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釋天走出密室之後。
“老頭,你知道的可真多啊!”一個陰冷的聲音在純陽宮老人身邊響起,聲音若九幽之下勾魂的使者一般。
“老頭子隻是見他心地善良,身為心魔卻有人類的功德金光,實屬難得,才多說了一些,實無惡意。”純陽宮老人道,一點也沒有被對方的陰冷氣息影響。
“陛下讓我告訴你,你可以收他為徒,也可以隨意指點他,但是,如果你敢強行讓他突破至先天,那麼純陽宮也就不需要再存在了!”陰冷聲音陰鷲鷲的道,當說到最後時候更是透露出一股興奮,仿佛滅純陽宮是很開心的事情一般。
“回去告訴那位陛下,老朽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老人睜開雙眼,看著空無一人的密室,鄭重的道。
“很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沒有威脅,語氣也沒有任何的凶惡,就仿佛兩人在路上相遇,相互打招呼一般自然的語氣,卻透出一股讓人徹骨心寒的冷漠。聲音落下,密室之中的寒意也消失了。
“我當然會記住的,我可不想給純陽宮帶來滅頂之災啊!”老人看著寂靜的密室,在那股陰寒消失之後,喃喃地道“這次冒險搭上那位殿下,也不知道是對是錯。算了,隻要給他提供一些必需的幫助,其他不理會,說不定等到那位歸來之時,純陽宮有功無過呢?”
帝釋天躺在床上,看著房梁發呆。今天來這裏見皮卡的師傅雖然沒能拜師成功,但是所獲得的信息卻是太值了。以前的一些他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現在也清楚了,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那位尊貴的存在。
那位是誰,他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這具身體的原主人無疑了。他不知道那位尊貴的存在到底是誰,但是能讓純陽宮的這位看起來就屬於強者的人物在話說到半截時候硬生生咽回去,不敢再多透露半點信息也可以想象下那位到底有多強,或者地位有多高。
對於這些,帝釋天是越想越恐懼,他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會來直接滅了他,也不知道對方留著他到底是為了什麼。雖然老人說的話足夠給他一些參考,但真實情況是什麼他一點也不知道。未知為恐懼的源泉,帝釋天此時就身處於未知的恐懼之中。
漸漸的,帝釋天因為多日來坑皮卡的興奮和對未知的恐懼等各方麵原因,沉沉的睡去。
帝釋天睡著後,他的意識意外的來到了識海空間中。此時的識海空間非常安靜,就像無風的平整湖麵,毫無波瀾。就連往日不停轉動著的煉魂磨盤,此時也停止了轉動,仿佛是為了保持此刻識海的絕對安靜一般。
帝釋天無精打采的來到靈魂液滴之湖旁邊,蔫了吧唧的坐了下去。剛坐在湖旁,身邊一個聲音卻嚇的他猛的跳了起來:
“怎麼了?這可不像是往日的你啊?是有人說什麼了嗎?”
“誰?誰在那裏?”帝釋天嚇了一跳,慌忙問道。要知道這裏可是他的識海啊,人身體內最神秘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如今卻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侵入,而他還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對方。如果剛才那人對他出手的話,那麼......帝釋天不敢想下去了。
“喂,往哪看呢?我在這。”
男子的話打斷了正在四處張望的帝釋天,帝釋天順著聲音看去,隻見在湖中心的白玉祭壇上,坐著一個長發披肩,如漆黑夜空般的黑色的雙眼,一身素布麻衣,手拿一本古書,靜靜的坐在白玉祭壇邊緣,雙腳放在靈魂湖泊中。令帝釋天感覺驚恐的是,男子的樣子和他一模一樣。不對,應該是他和那男子一模一樣才對。
帝釋天瞬間便反應過來,這人恐怕就是這具肉身的真正主人。反應過來的帝釋天,已經沒有了最初的驚恐,而是變的平淡起來。頗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味道,反正他的誕生純粹就是因為對方需要,如果他不想讓自己活了,依照現在的情況,他是沒有一點反抗能力的。帝釋天很有自知之明,他看到對方的第一眼,本能的就發現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純淨而磅礴的靈魂力量,還有自己的身體無時無刻不被對方影響著。如若此時男子讓他死,帝釋天感覺自己一點也不會拒絕,直接自殺了吧。
帝釋天光棍的道:“你來找我是想做什麼?是不是我已經沒用了,你也用完了我,所以想要銷毀我這個失敗品?”
“嘿,蠻有我的風格的嘛,是挺光棍的,不錯,看來這段時間的經曆對你很有好處,我很滿意。”男子非常滿意的笑了,仿佛看到了奇珍異寶般:“你的成長曆程很好,很不錯。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林塵,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