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脈這麼一說,消逝立即聯想到教堂中那名身手不凡的“女子”,恍然大悟。搞清事情後,他們返身往回走,要跟一心和司徒冠說明情況。
兩人走到樓梯口,隔壁守靈的那戶人家,忽然驚聲尖叫!一脈和消逝認定有禍,轉身一個箭步,一齊躍到門外察看:
對麵不知從哪冒出個身材臃腫的禿頭男人,他無恥地摟著服喪家屬裏的一名美貌少女不放。少女身上尚且披麻戴孝,胖子便如畜生一般,壓根不管禮節,隻顧往她臉上亂親亂吻。胖子後邊站了兩名保鏢,保鏢旁邊是一名衣著華貴的婦人。一脈認出,該人就是晚間開紅色跑車路過的貴婦。
“你就別瞎囔囔了,再掙紮也沒用啊,美女。”貴婦用幸災樂禍的口吻勸說受侵犯的少女服從,“能被湯姆議員擁抱,是你的造化。要不是我今晚開車路過看中你,你哪有這福分?”
此人的職業特殊,平日專為該名肥胖議員物色美女,供他玩樂,換取榮華富貴。她把這種“獵豔罪行”視作“玩具選購”、“地攤淘寶”,而買家也隻把女人當作泄 欲工具。此類人渣一般晝伏夜出,這家人辦喪事已夠倒黴,不幸深夜招來“惡鬼”。
她瘦弱的母親眼睜睜地看著愛女受辱,不思反擊,反而像老狗爬過去扯著湯姆議員的褲腿,苦苦哀求:“湯姆先生,如果你能好好待我女兒琳達,或許…還可以…”她想講“商量”,又實在無法啟齒,支支吾吾地,“我聽說…女孩子給你…帶回去,沒兩天就會被拋棄,最多沒超過一個星期的,叫我還怎麼敢把女兒交給你?議員先生,求求你,放過琳達吧!她才16歲啊!”
“囉嗦死了!”湯姆放開少女,抬腳踹開琳達的母親,“死遠一點!”
聽到哭喊聲,街坊鄰居家裏的燈一戶一戶的點亮。
“你別打我媽…我跟你走。不過,要等我為我奶奶做完‘頭七’再走。求你了……”少女琳達跪在地上磕頭,乞求湯姆議員。對方貌似吸食過極樂粉,特別暴戾凶狠:“聽好了,我隻說一遍——我,現,在,就,要。”
湯姆不由分說,揪住琳達的長發,用拖死狗的方式拉扯她,就要押往停靠在拐角的豪華“囚車”。
胖子是紅燈堂主多爾骨的小表弟,背後人們皆戲稱他們是“土匪表”。當然,胖子另有一個高大上的稱號,那就是人們口中所謂的議員。他老爸原為社區主任,俗稱的“芝麻官”。他們一家善於巴結奉承,平時見低踩、見高拜,屬於“職業型走狗”。仰仗上頭有人,這一家人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富得流油。
無名上任之初,曾針對底層試行過僅有的一次基層官員選拔。實際上,大部分名額均是預先安排好了的,再經過一級一級的變動,弊端多如牛毛,極容易讓人鑽空子。湯姆的爹哋逮住這次千載難逢的寶貴時機,演了出騙取民心的《官兵抓強盜》:
那陣子,湯姆找表哥“借兵”,夥同一幫紅燈堂的混混蒙麵持槍搶劫。他們像馬賊一樣,光天化日入室劫掠,專挑人口密集的熱鬧街區,生怕事情鬧得不夠大!
唱白臉的兒子把戲做足了,那邊唱紅臉的老爸自動登場——湯姆他老子不惜花大錢透過關係請來當軍官的遠房表舅子,叫人開著坦克車武裝上陣,對付兒子扮演的土匪。兒子一見老爸駕到,識相地扔掉一半的金銀財寶,溜之大吉。
如此巡回公演數次,兒子的錢愈搶愈多,老子的民望愈來愈高,眼看即將高票當選本市議員,結果差點功敗垂成:
湯姆在一次行搶過程中,麵具掉了,當眾露陷!土匪們一下慌了,不知所措?百姓更是驚慌失措!雙方是麻杆打狼——兩頭害怕!湯姆生性愣頭愣腦,在眾目睽睽之下,脫口而出:“別慌,按套路來。”
現場民眾一聽,犯了“鴕鳥心態”,個個壓低腦袋,裝作沒看見。人們恨不得把頭塞進地裏,屁股自然撅得老高,像在獻媚。土匪瞧這幫睜眼瞎淪為一根根“倒栽蔥”,莫不得意洋洋,索性明搶。湯姆他老子也不屑裝什麼英雄了,直接武力逼迫民眾選他。
此事在當地人盡皆知,各界有頭有臉的人物全來討要了一杯羹。類似案例全國普遍發生,首相無名觀察時局變亂,及時推行一波“肅清專案”,大力掃蕩社會敗類。湯姆父子因而畏懼收斂,靠上下打點,躲過一劫。否則,海格市的老百姓怕是沒法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