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寶石象征國王,意味著薩波達已是國之儲君。這點,令肖斯克嫉恨難平!他自幼聰明強壯,處處強過大哥,自認為是王位的不二人選,不該也不甘於充當點綴的星辰。
為此,肖斯克偽裝臣服,對待王兄恭敬溫良甘當陪襯,私下秘密結黨步步排擠打壓薩波達,還陰謀陷害這個在他眼裏除了年紀大之外什麼都不如自己的大哥。
後來,肖斯克野心日益放大,竟然想弑父篡位。此事被國王霍克提前注意到了,他在病危時秘密召見了三名兒女,當麵說出三子那泯滅人性的陰謀!
當時,菲怡提議殺了肖斯克,可大哥薩波達卻持反對意見,表示應當再給他一次機會。薩波達的忠厚情義感動了老國王,他饒恕了肖斯克,不予懲罰。
經此一事,老國王收回賜給孩子們的三顆寶石,並在當日親自登門拜訪著名設計師,請他畫一張鍾樓的設計圖。
那一天,當老國王拖著病體來到著名設計師拉裏伊德的住處時,正好是拉裏伊德的午休時間。
誰都知道國王的時間很寶貴,隨從便想進屋叫醒拉裏伊德。而老國王卻說:“設計家很累,不能打擾他,讓他好好休息一會兒,我可以等。”
就這樣,老國王在外麵靜靜等了一個小時,在獲知拉裏伊德睡醒後才進去,而且絲毫不提之前在外苦等的事…
設計師接下國王委托的單子後,某天聽到老國王等他午睡的事,感動莫名:在別人不知情的情況下,在暗處尊重人,一定會收獲對方更多的尊重;反之,如果在背後播種蒺藜,得到的就將是一把荊棘。
老國王建造霍克鍾樓的初衷,是希望時間能夠洗刷兒女的過錯和仇恨,抹去親情的阻礙。所以,這座鍾樓與眾不同,它不在整點敲鍾,而是每當象征手足之情的三根指針重疊攜手時,才會發出響亮的鍾聲,就像老國王在笑。
然,事與願違,子女們的心非但沒能重新凝聚到一塊,竟而仇恨加劇,遺禍後代。
早晨,科羅娜機場一架飛機起飛,終點為首都耶魯市。機艙內的裝潢高級,生產商應客戶要求,製定了一間精致淡雅的客廳。米修親王與一脈、阿密特,就坐在廳內的奢華軟座,喝酥油茶談天。
“你還具備‘整容能力’?”阿密特檢視改頭換麵的一脈,像科學家在觀察變種生物,“是我的審美觀有問題,或是你的嗜好與眾不同?我想問,你為何整得這般粗獷?再多下點工夫,就能圓‘型男帥哥夢’了不是嗎?”
一脈不僅外表變了,成了個四肢健全的絡腮胡壯漢,嗓音也變至清亮感性:“我的未來不是夢,我認真地過每一分鍾。”他的幽默感沒變,“敵暗我明,不變不行啊。到了耶魯市,你們就改稱我為雨聲張,之前種種切勿再談。”
老米修理解其用心良苦,稱讚:“你變得愈有男人味了,就是看著挺不習慣。”
“有同感。”阿密特補充道,“雨聲張,你的神能範圍可真廣,不但能自由創造外在物力資源,還可以任意改變外形,超乎我的想象了。”
一脈回應:“你高估我了。如你所言,縱使是神本身也不能做到。我的能力僅限於變成你看到的這副模樣,附帶條件:變身期間會恢複常人狀態,無法使用能力,期限為一周,且一年僅可使用一次。”
“一周時限夠用嗎?”米修問,“倘若真有燃眉之急怎麼辦?你能力受製,我們損失很大。”
“能力方麵嘛,必要時可向其他神能者‘借’,即牽著‘借貸方’的手,接收他輸出的能量,使用變化。借一次,僅限三秒鍾,而‘借貸方’的神能會失效一整天;”一脈回答,“時限問題就比較好處理了:
“人與人之間的防範,高發期通常在相見之初,此階段摩擦較重,隔膜不易消化。
“等試探期過了,警戒心自會呈梯形下滑,終至卸掉心理武裝防備。所以,如何撐過這段試探期才是關鍵。之後,隻須用尋常化妝術即可瞞過敵人。”
阿密特稍作思考,點頭認同:“備周則意怠,常見則不疑。”
“是這個道理。”
一脈與阿密特達成共識。
“實不相瞞,昨夜我失眠了,耳鳴像警鍾吵鬧。”老米修坦言,“活了大半輩子未有過這種偏頭痛似的焦慮,此次的國王宴會‘水深得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