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窺蠡測,見識短淺。”朱雀振翅要打!阿烈慌張告饒:“是我錯了!火雞都拔毛了,感恩啊!”他將雀羽好生握在手中,防止丟失。
“不客氣。”朱雀道,“諸事已了,你可以服下火丹了。”
“不吃丹,不成人,我吃。”無名烈痛快地把右手的丹丸塞進嘴巴,突感口腔灼熱非常,猶似火炭卡在喉內,直燒到腸胃裏,疼到心坎上!他萬分痛苦,翻倒在地,生不如死……
“很難受對不對?”朱雀平靜自若,“你出世吸取第一道滋養並非母親甘甜的乳汁,反倒是令尊森羅親手喂地一口黃連湯。它想提醒你,‘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撐過這關,你才算正式跨過武者的門檻。”
小時候,阿烈撿到一個蛹,便帶回家。幾天後,他發覺蛹裂開縫,裏麵有隻蝴蝶,它掙紮著想出來,可惜身體被卡住了。阿烈不忍心,輕輕剝開蛹,結果蝴蝶出來了,但翅膀幹癟,再也飛不起來。
義父無名借機教導他:掙紮的過程正是蝴蝶必需的成長經曆,正如養育孩子,幼時不讓他受必需的苦,未來他就沒有力量去麵對生命中更多的挑戰。不能眼看孩子受苦,其實是因為,為人長者無法忍受自己內在的焦慮和擔憂。所以,我要做的不是出手減去你的苦,而是戰勝自己的脆弱。要問為什麼任你闖蕩,不如問你自己,是希望化身風姿綽約的亮麗蝴蝶,還是躲在我的羽翼下,一輩子做隻庸庸碌碌的毛毛蟲?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破繭成蝶,不做毛毛蟲……”此話不斷在無名烈腦海回響,意誌力也隨之增強……
好不容易,火丹消融於喉嚨內,他成功地站了起來,昂然挺立。縱然,他此刻隻吸收了丹中千分之一的功力,仍感覺煥發新生!
“不愧為森羅之子,”朱雀欣然道,“現在你可以下山了。”
“行,那我買褲子去了。”無名烈通體精力充沛,返身倒飛,猶如插翅虎一般鑽向山下,口中呼喊:“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朱雀望著阿烈遠去的背影,內心期許:有朝一日,烈陽吼之狂,魔族之血,南神火丹,會助你涅槃重生!其時,是正是邪,成神入魔,全看你的造化了……
時間回到無名烈和朱雀進行對話的那一刻,山下鳥群嘰喳鳴叫,向阿密特陳述水瓶島即將發生的一場特大災難……
島上鳥群曆代相傳,每逢火凰花開,思歸山側峰的火山必會噴發。屆時,肉眼可見的一切都會被燃燒殆盡!
得知此事,夥伴們均把希望寄托於一脈,期待多謀善斷的睡眼軍師能延續以往的光榮業績,提出良策。“看你的了,智多星。”阿密特說。
“怒我更正,不要把吳用的綽號套在我頭上,我們的格調不大相同。”一脈摸著脖子思索應對方案,“阿烈的安危尚且不知,怎麼又碰上這種麻煩事……”
“放心。”阿密特接著說,“禍害遺千年,阿烈不會有事的——你說的,呼保義。”
越描越黑,一脈有種想哭的衝動……
“那家夥如果肯歸西,我保準送仙鶴讓他‘自駕遊’。”小酒抱怨,“危機之所以老是找上我們,準是那個賤人在帶衰。”
“留心口德……”達芙妮輕聲提醒小酒。
“我倒認為團隊裏胸部最平的那個才是災星。”韋斯特邊嘲諷,邊把手伸向達芙妮的美胸,“現在所有女團員輪流讓我手量測試,看誰最平……”
啪!小酒賞了韋斯特一記響亮的耳光,還想再痛罵他一頓,可一脈不幹了:“有完沒完啊你們?胡鬧也不挑時間,那麼愛鬧,幹脆到鎮上搭台唱戲去。千生易得,一醜難求,你倆隻需本色演出,就必定紅火。”
“該罵。”消逝附和。
情郎出聲,小酒安分了。小韋這顆刺頭卻責罵由他,淨動歪腦筋。“不要亂來!不要亂來!”他做賊喊捉賊,而且演得相當入戲,如同遭搶的小民蹦起,兩腿夾住公主的腰部,相準“白麵饅頭”。達芙妮穿的T恤胸前呈心形中空,看呆了小韋:“賊宋江,你要是再逼我,我就一頭撞死在肉球上!”
達芙妮給性騷擾到麵色鐵青,急忙揪住小賊的後頸,甩給閨蜜:“走你。”小酒起腳踢中他下顎,韋斯特掛在腳上,像隻死貓吊樹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