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約定(2 / 2)

“當時對方打電話來問我要不要‘那種青春肉體方麵的服務’?我不需要,可好東西要跟‘好朋友’分享嘛,我也是出於一片好心,要讓‘消屎哥哥’享受一下。嗬嗬。”

消逝悶不吭聲地冷視無名烈,氣息陰嗖嗖的。

查爾斯不知該說什麼好,腦袋一歪,望向角落堆積的陳舊貨箱。

一脈隻聽了阿烈說的首段關鍵答話,其餘的托詞借口全當耳邊風。他掐動手指,無意識地把弄,把今晚發生的所有事情均回想了一遍,然後說:“我有理由相信,這事跟那個嗑藥女無關。

“依據有四點:

“她對極樂粉的依賴已病入膏肓,這點毋庸置疑;

“她的行為表現充滿弱勢無助,顯示她沒有能力設計加害我們;

“她透露的訊息和她躺在床上的病態,是符合邏輯的,找不出作假嫌疑;假如是有人事先給了她台詞,要她照著‘劇本’演,也絕對做不出那麼逼真的效果。

“幾乎沒有疑問的,那名少女和我們相遇是突發性的。可是,不管有沒有發生此事,我們都已落入敵人的掌控當中,中計隻是時間問題。

“就常理推演,我們四個人,對方安排四個指定倉庫,這也絕非巧合。不難想象,對方把我們掌握得多深、拿捏得多準!這種種跡象皆指向‘團夥性的陰謀’。

“可我想不通,對方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如果要和我們搶結界師,又為何要留下這些血字?假如不是為了小酒而來,那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

“既然想不明白,幹脆就別想了。時間不等人,我們還是救人要緊。”無名烈的情緒激動,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

“有道理,船到橋頭自然直。”查爾斯附議,“人有善願,天必佑之。”

一脈頓了頓,道:“嗯,智所不及,唯有憑勇。但出發之前,我先提醒各位,此行無論成敗,事後我們都不回酒店。極有可能的,那裏眼線密布,飛出倉庫的神能者也可能掉頭回來,在上空監視我們的行動,所以,包括這座城市我們都不能再待了。”

“不回酒店,那我們去哪?”無名烈問。

“直搗黃龍,去往哈多利首都耶魯市,在霍克鍾樓集合,以免再讓敵人耍著玩。至於霍克鍾樓,那是舉世聞名的觀光景點,方便我們重聚。”一脈不乏遠見地說。

“霍…‘蝦米碗糕(地方話:啥玩意)’?”無名烈沒聽清楚,“啊大師整天故弄玄虛,又大擺‘鋼門陣’,選地方別有用心哦?”

一脈想澄清是“天門陣”,又懶得解釋:“霍克鍾樓是這個國家最負盛名的景點。打個比方,就類似於你們海格市的烈火堂,人盡皆知,你到那以後隨便拉個路人一問即可。”

“為何選在首都?”消逝也向一脈提問。

“對方能將我們任意擺布,且有神能者相助,就絕非等閑之輩。我料他們必有驚天陰謀。而首都乃一國之核心,諸般大事皆與之脫不了幹係,隻有在那裏我們才能看透全局,扭轉局勢。”

其他三人聞言,均表態讚成一脈的意見。

“查爾斯向東,我向西,無名烈向南,消逝向北。”一脈做了個行動手勢,“時間不等人,動作要快!”

四人地腳步幾乎與話音並行,用上最快速度奔出倉庫,分別朝四方疾行。每個人沿途掃視道路,隨時準備攔車趕赴敵人的指定倉庫……

分開行動的下一秒,無名烈便用瞬步沒命地奔跑。

類似的衝動兒時有過,那回他扮演蒙麵俠,頭套底褲搭救和今天同一個人……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近來他們已經撕破臉了。他也搞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麼會為那個八婆的安危如此緊張?

上天似乎有意促成阿烈的護花心願——沒跑多遠即見前方有車燈照亮,朝此駛來。他攔下該輛出租車,操著流氓慣用的威脅口吻,要求司機以最快速度行駛,趕到南邊郊區的利亞倉庫。

司機不敢怠慢,上演了一波近似“速度與激情”的飛車秀……輪胎磨過路麵的拖痕拉長,司機急刹車,汽車停在歇業的倉庫門前。

無須對方要錢,坐在後座的阿烈就躬身前傾,鑽到司機臉邊,吼道:“師傅,這是我祖祖輩輩的家當,都給你了!”他從口袋裏胡亂抓出一把硬幣,摻雜半塊吃剩的口香糖,全塞給司機,也不管對方答不答應,就打開車門往倉庫方向跑。

“年輕人,等等!這才90塊,不到車費的十分之一啊。喂……”司機喊得跟催命似的,無名烈就是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