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天空鋪了一層紅霞,北簫湖麵鍍上了餘暉,給世間帶了一絲絲溫暖。
沈長歌站在北簫湖畔,目光落在遠處的草原上,嘴角微微上揚,眼眸流露出淡淡的幸福。她終於來到了這片心心念念了兩年的土地,她所愛之人的城市,馬上就可以見到那個讓她魂牽夢縈了兩年的男孩了,心髒不由加速跳動。
一個清秀男生走近沈長歌,站在她旁邊,和她一起望向遠方,歎了歎氣,輕聲啟口:“長歌,你真的要去找他嗎?你真的了解他嗎?網絡隔離了兩個世界,你們從來都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他如何你根本不清楚。”
沈長歌驚愕不已,回頭見是溫迪,眉頭一皺,語氣有點惱怒:“我了解他!他好不好我心裏很清楚。”
溫迪牽起沈長歌的手,似乎沒有注意到沈長歌的怒火,柔聲道:“長歌,我喜歡你”眼眸盈滿深情。
“長歌,放棄他吧,他不是對的人”
兩年前,沈長歌隻是維市重點高中——維市四中一個默默無聞的學渣,沒有過人之處,毫無存在感。那時她性格孤僻,不喜與人交往,總是一個人,可心事又需要有人聆聽,於是她迷上了“丟漂流瓶”。
通過漂流瓶,沈長歌認識了許悠。兩人興趣愛好都相似,十分合拍,一來二去便互相引為知己,交換了QQ等聯係方式。
許悠是北方人,在北簫讀大二,主攻物理順便修了生物化學,剛好彌補了沈長歌物化生的不足,於是沈長歌總是問許悠問題,即便那些題目淺顯易懂,許悠也沒有不耐煩,盡自己最大的耐心一遍又一遍地給沈長歌講解。
沒有風月,兩人似是結識多年的老友,偶爾閑談幾句又不顯生疏,沈長歌沉迷於這樣的相處,心不知不覺就淪陷了。
也許這就是愛情吧,跟他待在一起不說話也很舒服,不在一起就會想念,任何一個小物件小事都可以讓她聯想到許悠,然後會很滿足,情不自禁地微笑。經常發呆,想的都是許悠,草稿紙上寫滿了許悠的名字。每天都迫不及待想找他聊天。會因為許悠的一句話而高興或難過然後整天魂不守舍……
沈長歌陷進去了,許悠是盞清茶,她甘之如飴。
有一天許悠破天荒發了語音,聲音低沉,富有磁性,沈長歌聽見許悠的聲音,如沐春風,彼時,春暖花開碧海藍天,她知道,她再也無法全身而退了。她反反複複地聽著許悠的聲音,卻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許悠等了許久都不見沈長歌回應覺得詫異,便問:“還在嗎?”
“嗯嗯”沈長歌回過神來,暗暗惱怒自己怎麼如此花癡,竟未理會許悠,多沒禮貌啊,許悠會怎麼想自己?沈長歌有點慌,急忙回複“剛剛有事”的確有事,被你的聲音迷住了,但是這話她可不敢說出口,萬一嚇到許悠她可沒辦法坦然自若。
許悠隻簡單地“噢”了一聲,便開口道“那我們繼續吧,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