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李闖王（二）
李自成，米脂人，世居懷遠堡李繼遷寨。父守忠，無子，禱於華山，夢神告曰：「以破軍星為若子。」已，生自成。自成為人高顴深，鴟目曷鼻，聲如豺。性猜忍，日殺人斮足剖心為戲。
八年正月，大會於滎陽。老回回、曹操、革裏眼、左金王、改世王、射塌天、橫天王、混十萬、過天星、九條龍、順天王及迎祥、獻忠共十三家七十二營，議拒敵，未決。自成進曰：「一夫猶奮，況十萬眾乎！官兵無能為也。宜分兵定所向，利鈍聽之天。」皆曰：「善。」乃議革裏眼、左金王當川、湖兵，橫天王、混十萬當陝兵，曹操、過天星扼河上，迎祥、獻忠及自成等略東方，老回回、九條龍往來策應。
李岩因說曰：「取天下以人心為本，請勿殺人，收天下心。」自成從之，屠戮為減。又散所掠財物振饑民，民受餉者，不辨岩、自成也，雜呼曰：「李公子活我。」岩複造謠詞曰：「迎闖王，不納糧。」使兒童歌以相煽，從自成者日眾。（摘錄）
“哈哈！聽說許將軍找到一個曠世勇士，不知是那一位？”一個很粗獷如狼叫的聲音從屋的左麵響起。
剛才還有說有笑的兩人連忙止聲站起來，龍在天也跟著站起來，心道：“這個人是誰啊？難道是李自成？”他的心猛地一跳，雙眼不由向前看去，卻聽旁邊的宋公公道：“勇士王？我家主人最不喜歡別人看著他的！”龍在天一看旁邊的兩人的頭都微微低著，不敢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龍在天也學著樣子。
不一會聽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真是人末到，聲先到。
“那一個是許將軍說的勇士王啊！”
龍在天斜眼看著一個高大的身穿著一件灰衣貂皮的人走了進來，高顴深，鷹目。旁邊跟著十個人，其中兩個少婦，一個丫環打扮，五個是衣著寬鬆的書生模樣，一個牛年紀已有五十歲，另兩個是高大的武將，身上別著一把古銅色的軍刀。
聽得那宋公公彎腰上前道：“闖王，這個就是勇士王，一次殺敵四五十個！”龍在天感覺到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心中微微不安，頭不由低下來。
龍在天感到一隻有力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抬起頭來！”龍在天抬高頭看著李自成，發現又一次當作小白鼠。李自成鷹一樣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從頭到尾審視一次，久久不語。
糟！通道他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已經好！
“自成，嚇著人了！”旁邊的一個少婦粗聲說道。
“哈哈！不愧是勇士王！你是第一個不怕我目光的人！”
龍在天心中長長籲了一口氣，一種很荒謬的念頭升起來，難道所有接近他的人都要讓他看一次嗎？幸好現在沒事。細看各人的神情，似乎都習已為常。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一個少婦旁邊的一個男子身上，看到其微微點頭，表示嘉許讚賞，龍在天認得正是李岩。他也微微向他點點頭。
“廖大人，看一下勇士王的傷勢怎樣？”旁邊一個老頭應道，走到龍在天的跟前，龍在天知道他們其實想看自己身上的那身傷疤，略解上衣，露出黑色的胸膛，上麵除了綁帶之外，其餘全是傷痕，忽聽兩女聲驚呼，龍在天微微道：“生受了！隻是一些皮外傷！”
“嗬嗬！他的傷沒事，休息十天八天，咱們隊裏又多了一位勇士，恭喜闖王！”廖大人不忘奉承。
“恭喜闖王！”“這叫天助我闖王大軍！”“這是天滅大明！”……其它人也跟著說起來。
“各位兄弟請坐！”李自成臉色愉悅，但是龍在天卻在李自成那裏見到跟段驚魂一樣的神色，難不成他也有武功。心中一時七上八下，如果對方真有武功，自己雖然沒有武功，但是段驚魂卻在自己身上的一番試驗就不會是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