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玉頓了頓又開口道:“那你在暗中是什麼級別的?”
韓衛尷尬的撓撓頭道:“我現在算是赤殺級別的,在完成兩次暗殺任務我就能順利升到赤殺了。”
熊玉略微吃驚道:“以你的實力在暗河中隻是赤殺?”
韓衛歎口氣道:“若不是這樣那地方又怎麼會稱作暗河。”
馬車忽然停下,車夫輕輕的敲了敲車門,然後韓衛就對熊玉道:“到了。”
熊玉心裏一緊道:“到暗河了?”
韓衛搖搖頭道:“不是,是該換馬車了。”
熊玉正奇怪韓衛在說什麼時車門忽然比打開,然後就有一個人慢慢走進了馬車,熊玉注意到這人的胸前有一塊黃色小牌子,這應該是就黃殺級別的殺手吧,這殺手一進來就仔細的盯著韓衛與熊玉看,等確認無誤後這個殺手才冷聲對熊玉道:“轉過身去。”
熊玉皺眉,這時韓衛用胳膊輕輕頂了頂熊玉道:“這是暗河的規矩,每一個進入暗河的時候都要蒙上雙眼。”
熊玉這才極不情願的轉過身去,緊接這熊玉就聽到了殺手對韓衛說話的聲音,“韓衛,想必這規矩我就不必對你重複了吧。”
韓衛點點頭立刻轉過身去,這是殺手迅速從懷中取出兩根黑布條分別綁在熊玉與韓衛的眼睛上。
殺手帶著熊玉與韓衛乘上另一輛馬車,一路上馬車沒有顛簸,熊玉想這一定是一條非常平坦的路,不知馬車又行進了多久時間,等馬車在此停下來的時候熊玉已經有些渴望光明,他非常不適應什麼都看不到的環境。
韓衛反倒沒熊玉那樣的心情,因為他已習慣了每次到暗河的流程。
馬車一停下熊玉就聽到了那個殺手的聲音,殺手的聲音還是那樣冰冷,殺手隻說了兩個字,“下車。”
就在熊玉要用手取掉黑布條的時殺手卻忽然道:“不許取下布條。”說著殺手就抓住熊玉的胳膊將熊玉帶下馬車。
當人什麼都看不到的時候總會有一種不安的感覺,熊玉此刻就有這樣的感覺,他什麼都看不到,他不知道殺手會不會突然一劍刺向自己。
殺手帶著熊玉一直向前走,走了大概半柱香的時間熊玉就聽到了潺潺的流水聲,熊玉皺眉心中暗道:這裏有河流,難道去暗河還要渡河。
果真殺手已經開口道:“逢天下之變化。”
殺害的聲音響起後遠處就傳來了回聲,“變天下之命運。”話音一落熊玉就聽到了劃槳的聲音,果真是要渡河。
小船上熊玉已經聽不到了韓衛的聲音,看來韓衛的任務已經達成了,現在應該就是這個黃殺級別的殺手將熊玉帶入暗河。
熊玉坐在小船上忽然有些奇怪,因為在河流之上劃船一定會有風,可現在熊玉卻絲毫感覺不到一絲風,難道這跳河流是洞內的暗流?不然他怎麼會連一點風都感覺不到。
小船在河流中緩慢的前行,一路上沒有人開口說話,熊玉隻能聽到河流緩緩流動的聲音。
遠處已傳來了微弱的亮光,船夫不禁又加了把勁,熊玉直直的站在船頭,站在熊玉身後的殺手忽然慢慢將手伸進懷中,然後殺手的手中就多了一柄發著亮光的短刃,殺手用冰冷的目光看著熊玉的背影。
船夫看到殺手的動作好像並沒有吃驚,他好像已經習以為常,在看殺手的眼神就好像看一個人吃飯一般平淡,這條通往暗河的河流中不知已經埋葬了多少想熊玉這樣的屍體,船夫周阿姨見怪不怪了。
殺手的臉上忽然露出一股殘酷之意,他不動聲色的接近熊玉,在這搖晃小船上熊玉本就很難注意到殺手的動作,殺手已經站在熊玉身後,他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他的情緒完全沒有一點波動,因為殺人這件事在他眼中就和吃飯喝水一樣。
殺手的手已經慢慢蓄力,就在他要將這短刀用力刺出的時候熊玉卻忽然開口道:“我敢保證在你的刀還未刺出時我的劍就會貫穿你的咽喉。”
殺手的動作忽然停止,他不知熊玉為何會知道他的意圖,難道是自己暴露了什麼?不可能,絕不可能,他對自己的暗殺充滿信心,他絕沒有發出一點聲響,那熊玉是如何知道他的意圖的?
熊玉笑了笑道:“你的殺意太重了,若是你能將殺心收斂些說不定我就死在你刀下了。”
殺手忽然開口笑了笑,然後熊玉就聽到殺手說:“恭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