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左拐右拐地帶到一個風景很優美的地方,但我沒心思去欣賞這裏的美色。什麼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隻想盡快離開這個人和這個地方。於是,我一板一眼地說:“陸先生,我知道欠你的錢,更欠你的人情。我向你保證有朝一日會把欠你的還給你,隻是請你給我點時間,可以嗎?”
“這位女士,我想要你盡快還給我的錢,因為我也不想有人欠我的。你同意吧!”他同樣注視著我,很嚴肅,和在醫院裏的他判若兩人。或許是我的言辭和行為激怒了他,我也隻好忍耐。
“同意!但是你先放我走,我給你籌錢去,好吧?”死馬當活馬醫了,試一試再說。
“你以為我好騙,是嗎?好了!現在什麼也別說了,過來!”他再一次不容分說地帶我到一座布置的偏古典的房子裏。等到我站穩好,他麵對著我,用一副不容置疑地口氣說:“以後,你就住在這裏。我會定期給你送食物,你的工作就是負責管理這裏的一切,還有外麵的花花草草。你在這裏別想逃出去,這裏和外界是與世隔絕的。沒有人會來這地方,沒有和外麵的聯係方式,沒有能出去的路線。別動心思,因為這隻能讓你陷入困境,使你覺得自己很無能以外沒有任何價值的。也別想不開,這裏的每個方位都有監控,二十四小時有遠程監控。當然洗手間還是隱私的地方,這你可以放心。但是,你也別想在那裏會有大的舉動,你待在裏麵超過一定的時間就有人破門而入。所以,收起你的好奇心和自以為是的聰明,老老實實地做自己該做的事,一門心思地賺我的錢,來償還我的債。你也能早早地離開這裏。好了,我先帶你去你的房間。”他在前麵走,這次他沒拽我。在他那一盤言論下,真的假的已不重要了,信與不信以後再說吧。
一扇門被推開,我被房間裏的裝飾吸引住了,不自覺得一步一步走進房間內。進入視線的是一片白色為主色調的陳設,正中央鑲著高到屋頂寬大約兩米的白蓮花的圖案,六片碧綠的荷葉交錯畫中,有兩顆小水珠在葉麵上滾動;一株怒放的嬌豔的蓮花綻放著純情的花瓣,吐露著悠悠的清香,一粒小水珠在花瓣上搖晃著欲滴下來,像一顆鑽石在燈光下閃爍著;一顆半開半閉的白蓮,有的花瓣已經張開,有的還緊緊的包裹著花蕊,似要顯放又羞羞答答,不由的使人浮想聯翩;更有幾朵白色的小骨朵像個少女在雨中亭亭玉立,也許她們喜歡在雨中嬉耍,或者是享受著雨後清麗的空氣;窗戶都是自上而下的垂直的落地窗,外麵一層是淡淡地乳白色的紗和裏麵一層的淡淡的綠色的紗相互襯托在微風中顫顫飄動。當陽光隔著雙層的玻璃折射下,淡化了耀眼的光芒,而顯得房間內如一道清泉在溫柔地流動,滋潤著古典的陳設好像有了生命,與之呼應的是寬大的床上是鋪著垂到地上的如深海的墨綠色,並不感覺的突兀,反而猶如置身於一片綠色的自然的世界裏,深深地呼吸一口氣頓時感覺一股清新的空氣浸入心扉。
不小心和他對視,我慌忙往門外走去,隻聽到後麵有人喊我,“嗨,你上哪去啊?”
“哦,你不是要帶我去臥室嗎?”我反問他。
“這裏就是你的臥室呀!”他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淡然說道。
“這裏?怎麼可能?我是你抓來的人!這裏太奢華了,我不適合!還是換一間吧。”真是不可思議的安排。
“我再說一遍,這間臥室就是你的房間,這可是最差的房間了。你以為我會給你住好的嗎?”他稍稍露出譏諷的眼神,即使有點小小地傷到了我的自尊心——寄人籬下,還欠他的債,有什麼資格提出疑問,我退回了屋內。他沒有看我,卻徑直走到一個超大的衣櫃前,推開櫃門是一件件高檔的,雖華麗又有品味的服裝。他轉向我不以為然地說:“這都是你的衣服,是按你的身材量身定製的,不要問為什麼。你不要,別人也穿不了。扔了又怪可惜了。你先洗個澡吧。我在樓下等你吃飯。”說完,他轉身離開了。把我一頭霧水地扔在腦後,好像被誰猛的一頓敲打,暈乎乎地好像在夢中。我掐了掐自己,疼!是真的,心中有千千的疑問,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