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歲那年我遇到了一個人,那時歲月變成啤酒,候鳥飛過了海岸線,人來人往的喧囂中,隻有她靜止於我的雙眸。
老巷建於明末清初,坐落於x縣裏受大海的影響,老巷的石道時常是濕潤的,使得石道長滿了苔蘚,常常滑倒路過的行人。
今天老巷迎來了一戶新的人家,正好住在黎明家的對麵隔著石道相望著。
黎明的父母都是漁民,以打魚做為生計,生活狀況不貧窮也不富裕。而黎明從小就天性好動,常常弄壞街坊四鄰的東西,街坊四鄰也不喜歡他。可在他十七歲那年什麼都變了。
剛來學校我們什麼都不懂,就像一杯白水,老師授予我們的我們就會把它溶解掉,有的人會任意比互溶,有的人會產生化學反應生成新的東西,而有的人則會成為飽和溶液,再也裝不下其他東西了。
黎明從小學習成績就不好,他的父母也沒指望他讀書有多大的出息,隻希望他在學校不要惹事就好,可黎明卻大事不犯小時不斷。是中小學老師最為頭痛的學生之一,好在初中升高中他考進了縣裏的高中,也是黎明初中老師沒有想到的。
縣高中離黎明家大概有四五公裏的路程,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的路程,可黎明上學已經有兩個星期了還是每天都有遲到的現象,這給班主任的映像很是深刻。
黎明高一的班主任姓李,叫李靜。四十多歲,總是板著一副臉,沒有什麼表情。李靜的教學檢驗很豐富,據說上屆她帶的班是百分之百的本科率,可現在帶的班卻是年級裏最差的。
黎明和往常那樣說一聲“報告”便走進了課室,可今天講台上站著一位女生,女生五官端正,前麵留的是平眉的劉海,紮著了馬尾,穿著修身的衣服有點顯瘦,可卻是許多的女生想要的那種身材,女生朝門口的男生微微一笑,這一笑讓女生的梨渦自然的浮現在她的臉部,門口的黎明有些驚訝,卻表現出很自然的神態,同時也記住了她的笑容,但隻是掃了一眼女生便走到了他的位置上坐著了。
同桌淩波搭著他的肩膀問黎明:“這麼來的怎麼晚”
“早上起的有點晚”
那時才高一,總覺得高考還很遠,所以很多節課都沒怎麼聽,對人對事總會這樣,擁有的時候沒什麼感覺,等到沒有了卻感覺少了什麼,少了什麼東西我們也不是很清楚。
兩人在後排嘀咕來嘀咕去,也沒怎麼聽上麵的女生在說什麼。女生說完後,班裏的同學用掌聲歡迎了新同學——夢小桐。
夢小桐坐到了位置上,班主任站回了屬於她的三尺講台。剛才新同學的自我介紹還沒有進行正式的上課。於是班長湯傑站起說,起立。全班人都站起來說“老師好~”,突如其來的起立,讓是夢小桐意料不到的。她本想從抽屜裏拿出鋼筆來的,可鋼筆在這時卻掉到了地上。
“同學們好”。
一坐下的夢小桐急忙得把掉在地上的鋼筆撿起,發現鋼筆的筆尖已經歪掉了,也寫不出字來了。坐在夢小桐後麵的湯傑看到了,他知道他有責任,決定賠一支鋼筆給她。
一節無聊的數學課結束了。
湯傑用手輕輕的搭了下夢小桐的後背說:“夢小桐,對不起呀,都怪我這麼突然的叫起立,你鋼筆哪買的我陪你”,夢小桐轉過身子一臉疑惑的看著湯傑,但出於禮貌,夢小桐說:“我這支鋼筆是我初二參加市奧數比賽獎的,縣裏應該買不到,何況也不是你的責任呀!”
夢小桐不知道初二時湯傑也參加了那次比賽,還拿了一等獎,湯傑獎勵的鋼筆也跟夢小桐的一模一樣。
中午黎明通常都不回家的,不回家的他會在校園裏閑逛,偶爾看見校園安放的垃圾箱下麵有沒丟進去的垃圾,黎明都會把它們丟進去。當然是在周圍沒有人時才會這樣做。
下午湯傑拿著和夢小桐一模一樣的鋼筆遞給了夢小桐,夢小桐和她的同桌都很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