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處自此改過自新,刻苦修行,終於才兼文武,得到朝廷的重用,曆任東吳東觀左丞、晉新平太守、廣漢太守,遷禦史中丞。他為官清正,不畏權貴,終成為一位曆史上有名的忠臣。
“難道我就是這個國家的‘周處’?”無名自言自語,一雙孤獨的老眼望向門外:寂靜的走廊上若有若無地摩擦著腳步聲,象是調皮的小孩在蹦躂——是阿烈來了嗎?無名盼著他來,可惜僅僅是錯覺。
同日,他的老司機上吊自殺。第二天傍晚,無名親自到家吊唁,關懷其家屬。司機的遺孀稱她丈夫近來總心不在焉,嘮叨著“想起來了,我酒後誤事…會不會連累家人?”
隔日,王城禁衛軍東路大將總務右之介,率領大軍一路東進,拔除多個起義軍的山頭營寨。這些武裝起義的百姓,人數較少、規模不大,多為區域性的雜牌軍。有的純粹是不滿社會不公,聚眾鬧事的烏合之眾。此類軍隊缺乏統一思想與一套完整體係,影響力較低。
他們所持有的武器軍備,大多由外界強國采用走私方式提供,均為秘密供應,沒有哪個國家或組織敢於承認。為剿滅獲得外國援助的叛亂軍趨於高漲的氣焰,右之介在這幾次戰役中,一律身先士卒,衝鋒在前。沿途每個敵塞首領的頭顱,皆由他一手斬下,旗下軍威士氣一時銳不可當。
大小幾場戰役打下來,武士的衣衫被敵人的血液染成了紅霞,酷似一輪日暮西山的殘陽,透出隕落前的絢爛和血腥。
耗時僅20分鍾,又一場戰鬥告捷——放蕩不羈的武士單手提著剛斬下地敵人首級,向士兵宣告:“戰爭就是殺戮,庸人在畏縮閃躲之中怯弱等死,強者在生死遊戲裏品嚐收割生命的極致快感。回答我,你們想當庸人,還是強者?你們想殺人,還是被殺?”
“強者生存,殺!殺!殺……”東路軍將士呼聲雷動。
右之介又道:“戰爭曆來不存在人性,在戰鬥中講‘人道’,那是傻瓜幹的事。既然沒有‘人’的特點,那你們的定位在哪?現在,我給你們答案——你們是虎,你們是狼,你們是從不知畏懼為何物的禽獸!
“在這個不存在人性的戰場,你們可以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可以肆意屠城,活埋或宰殺掉虜獲的戰俘跟百姓!唯一需要記住的隻有一點:我們是一支叫人聞風喪膽的虎狼之師!去吧,去盡情享受那些每個人心裏想做又不敢做的事吧!”
全軍又是一陣鼎沸呼聲,便如畜生般奔入城裏的居民區……他們還會節節勝利,卻顛覆了首相的平叛宗旨,抹殺了無名和政府的形象。
首相之所以啟用東方來的浪人刀客,因他修行成效顯著,一人頂得上一支特戰旅。沒想到,他上了戰場就成了徹頭徹尾的瘋子。戰後,摒棄“平亂三要訣”的右之介鐵定會被送上軍事法庭,不管獲勝的是哪一方,隻要他沒戰死,必定被處死。
首都南麵,禁衛軍南路將軍西奧圖領軍循序漸進。他以整頓局勢為主,戰爭攻防為輔。
將軍的性格穩重,格外善用民調,每到一座城鎮必先在市集街道做關於當地民心的問卷調查,再根據問卷結果將民眾憎惡的一幹惡霸、狗官、奸商當街處死。懲治完社會敗類,他改用當地的有德之士為官,極力推行民意所需的利民安保政策。為此,南路大軍所到之處無不民心歸順,叛亂立平。
本日的第三個戰略點攻克,西奧圖集合自家部隊,當著民眾的麵,訓導他們:“民心就是大勢,民調數據就是國家的未來。沒有百姓帶動社會發展循環,縱使兵力再強也是窮兵黷武。
“做為一名將軍,我向來奉行‘慢上而不輕下’的原則。我極其厭惡那些不學無術僅靠世襲罔替的人渣敗類,這種人權勢再大、再高,我也不放在眼裏。對於平民百姓,以及各位將士們,我絕對從仁從善。毫無疑問的,你們才是國家社會最牢固的基石。”
他對士兵跟百姓的承諾,未曾失信過。
過去,西奧圖任職政府軍特戰隊隊長。他性格怪癖,沉默寡言,平日總戴著一副耳機,不與戰友交流。某次,他因受到長官的兒子嘲諷戲弄,一怒之下當眾擊斃對方,結果麵臨監禁等待處決。
事後,他非但沒死,還因禍得福,遭到無名特赦並收為心腹。首相力排眾議、頂住八大家族施加的壓力,任用了他。他也隻服從首相的命令,此外調派一概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