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酒勁,無名烈無須動手,單靠一條左腿起立,接著闖關破陣。酒力催動,他走起路來軟趴趴地,猶如行將散架的木偶,撞進“離門”。霎時,門內似轉動瓦斯爐,生火。
“哈哈!選對了!”他笑開了懷,“老子什麼都怕,就是不怕火!”阿烈三番五次誤入奇門,受盡苦難,苦盡甘來,沿著烈焰通道一路走出陣外。
此時,無所事事的基辛格因漫長的等待,內急難忍,正背對著他小解。見有機可乘,無名烈笑得陰險,純粹奸笑而已。他雖稱不上正人君子,倒也沒搞那些為人不齒的偷襲勾當,直接撇下酒壺,放膽大喝:“呔!”先聲奪人,阿烈孟浪動身,顛顛倒倒地使出“醉拳亂打”。
基辛格給這晴天霹靂似的怒喝嚇得一哆嗦,兩指夾地排泄器官脫手!
後邊那莽撞醉漢哪管這麼多,動手再說。他忽而膝撞肩頂,忽而翻轉連擊,拳腳中暗含寸勁,招招均可破除對方真氣,再深入髒腑造成內傷重創。基辛格猝不及防,糊裏糊塗地連續中招,體內氣血衝腦,一泡尿撒完,便昏倒不起。
“牛皮不是吹的,火車不是推的,老子這個男一號名副其實。”無名烈朝天空比出“V”字手勢,宣告戰鬥勝利!這副形象似打贏的火雞,笑聲若求偶的鴨子:“嘎嘎嘎……”
拿下“門之神能”——基辛格,他取得一大收獲:體內蘊含千年功力的南神火丹,曆經連番破陣激戰,覺醒了百分之一。
時間回到基辛格與無名烈對戰之初。
十字宮內正邪兩方人馬對峙,彼此怒目相向,火藥味十足。其中經驗較老道的幾個人,從肢體動作到呼吸都控製得恰到好處。倘若某人略有動靜,出了哪怕一丁點差錯,連累的是一群人。所以,弱小如小酒就感到壓力山大!
結果,僵局由桑多率先打破,他長尾甩出,捆住司徒小酒,返身就往殿外奔走。
“站住!”阿密特大聲斷喝,窮追不舍。查爾斯連忙跟進,瞬息卻橫加阻擾:“可還記得你的放肆狂言?”
“沒敢忘,查爾斯樂意受教。”他和瞬息打起運動戰,飛速交手,拳來腳往,簌簌作響。兩個人身姿移走,頻頻互換錯位,仿佛基因鏈條,纏鬥出宮殿大門,殘影猶未消退。
達芙妮心係查爾斯安危,奮不顧身地快步相隨。對麵的小白見狀,也喵地一聲躬身躥出。其動作矯捷靈巧,本可就地擒住對手,又出於貓捕鼠的逗弄心態,放任她去。
“死貓!你敢碰我的小妮子一根指頭試試!”韋斯特腳踏禦空寶鞋,若駕馭風火輪飛翔地哪吒,追擊貓女。
他一度在空島的籃球場上同小白廝打過,深知對方實力不強,故選中這顆“軟柿子”。在他後頭,也有人在覬覦他這粒“巧克力”——銀翅大雕拍動雙翼,振翅截殺小韋。凱爾單臂伸張,決絕抓住韋斯特腦袋:“我猜你肯定忘不了當初‘暴扣’的滋味。”
雕飛貓走,兩派人不歡而散。空曠的大殿就剩一脈和仙不為所動,似乎早就認定彼此為對手。但是,他們又都心平氣和,完全不像行將兵戎相見的敵對雙方,倒似相知多年的故交……
宮外,凱爾手提韋斯特飛升上達雲端,又如導彈般驟然朝下,為轟炸預熱。速度過快,身旁衝開氣流騰起雲浪,大雕兀自不依不饒地提速:“極光暴扣!”他迫近下方坑地,身軀倒弓,高舉右臂使出一記石破天驚地劈扣!
小韋便似一顆黑金彈頭飛出,跟生死線越來越近。仰賴老鼠那樣機敏的反應,他趕在腦袋開花前,用禦空鞋借力旋轉倒飛,幾個回環,勝似單杠比賽的金牌選手,化解了這記奪命灌籃。
“好險!好險!”韋斯特一隻手在胸口上拍了又拍,努力收驚鎮定,“老是殘害孩童你都不害臊的?”
“隻要是賤人,老少都該死!”凱爾雙翅展開,猶如高架橋,一振,淩空飛出。他那對翅膀若銀色雙刀攪動,外擴波紋狹長,絲絲入扣,仿佛無波古井內一條鯉魚跳躍,水麵紋路立現不絕。
敵人攻勢源遠流長,韋斯特應對不暇,遂依靠手上的朱砂手套擋駕,再配合腳下碎步繞走,時刻圖謀反攻。
“無謂的抵抗向來令我厭煩。”凱爾招式有變,身化兩道耀眼華光閃逝:“極光之隼!”刃光對準韋斯特左突右穿,恰似銀色光纜,百招連擊好比巧婦織網,要他人散曲終。本來五秒鍾內即可分勝負,可這小子身披寶甲刀槍不入,外加真氣護體,縱使千刀萬剮亦完好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