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一脈認準定遠得手後必輕浮,想替自己多爭取些時間,好習慣左右顛倒的錯亂感。
“叫你死個明白也無妨——我手中的棍子乃五行金族打造的神兵,名曰‘顛倒棍’,被這根棍子打中後身體各部位的感覺都會錯亂無序,效力長達一個小時。”定遠得意卻不忘形,他沒有給一脈過多的適應期,立即掄起棍子奔進,定要致獨臂少年於死地。
一脈單手抱頭,駝背塌肩,裝得慌張無措!抱定打殺主意的定遠倒猶豫了:他瞄到對方嘴角似乎勾了一抹狡黠微笑?
突然,一脈萬變左手化作一張漁網撒出,準確無誤地纏住定遠。惡僧愈是掙紮,漁網收縮愈緊。這下,換一脈樂了:“此等雕蟲小技,隻要給我一點點時間就能應對得遊刃有餘。”說著,他當著定遠的麵跳了段節奏感十足地“恰恰舞”,譏諷意味十足。
展示過高超舞技,他左手再變一支棒球棒,聚氣於前端棒頭,連砸三下,打得定遠腦袋開花。
另一邊,消逝幾個縱跳,趕上逃跑地大衛,出刀斬首。奸商回頭餘光有瞄到追兵,轉用前滾翻躲刀避敵。二人相繼進入寺廟,本來寧靜祥和的殿堂,頃刻滿是凶殺之氣!
追逐至此,大衛已知無路可逃,故對方還沒動刀,大衛便急轉身,一掌拍向消逝。這掌來得過於突然,且力量奇大,消逝身子猶在急進回避不及,僅可雙手交叉格擋。砰地,廟中繚繞的香煙被狂猛的掌風吹得四散,大衛一掌拍得消逝飛至廟壁。可他又以陰柔技法卸去掌力,身形如秋葉飄搖,直立牆邊。
“奸商力氣倒是不小,還會扮豬充愣,詐敗欺敵。”消逝麵無表情地說。
“嘿嘿,”大衛笑得奸邪,“不單純是奸商,我另有一個身份——相撲橫崗。並且,我還是個神能者,擁有一身‘野豬神能’。”他忽然身體暴漲,外衣崩裂,通體皮糙肉厚,變作一頭九尺高大的豬形獸人,“我這‘豬’可不是扮出來的。”
消逝壓低刀鋒,冰冷地回應:“是嗎?我隻知道,我殺你如屠豬狗!”
言語交鋒後,實戰即開!大衛邁出沉重步伐,步步進逼。消逝執肋差太刀迎戰,欲迎還止。野豬耐性不夠,先出手。他推動芭蕉大的手掌,雙手連拍帶打,輪番出擊。掌力所及,石破磚碎,就連廟裏的紅梁白牆也搖晃不止,台上端坐的神佛亦在震動!消逝步法邁開,運用鬼步輕巧地回避掌擊。倏地,他下蹲一刀刺入大衛肚腹!
“蓮花肚!”大衛肥碩的肚腩生出結實地吸力,猶如磁鐵泥沼,穩當吸附住對手刺入地太刀。來招正中下懷,他一鼓作氣,抬高大掌拍下,欲一掌把敵人拍做爛泥!消逝意外地放開刀柄,改用食指:第一指戳出,直如晴天霹靂,刹那刺透大衛左目,二指刻不容緩,紮瞎其右眼。
轉瞬之間,情勢大變!大衛雙目具毀,掩麵哀嚎!不顧對方殺豬似的嚎啕,消逝凝聚殺氣的第三指行刺——食指猶如彈簧刀伸縮進出,大衛咽喉立現一個血窟窿,血祭滿堂神佛。
區區三指,神能者大衛斃命於消逝手下。
兩場惡戰告捷,一幫酒肉和尚趕跑,村民們莫不眉開眼笑。“伏虎羅漢”一脈借此教會了他們一項生存法則:隻要萬眾一心,就沒有不可戰勝的敵人。
事後,一脈又當眾勸誡水果村民廢除“一妻多夫”這一陋習。他以當地少女陸續外出不歸的現象為例,警告村裏人,如此歪風不除,若幹年後當地就會變成一個“同性戀村落”。村民聞訊色變,隻好同意廢除陋習。
一脈還替村民量身製定了一套“流水式分田製度”。
他把惡僧搶占的田地先按戶口人數挨家挨戶劃分:多人多得,少人少得。分配均勻後,他又把多出來的田地劃歸公田,令群眾以流水形式輪流做地主。
一脈規定,每年秋收冬藏農民空閑期,全村就舉辦一次“耕地眾議會”,讓大夥公開表決由誰擔任公田的主人。此舉一來可維持社會公平性,增加民眾“維護權益人人有責”的觀念;二來可適當矯正社會風氣,“擠壓”出道德和能力模範。因為,首先得行善積德或者才能出眾,才有可能選上公田地主。哪怕花錢買票,也讓大眾獲利,當然,這是絕對禁止的。最重要的,該項方案為將來的全國性改革做了預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