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圍而不攻,僅留下一小部分士兵在包圍圈外用高音喇叭喊話,命其投降。主力部隊則奔往戰地,支援克羅山等人。
由於,服役於該火炮部隊的士兵皆為王國的貴族子弟,這些人大多貪生怕死,全無軍人應有的骨氣。後果也就可想而知了:營裏的鼠輩們一聽說導彈師已經全軍淪陷,紛紛棄守投降。更可笑的是,有不少士兵竟連褲子都來不及穿就臨陣倒戈了。
兩波突襲戰均告捷,義軍兵分兩路,一路由司令布雷克與包大人統領,救援革命軍大本營右側;另一路由波什和卡雷爾領軍,伺機進攻左側的政府軍,望能一舉殲滅無名座下四大金剛和其統率的“王城禁衛軍”。
現今,營區右側戰役告捷,義軍軍心振奮!說來有趣,任戰場再怎麼歡聲雷動,也吵不醒昏睡的克羅山。當下,這位大難不死的豪傑正躺著做他多年來不變的夢。夢境教會了他,“血性之狼”與“奴隸之狗”的區別:
大草原上,一隻孤單的狼去捕食,碰巧在森林裏遇到了一個獵人。獵人看著孤零零的狼,說:‘我整天打獵都一個人,你能不能陪著我呀?’
‘不行,我跟著你還要歸你管。’狼說。
獵人又說:‘你也是一匹獨狼,多孤獨啊!你以後跟著我,我保證天天給你一塊肉?’
狼仰著頭想:我不用動彈就能吃上肉,多好呀!於是,狼就跟著獵人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獵人就給了狼一塊肉,狼吃得津津有味。獵人看著吃肉的狼,笑咪咪地說:‘我帶你去打獵好嗎?’狼爽快的答應了。
獵人帶著狼來到森林,前邊出現一群吃草的兔子。獵人對狼說:‘去抓一隻兔子讓我看看。’狼一撲上去,就逮到一隻兔子。餘下的兔子發現了狼,都四下裏朝洞穴跑去。獵人走到狼的跟前,摸著狼的頭,笑道:‘你可真是我的好夥伴。’回到家裏,獵人獎勵狼兩塊肉。
獵人天天給狼供應大塊小塊的肉,叫它吃飽喝足。它對人的依賴性越來越強,最後連嚎叫都變成“汪汪”的叫聲了。它也慢慢不喜歡到森林裏亂竄,隻想待在家裏享受。
就這樣,狼墮落為狗。
這個夢境源自多奇小時候跟克羅山講地一則寓言故事。相當遺憾,後來講故事的人卻成了故事中沒骨氣的主角。
革命軍營區左側的森林內,總務右之介提領的軍隊長期按兵不動,好似猛虎臥荒丘,潛伏爪牙忍受。
右之介治軍的方略源自他早年修習的東方忍道。此道最好殺,也最能忍,猶如一把雙刃劍,傷人亦克己。輕用其芒,動即有傷,是為凶器;深藏若拙,臨機取決,是為利器——此乃右之介的人生座右銘。他以此告誡自己部隊中的將士,不過,訓話遭人阻斷:“利器就該用來殺人。”
話音遊蕩在安靜的樹林中……一縷黑影左右閃動數次,恰如荒郊野外的孤魂野鬼巡遊,滿林抓捕替死鬼。士兵隻消被影子稍微掠過,便似遭陰魂附體一般,一律倒下。他們皆死得不明不白,死法大體相同,均為利刃割喉!
右之介全心捕捉穿梭地黑影,竟沉迷此中:“鬼步快,刀更快!可喜今天這趟沒白來——”
“來送死!”黑影到了,譜出一曲冷劍悲歌——那人使用邪乎路數朝右之介砍出十一刀!但,這連環快刀均給漂浮在右之介身旁的一把無形利器擋下。
“做為一名武士,能遇見你這樣的高手,是我的榮幸。”右之介平定對答,言語至第二段,他抽出腰間一把兩尺長的短刀,收縮遮掩,不露鋒芒。
“沒有所謂的榮不榮幸,”黑影落到較近的枝頭,像隻烏鴉,定身發話:“我隻想殺了你,就這麼簡單。”
枝幹彎彎垂垂,消逝的刀貼近腿後,輕易不示人。他此次深入龍潭虎穴,皆因惱怒敵軍許久不攻入一脈布下的“炸彈陣”,所以主動出擊,要殺他個丟盔棄甲。
敵人勢頭暫止,政府軍全體士兵都拿槍口瞄準他。消逝冷靜地將脅差太刀收回袖中,轉手抽出背後的狼牙,好大開殺戒。
血戰未開,一隻螳螂形態的蟲人先飛入戰場。飛天螳螂把林中士兵當小蟲,隨隨便便就收拾了一批人命。彼間又有數萬頭猛獸闖入,野蠻地踐踏蹂躪右之介的部隊。萬千猛獸裏,單就一頭渾身黑毛的丈二金剛攀登樹頂,並未參戰。
金剛肩膀坐著個吹笛孩童,他是革命軍新援卡雷爾,另一位螳螂人則是波什。他倆搭配契合:波什在亂軍中橫劈豎砍,殺得血流成河,亦不知疲倦;下方的獸群依照卡雷爾的笛聲節奏,改變作戰風格,分分鍾加強力度!不少政府軍兵員給野獸掰至屍首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