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一個小白臉麵相的十七八歲的少年對著躺倒在地上的男子拳打腳踢,一邊問道:“說,今天進城的那兩個人都問了你什麼?不說老子今天打死你!”
“啊!別打了,”男子躺在地上,蜷縮著身子,哭嚎道:“少爺啊,那兩個人問我們這裏是什麼地方,我就跟他們說了這裏是三王城,然後就沒有再說什麼了啊!我說的都是真的,絕對不敢欺瞞趙少爺您啊!”
趙少爺臉上露出一股暴虐,用力的踹著地上的男子:“三王城?我讓你三王城,去你TMD三王城,這個城市本來應該是我趙家的,是那兩個無恥的家族橫插一手......我讓你三王城。”
倒在地上的男子隻是一個普通人,根本沒有修煉過,隻是被鍛體期的趙少爺狠狠踹了幾下,就躺倒在地上,氣絕身亡了。
相比他也沒有想到,隻是和外來的人說了幾句話而已,就為此招來了殺身之禍。不過,生活在這樣整日裏提心吊膽的地方,想必死了算是一種解脫吧!
“來人,把他給我剁碎了喂狗!頭吊在市中心,示眾!”趙少爺朝著地上男子的屍體吐了口唾沫,惡狠狠的對著四周看著這裏的人道:“這就是沒有允許就和外來人說話的下場!”
說吧,狠狠的看了四周人一眼,轉過身,揚長而去。
看著躺在地上的屍體,林塵深深吸了口氣,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口。
“好過分,難道就沒人管管?”林塵對麵坐著的牛奎怒聲說道:“當街殺人,還這麼囂張,這......”
“客官,噤聲,噤聲啊!”正在給他們上菜上酒的小二連忙低聲道:“在三王城,那三家姓氏的人,就是王,就是法,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誰敢管?......”
小二的聲音如同蚊子嗡鳴,尋常人根本無法聽清他在說些什麼。但林塵兩人卻正好不是尋常人,聽了個一清二楚。
兩人這才知道,就連這座酒樓,都是屬於那什麼三王的產業,也是一個監視外來者的重要地點。
酒足飯飽之後,兩人沒有在這所謂的三王城停留,直接離開了這座明明生活著很多人,內部卻如同一座鬼城一般的城市。
臨走之前,林塵最後再次回頭看了一眼這座城市,心中默默的發誓,總有一天,他會再回來的。等到他再次駕臨這座城市的時候,他會讓那所謂的三王明白,什麼叫做善惡到頭終有報,什麼叫做惡有惡報!
接下來的日子裏,林塵每到一個地方,就越發的感覺,這個世界,或者說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族,全部生病了,而且一個個都是病入膏盲的狀態,基本上屬於沒救了的貨色。
一度的,林塵甚至從心底覺得,這樣的人族,說不定讓妖族滅了,對於人族來說,還是一件好事呢!
這一路上,又經過了幾座城市,基本上每個城市都有著各種各樣的問題:有的城市中明明很繁華,街道上小攤小販遍地,城市中各種店鋪應有盡有,可是每個人卻都很瘦,基本上隻能用皮包骨來形容他們。
詢問過後,林塵才明白,這還是這座城市的城主的問題。
城主在城中頒布了各種苛捐雜稅,稅收程度簡直令人發指:人頭稅,按照家譜來交,每家每戶沒有家譜的,直接拉入大牢,財產屬於城主;商業稅,按天按交易量來交,最低也得上交商品賣出去後,淨利潤的三分之二;居住稅,按天交,沒人每天得上交個人財產的一半,才能在城市中居住。
有的城市旁邊是一座礦山,城市中的居民基本上是靠著礦山吃飯的,可是對於城主來說,他們不是居民,而是礦奴,每天不交上足夠的礦石,打個半死都是最輕的。
再次遊曆過幾個城市後,林塵對著牛奎道:“走吧,不用看了!”
“哦?”牛奎詫異的問道:“你已經想到方法了嗎?”
林塵沒有回答,而是自顧自的朝著前方走去。牛奎聳了聳肩,也不再多說什麼,跟著林塵一起,向著牛浩然所在的城市趕去。
林塵沒有跟牛奎說他的辦法,不是不願意說,而是就算他說了,作為土鱉中的土鱉的牛奎,也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經過這麼多城市,林塵終於明白,這個世界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沒有法度,所有自認為高人一等,或者說有權有勢的人,全部都在為所欲為,根本不管他人死活。為了私欲,他們可以做任何事,那怕是殺人取樂!
“這,大概就是無法無天了吧!沒有法理,無視上天!”林塵輕聲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