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愛~愛~愛不完……”
無名烈的手機鈴聲響了,他摸出口袋裏那支古董“棺材機”,看到熒幕上顯示的名字後,立馬按下接聽鍵,拿起手機畢恭畢敬地叫了聲“義父”。
手機另一頭飆出一段罵聲:“混賬東西!你還記得我是你爸?膽敢燒我的貨,你活膩了?我警告你,以後不許再插手碼頭上的事,不然我決不輕饒!”
對方的嗓音象是天空的悶雷,又似紮進阿烈耳膜的一根針,光聽耳朵就刮得生疼。那人不隨便跟人這麼說話的,以他的身份,隻需一個眼神,就能死一堆人。唯有兒子是個例外,無名感性的一麵隻在兒子身上流露。
無名烈支支吾吾像個孩子磨嘰了半晌,好不容易鼓足勇氣懇求道:“義父,你是我在這世上最敬最愛的人。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你這樣做是不…對的。
“正因為你是我爸,所以我更不能眼睜睜地看你一錯再錯。義父,收手吧,算我求你了。無論你做什麼事,我都支持你,哪怕叫我去死都行!獨獨此事,我要反…對到底。
“拜托你,別再為一己私利去販毒害人。若……若義父一意孤行,我將不惜一切地阻——”
嘟嘟嘟……幫主無名掛斷了電話,無名烈腦海蒙上一層白霧。
大街上,查爾斯掏出零錢讓小女孩再去買包薯片,隨後走進電話亭,撥通了一心的電話:“您好,尊敬的一心先生,我是您的朋友查爾斯。
“迫於情況特殊,請容我免去寒暄,單說重點:來此路上,我發覺後方老有可疑人士尾隨,隻怕我的行蹤已經暴露了。基於大事考量,我決定先處理掉跟蹤的人,再改道轉去各個著名景點兜一圈,以免我們的盟友關係過早曝光。
“若無可疑跡象,我會去馬渡市找司徒先生。”
“殿下,您是國之命脈、革命的希望,請千萬保重!”說完,一心掛斷電話。他深知王子出逃,敵人必派強手阻擾,自己災禍將至。老警官卻執意將查爾斯的安危放在首位:
他收斂住刻不容緩的心情,平靜地告知侄兒,王子此行要去的地址,讓他及早趕去保護查爾斯,對自己的險情卻隻字不提。
一脈得知王子去向,立馬動身前往馬渡市。
留在家中的一心,內心忐忑!他怕有閃失,苦勸老婆速速帶上孩子回娘家躲避。等到家中僅剩他一人,一心方才心無掛礙地坐在沙發上抽煙,靜靜地等待危機光顧……
另一邊,同一心講完電話的查爾斯,避開街道的孩童,隻身步入教堂。負責追蹤的數名彪形大漢,也緊隨其後走進去。動手是免不了的,查爾斯首先想到的是別牽連街上無辜的孩子。還有,這座教堂裏有段屬於他的兒時回憶:
他從小就被父王灌輸“王權至上”的思想,教導如何駕馭百官、籠絡人心的權術。可是,宅心仁厚的查爾斯從不這麼認為。
他回複父王:“國家是人民的,我們有必要卸下王權,把人民應得的權利歸還予人民。”
這樣的思想對國王來說簡直是大逆不道!盛怒之下,他下旨徹查教導王子的每一位老師,看究竟是誰在蠱惑君心?
結果有人先行“自首”了,是位東方的文學老師。“犯人”供認不諱:查爾斯的言行思想全出自於他。國王定義是此人灌輸王子“謬論”,“誤國誤民”,立即下令處死該名教師,並將王子關禁閉一百天。
小王子被監禁的日子,經常為死去的老師傷心流淚,祈禱他在天堂能得到幸福。
某夜,查爾斯突然夢見死去的老師,醒來後想起老師曾說過,他有件人生至寶交給海格市步行街教堂中的一位老牧師保管,將來想贈與查爾斯。
想起此事的查爾斯,在受罰期滿,便親赴海格市的教堂拜訪該名牧師。老牧師告訴王子,教師留下的“至寶”是一封書信。牧師完璧歸趙,將信轉交予查爾斯。
查爾斯閱讀了書信內容方知,老師早料到自己難逃一死。他抱定舍生取義的想法,決意用靈魂鍛造一支“刻刀”,將人民與共和的意義刻在王子心頭,叫這孩子擔負起這個國家的未來。
此事使王子痛下決心,立誌改變這個封建腐朽的國家!基於這份情感,他雖非基督徒,卻每逢空閑必到此處瞻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