩的鱖魚上鉤。

漁者身披用棕樹皮做的披風,戴著用箬笠編製的鬥笠。他本日不打算回家,這初夏的風光便是他上好的歸宿。

江畔樹蔭下,拉斯·弗裏曼戴著太陽眼鏡眺望空中紙飛機似的白鴿,默默祈禱。這種鐵定要落空的期許,他不知重複了多少回,縱使將要麵臨生死決戰也沒擱下。

等到對手出現,他方從虛幻回到現實。對方是名少女,雖然戰帖上寫有她的名字“攣舞”,可弗裏曼並未多看,更不曉得她是位女子,而且外表美得讓人目瞪口呆!

“看什麼看?”攣舞說話時的表情就像流氓,手指還邊挖著鼻孔,“警告你,少打我的主意,姑奶奶隻喜歡木有‘小雞雞’的。”

“你是不是填錯‘誌願’了?”弗裏曼納悶了,那女孩明明好端端的,可形象與行為間的反差怎麼會這麼大?“舞刀弄劍不是女人應做的事,我勸你最好趕緊回家洗洗睡,遇到好人就嫁了吧。”

“婆媽!你敢教訓我?”攣舞往後腰拔出一柄短刀,大模大樣地示威,“姑奶奶自打娘胎裏蹦出來,便我行我素,敢作敢為,沒人管得著。要嫁,那也隻有別人嫁我的份。成為劍神後,我更要左擁右抱、三妻四妾、美女成群。”

“我會令你乖乖回家的,我保證。”弗裏曼摘下領口那根羽毛,吹出一口氣,“思念遠航,隨風飄蕩。記得捎上我的寄托——傳遞者。”羽毛根部放開茉莉般清新的光澤,一把三尺太刀現形。

此刀乃英八所贈,取名“傳遞者”,通體雪白,柄處纏有一圈繃帶,刃口如波浪曲折。它與船火一樣,都是五行金族神兵之一,屬於能變換兩種迥然相異形態的“變化型”刀種。

寶刀洋溢迷幻光芒勝雪,攣舞眼裏看到的卻不是神器,而是昨夜偷窺的女子胴體:“好白、好亮眼哦!”情慾中燒,恰似幹柴烈火,提供她飽滿的精神能量!副作用是,她的思想就像電視機轉台快速切換到“成人頻道”,開始想入非非,好似發情期的母貓,搔首弄姿。

“省省吧,我不會中你的‘美人計’的。”弗裏曼裝得高尚,肢體動作卻深深的出賣了他的為人,“就算你脫光光,一絲不掛,我也絕對不會太出格的,頂多就是…”他省略了“跪舔”一詞。

女忍者瞧他已有解開皮帶的跡象,遂勃然大怒,使了個“草上飛”靠近,單手操作短刀,揮、掃、點、刺,線條均勻,仿佛繡工創作油菜花,一枝獨秀。明眼人一窺便知,其攻勢狠辣,又企圖伸出另一隻手“猴子偷桃”。

弗裏曼重點守護胯下命根,腳步奇妙,像在跳華爾茲圓舞。他久久不發一招,心想:好個女強人,貌若桃李,心如蛇蠍!

孿舞自以為占盡上風,殊不知,她的劍氣正如滾動中地線軸,一絲一毫地被傳遞者吸走……另一方麵,弗裏曼看清對方武功特點,反擊隨後而至:“羽雪!”太刀拖地,逆行反去一擊雪光,猶如白鴿飛天,打落攣舞手中短刀,繼而灑下羽毛朵朵。出人意料的,她的身體居然跟著化為碎片灑落?

“沒人提醒過你,戴太陽鏡會影響視力?”

戲言出自攣舞之口,她剛剛恰當地施展了幻術,巧妙擺脫攻擊後,亮相於對手的斜邊角。弗裏曼本能地轉過身來,但見攣舞的短刀在掌中回旋,毫不留情地抹過他的雙眼:“奪目!”太陽鏡上的左邊鏡片應聲破碎,弗裏曼處於危如累卵的局勢,立時止身倒退兩大步,露出的左眼放射紫色妖光。

“它看上去是不是超可怕?”弗裏曼的鏡片底下掩藏著一對“永久型”的紫色鬼瞳,瞳仁中似有妖魂舞動,令人望而卻步!“我十八歲那年和師兄範特西比試時,意外開啟了這雙眼睛。之後就再也無法關閉了。普通人看到它就會當場昏倒,十分麻煩,所以隻能戴太陽鏡了。”

“我怕你老母嘞!你全身上下就隻有那隻眼睛長得好看,還奶奶的特地用眼鏡遮著,真他媽愚蠢透頂。”攣舞朝對手做了個鬼臉,模樣俏皮可愛。

“那我真該早點把眼鏡摘…”

弗裏曼的嘴唇動著,攣舞已從他後麵樹蔭遮蔽的影子裏浮現:“我可沒喊暫停哦。”攣舞的白刃架在弗裏曼的黑脖子上,涇渭分明。她不拖泥帶水,短刀便割過喉嚨,話音就此消失。而攣舞行刺後換來的卻是一臉震驚!她發現眼前的男人隻是個殘影,本尊的氣息緊貼其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