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挑一項來玩,不至於白來一趟。”說著,一脈看中了“噴噴駱”,阿密特與無名烈也選中這個項目,三人遂結伴並行。查爾斯跟達芙妮則前往“碰碰龜”專區,重溫童年時光……
寬敞平滑的冰麵上,袋鼠優雅地旋轉,場邊景象應時變換。幾近水腫的司徒小酒就躺在育嬰袋內,以慵懶姿態品味悠閑人生。美妙的節奏、幸福的感受,使她陶醉其中,身心逐漸放鬆。沒來由的,頭上的袋鼠竟兩腮鼓脹,貌似昨夜吃下的臭酸湯發作:“嘔~~~!”袋鼠嘩啦啦地吐了……嘔吐物便似暴雨傾盆,淋了小酒一身濕。
“有木有搞錯啊?”小酒心生砸場的衝動,歇斯底裏地吼叫:“我要向你老板投訴!”
“……”袋鼠一臉鬱悶,悲情地搖手示意客人不要生氣,又從袋邊摸出紙筆寫了張紙條遞給小酒,上書:
我是新手,今天頭一回接客,一個不小心就‘暈車’了。你千萬別去告狀,我怕會被頭兒打死!拜托了!
小酒無話可說,自認倒黴地退場,改玩“碰碰龜”。
不遠處,查爾斯與達芙妮正歡樂對撞,回回碰擊出喜悅的火花!觀戰的小酒心癢難揉,也上場騎了隻烏龜,就要與他們大戰一局。不料,坐下大龜身子一沉,縮回四肢,從殼裏掏出一些鈔票退給小酒,上麵還附帶一張卡片:“嚴禁超載!”
“什麼跟什麼嘛?你個臭烏龜也敢嫌我胖!”小酒惱火,抬起手來欲毆打坐下的碰碰龜,卻驚見場內上百雙眼睛在看?她當即麵紅耳赤,跑了個豬癲瘋!
厚厚的雪地裏,雪白的駝峰高聳,底下巨蛙成群。一脈、阿密特和無名烈三人,依次鑽入煙囪似的駝峰內,靜候一飛衝天的新奇旅程。
嘟地,駱駝如同火車般噴出一股強勁氣流,將一脈他們送上百米高空。
“哇唔!”一脈張開手腳,享受自由落體,“感覺不錯哦!”
“世界真奇妙啊!”阿密特感到身心舒暢,先前旅途的疲憊,猶如浸水的鹽巴——消解。
最搞怪的莫過於無名烈了,他忽而振臂揮舞作飛鳥狀,忽而前翻後仰模仿跳水運動員,忽而周身側翻宛如油鍋內打轉地油條,口中高唱:“我要飛得更高,飛得更高!翅膀卷起風暴,心生呼嘯——”
砰!
一聲悶響,三人中僅無名烈沒被長舌蛤蟆接住,一頭插進雪地裏!若要事故問責,追根究底,在於負責保護他的蛤蟆正處在發情期:它兩隻眼珠子關心同場工作的異性都來不及了,哪還顧得上客人是否摔死?
受它牽連,無名烈倒栽蔥紮在雪裏。其“死狀低級”,令阿密特無顏直視。擔心出人命,她還是跳離長舌,過去搶救:“你沒事吧?”
一脈屈膝起跳,落在友人“屍體”邊上,稱:“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放心,他死不了的。”他左手抓緊阿烈的腳踝,同阿密特合力一拔——嗖地,底下這株“千年雪參”應聲出土。
“我@#¥%……&”無名烈獲救後髒話亂飆,馬上動身瘋狂追殺那隻發春的蛤蟆。
呱!偷懶的蛤蟆受驚過度,竟改用兩腿直立,健步如飛:“呱呱……”
“別跑!不管油炸或是清蒸,總歸今日要拿你祭奠我的五髒廟!”無名烈兩腿如車輪轉動,窮追不舍。倉促追逐,他一不留神撞上了個橫穿過來地小黑娃!
“小盆友,你沒受傷?我猜。”無名烈往前兩步,扶起讓他撞飛兩米後倒地的黑娃,“若受內傷,吃‘十八銅人’;外傷自個回家隨便抹一抹;真要有事,我帶你去醫院捅幾針也行。”未消的怒氣進一步醜化了他的流氓嘴臉,連帶關懷言語聽來也像逼良為娼的潑皮那樣缺德。
黑娃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勉為其難地應道:“沒事……我不要緊。”
一脈見這孩子寬鼻厚唇一副老實相,身材偏矮卻體魄強健,背後還背了個登山包,便問:“小朋友,你是登山客?”
孩子會心地展露歡顏:“我立誌登上十二星聯邦的最高峰,時常爬山鍛煉自身體力。‘讓夢想大於膽怯,讓行動強於語言’——是我的座右銘。”
“小小年紀就胸懷大誌,值得表揚。”阿密特向黑娃致敬。
“哪裏,哪裏……”黑娃留意到衣褲沾上的雪跡,可他不去拍,先回應:“也有不少人覺得我挺怪,說我過於大膽了,思想超過年齡,行為出格。”
“假如有人抱怨你太特立獨行,那麼恭喜你,你正走在正確的路上。”一脈靠近,幫黑娃撥去身上的餘雪,煞有其事地說:“我和你,都屬‘怪咖’,美其名曰,‘走在時代浪尖的前衛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