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選總統的事,各位有何看法?”查爾斯果斷岔開話題。
“這事很好,你要參選嗎?”阿密特問查爾斯。
“不,我不想從政。我想去旅行,沿途廣積善緣,多行善事。就是還沒想好要去哪裏。”
一脈提意見:“國不可一日無主,須得盡快選出首任總統。我們要求快,更要慎重,選舉元首事關國運,萬萬馬虎不得。”
“不如您入我們的國籍,來參選總統吧,一脈先生。”查爾斯激動地截住一脈的話語,發出誠摯請求:“以您的才學,無疑能夠勝任。”
“我?”一脈手指自個,“怕是不能吧。我四海雲遊慣了,當不了大任。再說,我的理想是找尋結界師,拉上一群誌同道合的夥伴,組團登上神界。除此之外,我沒有第二項追求。”
一脈談及神界的事,阿烈馬上想到傳說中的“許願天使”,腦子錯亂性地想入非非:如果真能上神界許願,我是要蒼靜空呢?還是要鬆道楓?或者幹脆把自己放逐到盡是天仙美女的夢想國度,在那裏當個國王,成日鶯歌燕舞、紅粉佳人,睡著了喝奶,睡醒了也喝奶……
無名烈嗬嗬傻笑,想得如癡如醉,下流的鼻血流了一嘴。他的這副德行遭來同室三人地側目!苦於拿他沒辦法,他們又接下去談正事。
“查爾斯先生,你還記得是誰把我們召集到一起的嗎?又是誰把敵人的資料告訴了我們?以此二人的才幹,如果肯出來搭檔競選正副總統,勝選後必能安邦定國。”一脈道,“另外,有關選舉的措施得抓緊,別再像以前無名辦的那種作秀式的假把戲,搞得地方土豪惡霸弄個什麼裝甲車出來‘拉票’。
“有的還派人跟票,站在背後‘監督’你選——這還選個什麼呀這是?”
“有道理,監管工作確實要做足籌劃,以免讓歹人有機可乘。”查爾斯道,“至於一心和司徒冠兩位大德,確是合適人選,隻是不知他們去哪了?”
“我知道他們在哪。”一黑臉漢子忽然走進病房,補充道:“司徒冠剛給我打來電話,說他和一心兩人在家鄉的房子都因戰爭毀掉了。如今兩家人合住在司徒冠女兒開的一家小網吧裏,我可以帶你們去。”
“包大人!”查爾斯驚喜地說,“你來得真巧,勝似沙漠中及時湧出地一注解渴甘泉。”
“那就聽天由命,飲下這口‘包甘泉’。”一脈坐在床上伸了個懶腰,“再不出去走走,骨頭都快生鏽了。還是趕緊走吧,去找我們‘未來的總統’。”
“我也去。”消逝隨後走入病房。這段時間他一直守在醫院附近,一心告訴過他,隻要跟著一脈的步伐,定能與“黑色太陽”碰麵。不過,礙於私人情感,消逝始終未曾踏足病房:他不想打擾一脈和阿密特的“兩人時光”。
“該來的都到齊了,我們出發吧。”一脈跳下病床。
“我就不去了。”阿密特說。
“為什麼?”一脈問。
“戰亂初平,治安尚不穩定,我想留在首都幫革命軍穩定局勢,順便等你們的好消息。”
“言之有理,那你等我們回來吧。”一脈走進衛生間,脫下一身病服,換回平常裝束。出來後,他取出枕頭下的筆記本,夾在褲腰上,拿衣服蓋住,就要隨包大人前去拜訪那個坑蒙拐騙樣樣精通的自家叔叔。
然而,不久之後,一脈將深深的體會到,何為“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包大人帶隊,同一脈他們乘坐開往馬渡市的火車,抵達中轉站,再轉乘大巴開赴該市轄區內的姻緣鎮。沿途這一行五人成了全車的矚目焦點,乘客大多光看不說,但有幫花季少女卻評頭論足評得津津樂道:
“你們看,坐在那個‘黑炭大叔’身後的黑衣帥哥好迷人啊,超有型的!”
“我比較喜歡另一個金發美男子,他長得跟我們的查爾斯王子好像。”
“我覺得那個獨臂的矮子蠻對味的。”
“哇,你的口味真特別。”
一脈聽到這話,顴骨上那兩隻低垂厭倦的“死魚”快要沉到湖底了。
“我…我喜歡那個‘黑炭大叔’,黑人什麼的……最給力了!”
包大人一聽說有少女看上他,眼睛唰地為之一亮,正襟危坐,好似公堂上大義凜然的開封府尹。
“哇~~重口味!你好變態呀……”
再這麼一說,包大人的眼光又暗淡了。
“快看,快看!那個紅頭發的好像就是網絡傳說中,人神共憤的‘天下第一賤男’——無名烈!”
礙於臉麵,坐在阿烈前座的消逝堅決離座,改坐到後排。他不想和傳說中的紅發男人扯上半毛錢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