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惡疾去除,萬民稱頌,菲怡倍感欣慰,即日召見獻藥英雄無名烈入慈母殿領賞。
這幾天,阿烈給暫時安頓於王宮內的迎賓館。他成日忐忑不安,既期待女王複原後的獎勵,又怕萬一那鱗片無效會被米雪兒活活整死!
他好不容易聞得女王康複,萬千煩惱一掃而空,樂得就像個要去領聖誕禮物的頑童,蹦著跳著,嘴裏還哼著歌:“好運來呀,好運來!好運來嘛通四海……”
他隨警衛步入慈母殿,殿內茉莉花香四溢,接見他的菲怡身穿一套鏤空禮服,婀娜撩人的身姿惹得萬千男子心癢難撓!再往上瞧,可見到她雪白的頸部頂著的那張“大包臉”。
肉包出籠,旁觀者的銫欲好似點上的燭火,燒得正旺又被滅燭勺弄熄。對這玩意感興趣的,大概隻剩口舌腸胃了。比方阿烈,就食欲大振,跟“早點”參拜行禮:“參見包子…錯了……參見女王殿下。”
“平身。”菲怡僅僅一抬手便有萬千儀態,仿佛一顆洋溢著自信的包子。
“謝女王。”阿烈挺身,擔心抵抗不住“美食”的誘惑,遂把焦點偏向左邊的米雪兒。王的女兒手拿懿旨,大好的爛臉喜笑顏開,叫無名烈心裏不是個滋味:對她的感受趨於複雜,不局限於懼怕了。
“無名烈聽封。”米雪兒朗讀懿旨,“本王念你獻藥救主有功,治愈萬民百姓功勳再升,特封你為木蘭省‘免辱候’,欽賜‘免辱金牌’一枚,外加賞錢五千萬。
“今後,君候可擺脫賤人命運,終生不必再受大女人欺負打罵,逍遙於省內享受榮華富貴。”她神采飛揚地宣讀完母後旨意,氣質仿佛澆了水的花,含情脈脈嬌又俏。
阿烈接收到公主放出地電流,脊梁猶如燒過地香灰,一吹就折腰。這跟傾慕無關,近似苦工半死不活的那種“夭折”。
“謝恩!”他大聲道謝,借故塌背拿腦門當“避雷針”,暗喜自己東山再起:這僅是隻“猴”不假,至少重新贏回了“高富帥”的資本。
菲怡女王笑眯眯地端詳阿烈,她相當中意這小子身上那股獨特的“草根味”:“無名烈,你此次功勳卓著,本王特許你再提一項請求,凡是本王的能力範圍內,皆可滿足你的心願。”
無名烈開始不安分了,尋思:我要是向這個包子要幾千名美女,會不會顯得太過貪心了?弄不好還會累死自己。要少了,又覺得不夠霸氣。這該如何是好……
他心猿意馬,認真為下半身著想。米雪兒觀得對方不懷好意地浮想聯翩,就意識到這小子又在犯賤了:“小賤人!別給點陽光,你就燦爛。識相的,就給我規矩點。上一秒能賜你恩,下一秒就能賜你死——全憑我們母女說了算!明白不?
“說個正經願望,若思想偏差,我要你好看!”
此話如同導火線,引爆了無名烈近期被欺辱的種種不甘所裝填地火藥桶!男人的顏麵掃地,叫他忍無可忍,不做多想便衝口宣告:“老子要活得有尊嚴!也要全木蘭省的男人都抬起頭來做人,不再遭受你們這些臭婆娘的三八氣!”
米雪兒往常講話哪裏有人敢說一句不是,今兒個居然遭人頂撞,況且對方還是個“下賤”的男人——這口氣叫她怎能咽得下?
公主頃刻怒火攻心,咆哮對噴:“我現在就撤銷你的幾項封賞,改封你為‘齷蹉公公’,即刻淨身!來人啊,把他拉下去給我閹了!”
閹割命令像短跑比賽的鳴槍打響,大群帶刀侍衛魚貫入內,貌似逮兔子的獵狗。
情勢急轉直下,阿烈追悔莫及,口呼:“親娘啊,俺還是處男啊!”
“退下。”女王喝令,鷹犬爪牙均退出殿外。菲怡化解僵局,轉而悄聲勸說米雪兒:“女兒,我瞧這小子倒有幾分江湖好漢的硬氣,何況他還救過媽媽的命,也算和我們家有緣,你就別再任性了。”
“有權就是任性——我偏要!”米雪兒頓足,說:“我就是看他不爽!”她佯裝生氣,眼睛卻還時不時地偷瞄無名烈,明擺著的口是心非。
“哈多利現今局勢動蕩,”菲怡把話音壓得很低,不讓無名烈聽到,“前幾天可卡親王剛死於非命,凶手至今尚未查明,鬧得舉國風雨。這節骨眼正值用人之際,不許你胡來。”
“那母親打算怎麼處置他?”米雪兒矯情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