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龍天被這股不同其他的“風”帶著,一直在向著那漆黑如深淵般的地方落去,一直向下落去,向下......
也不知過了多久,牛龍天猛的睜開雙眼,看著四周一片的漆黑,一點也沒有害怕,好奇,就那麼普普通通的看著四周,仿佛他對這裏十分熟悉一般,好似龍歸大海,自由自在的在這片漆黑當中暢遊。
漆黑粘稠的如同海水一般,沉重而帶有某種特殊的質感,讓牛龍天感覺到好似渾身帶著一種由萬鈞重鐵鑄造的鐵鏈捆束住了一般,盡管仍然擁有著風所特有的特性,自由仍然存在,卻總是讓牛龍天感覺到束縛和......一種發自內心的憤怒。
“這是......風?”牛龍天感受著四周,不敢置信的自言自語道。
對於牛龍天的問題,注定了沒人能夠回答。這裏除了他之外,就隻有漆黑的粘稠存在,其他什麼也沒有。
感受著那獨屬於風的自由,和那好似身上披著沉重物體,被拘束的束縛感,這兩種相對立的感覺,既矛盾卻又詭異的融合在一起。
感受了片刻,牛龍天得出了一個讓他不敢相信的結論:“這,真的是風。”
得出這個結論,讓牛龍天即欣喜卻又不敢置信,天底下那有這種風?而且這種風在他所知道的修行史上,還根本就沒有人感悟到過--這種黑色的風,一看就不正常,如果真的有人感悟到過,絕對會被記錄下來的。
不過,牛龍天才不在乎什麼正常不正常呢,這可是風啊,黑色的風,也是屬於風的一種。
更何況,這是屬於他的機緣。
如果他讓這到手的機緣溜走了的話,那麼,他還不知道會不會有機會,在金丹境之前感悟到什麼是“風”。
當下,不再去管其他,牛龍天直接閉上雙眼,全身心的去感受這大異尋常的“風”。
外界,牛玲玲看到站在那裏獨自流淚的牛龍天,不由的嘀咕道:“龍天哥,你不是吧,這麼脆弱,不就是被一頭牛給那啥了嗎,這又怕什麼,反正你又不是女的,被牛給那啥了,也沒啥損失不是......”
“你給我閉嘴!”牛浩然看著自家侄女越說越離譜,直接屈指在她那光潔的額頭彈了一下,肅然道:“別打擾你龍天哥。”
捂著額頭的小丫頭恨恨的瞪了牛浩然一眼,看著一動不動的牛龍天,問道:“龍天哥他是不是生氣了?真是的,一個大男人,肚量那麼小......”
歎了口氣,牛浩然算是對自家侄女束手無策了,連忙道:“他這是陷入頓悟當中了,小心了,別讓那幾個畜生打擾到龍天。”
“啊!?頓悟!”牛玲玲一臉震驚和羨慕的看著牛龍天:“這是走了狗屎運還是怎麼的,這就頓悟了?”小臉緊繃,一臉的若有所思:“難道,隻有被那啥了之後,才能進入頓悟?要不然龍天哥被一頭牛那啥了,這還沒多久,他就進入頓悟......”
看著牛玲玲一臉的原來如此,聽著她那低聲自語,牛浩然滿頭的黑線,忍不住一巴掌拍在牛玲玲頭上:“胡思亂想什麼呢,你龍天哥這是機緣到了。”
“啊?”牛玲玲一臉的不信:“不是被那啥了,才進入頓悟的嗎?”
看著牛玲玲一臉的天真,卻一直糾結在牛龍天被牛給那啥了的方麵,牛浩然好懸沒被氣的吐出一口血來:我哩個同父同母,卻五大三粗的哥啊,你到底是怎麼教育女兒的?
沒辦法,以免牛玲玲真的去實驗是不是用某種方法可以進入頓悟狀態,牛浩然隻能一邊戒備著周圍,一邊向牛玲玲解釋著。
“這是......”蘇青怡看著好似陷入某種奇異狀態的牛龍天,一臉的不可置信:“頓悟?”
“是頓悟。”狼仇雙眼中射出嫉恨的光芒:“真是走了狗屎運。”
“確實走了狗屎運,”蘇青怡也是滿臉的嫉妒:“絕對不能讓他就這麼頓悟下去!”
“哼,敢在咱們麵前頓悟,哼哼。”豬幀臉色同樣不好看。
“頓悟了?這小子這運氣不賴啊!”牛戰看著牛龍天,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看著他!”對於牛戰,狼仇此時已經不信它了,對著兩個同伴道。隨後,手一揮,對著將牛龍天三人團團圍住的獸群道:“給我死命的嚎!”
它命令剛下,獸群立刻張開了嘴巴,正要仰天大叫的時候,卻愣是把大叫卡在了嗓子眼裏,一個個長大著嘴巴,傻傻的看著前方。
牛龍天身旁,正在和侄女進行教育的牛浩然一心二用,一直在注視著狼仇他們幾妖,時刻在防備著它們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