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遺書(1 / 2)

“哎……”一脈苦心長歎,道:“王爺,實在抱歉,此前我沒告知你真相。事實上,令愛是為情所困才去跳河的。‘三條’是公主男朋友的名字,那人是名混混,她怕你不肯讓他們拍拖,所以想不開。眼下,估計也是為此發瘋的。”

“難不成,我養了‘下流馬’,親屬也下流了?這人馬皆下流,我究竟該如何是好?”米修把嘴唇抿得快破了!

“解鈴還須係鈴人,心病還須心藥醫。”一脈道,“依我愚見,不如我們再成全一對情侶,找出那個‘三條’,準許他跟公主成親,衝一衝喜,沒準公主的病就不藥自愈了。”

“我看行。”阿密特從旁幫腔,“最幸福的人不是擁有最好一切的人,而是把一切都變成最好的人。王爺不喜歡社會底層的混混,可以改變他、重塑他呀,別光挑刺。”

“也隻有這辦法了。”米修不情願地答應。

滴露聞言,隨即拉高進擊的雙眼皮,右手比出“V”形手勢,暗自慶賀:好個“睡眼軍師”,猴精猴精的,把我老爸騙得團團轉。本公主這算初戰告捷了,噢耶!

“我帶公主去換衣服吧。”阿密特攙扶滴露,走進一間粉紅色的女子臥室。

“王爺,可以把我爸的遺書交給我了嗎?”一脈問。

“信本來就是你的。”王爺抹去淚水,一臉愁雲慘霧隨之煙消雲散,“我們倆坐下,談談那位偉大的夢想家,你的父親。”他把遺書交給一脈,二人各自坐回原位。其實,老米修已經發現滴露進臥室前神色不同,卻故作不知。

一脈入座,即從信封內抽出一張陳舊的信紙,一抖,攤開紙張,上麵書有父親的潦草字跡:

親,做為一個父親,我是不盡責的;做為一名丈夫,我是失敗透頂的。但是,做為一位夢想家、冒險家,我問心無愧。因為,我未曾停止過追尋地腳步,直到如今躺在病床上,我的心仍在賣力奔跑,朝向神界……

我盡力了,毫無保留的!雖然隻走到這裏,可我死而無憾。盡管距離夢想之地還很遙遠,但我還有兒子可以傳承意誌。一代,一代,任它時代變遷,滄海桑田,隻要人心不死,仙樹就根深蒂固、萬代長青。

仙樹釋放地磁性,必將引導一個又一個的夢想家、野心家、君子、小人……通通爬到樹上,不論飛上去或栽下去,必定後繼有人,一往無前!

相信我,兒子!隻要信念的火種長存,夢想就永不熄滅,我也永遠不死!

對了,有機會碰見你阿叔,記得代我跟他道個歉——寄給他的補藥,我後來上網查了下,是索卡爾特產的假冒偽劣產品,還是過期的。

家父.一往,遺筆

讀完這封遺書,一脈又哭又笑,先是淚水決堤了,再是仰麵笑翻了:想那老奸巨猾的阿叔竟也吃過假藥的虧……人生啊,酸甜苦辣鹹,五味雜陳,以往的辛酸無助、奔波感慨,與父親的執著豁達、豪氣灑脫相比,都那麼的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晚上,木蘭市燈火通明,夜市裏人流量頗多,大多戴著口罩。人們地笑聲、叫賣聲、談話聲,聲聲關係生意,連成一派民間盛況,熙熙攘攘,皆為利來。

人山人海中,有位紅發少年穿了條偷來的開襠褲,大大咧咧地在街上晃蕩遊逛。他口袋裏裝有烈陽吼的鱗片,下山不單純為濟世,還要謀財致富。

幼兒園時,他就曾利用掌管班級鑰匙之便,跟同學敲詐過跳房子用的高檔瓷磚:不交出瓷磚,他就不開門。

那會,全班就該名同學的磚上有繪圖,其父是畫家。這次卑鄙的訛詐行為始於天真的小班,同學們最初強烈譴責不良分子,可熬不過對方的死皮賴臉,竟集體倒戈做幫凶,逼迫受害人交出瓷磚,讓無名烈的野心得逞。

而今,他還想效仿從前,詐他個夠本。

阿烈油滑的眼珠子逛悠,街道陰盛陽衰,女人占九成以上,偶有一兩個男的不是正被欺負,就是遭到調戲。他是外地人,免不了顧慮較多,生怕再遇到米雪兒那幫人。幸好,“八大金釵”一個也沒見著,倒是路邊一家大排檔內,有桌女人公開地在調戲一名男服務生。

“小帥哥,看你好像新來的。坐下來,陪姑奶奶喝兩杯先。”說話的女人捏了服務生大腿內側兩下。

“我……我不會喝酒。”服務生怯生生地說。

“叫你坐下就坐下!”三五個女人將男服務員硬按到椅子上,扯掉他的口罩,明目張膽地上下其手,一通亂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