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算站在人群中你也可以一眼認出,因為這些人的身上總是散發著一種獨特的味道。
常老板迎麵走向熊玉拱手道:“可是熊公子?”
熊玉點點頭道:“正是在下。”
常老板的笑容更甚道:“熊公子近來可好?我剛才正在吩咐後廚為熊公子做些好菜所以沒能來得及迎接熊公子,還望熊公子能見諒。”
熊玉一看這常老板果然不簡單,以常老板的年紀熊玉本該是畢恭畢敬的人,可現在常老板卻表現出一幅畢恭畢敬的樣子,對於擁有這樣大酒樓的人來說放下身架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可常老板卻輕而易舉的就做到了。
熊玉跟著常老板的步伐慢慢走進了酒樓中,常老板在為熊玉介紹著聚賢酒樓,他的口氣很平和,完全聽不出一絲驕傲,就好像這聚賢酒樓隻不過是個小玩物一般,每一個富人在與人見麵時都會極力表現出自己的優越感,可熊玉在常老板身上完全看不到這一點。
常老板的穩重與深不可測完全超過了熊玉的預估,熊玉的心中慢慢出現一種緊張,他感覺麵前站著的常老板是一個極為可怕的人,隻有親生體驗過這感覺的人才會明白熊玉此刻的處境。
熊玉已坐下,常老板就坐在熊玉對麵,桌上已經擺了滿滿一桌子菜,每道菜都很合熊玉的胃口,但熊玉卻提不起一丁點食欲,常老板反倒顯得很輕鬆,他笑著對大胡子道:“去把好酒端上來,今夜我要與熊公子小飲幾杯。”
大胡子皺了皺眉道:“可老板您平日裏滴酒不沾。”
常老板笑笑道:“人總是會變的,我不是不喝酒,隻是我很難遇到值得我去喝酒的人。”話說的很漂亮,話也給足了熊玉麵子。
酒已經端上來了,三大壇汾酒,酒杯也已經擺在了常老板與熊玉麵前,常老板看著酒杯忽然對大胡子道:“你平日裏就用這個喝酒?”
大胡子點點頭,常老板拿起桌上的酒杯然後起身將酒杯放在大胡子手中,大胡子一臉疑色,常老板笑著道:“我從不用這個喝酒,我不知道這個還能用來喝酒。”
大胡子好奇道:“那您喝酒的時候用什麼喝?難道用碗?”
常老板搖搖頭,大胡子又道:“那我實在想不出您用什麼喝酒,總不可能是用盆吧?”
常老板哈哈一笑用手指著酒壇道:“這個就是我的酒杯。”說著常老板就抓起酒壇將酒壇中的酒往肚子裏倒,大胡子愣住,熊玉皺眉,然後熊玉笑了笑,熊玉也將桌子上的酒杯拋到大胡子手中,然後抓起桌上的酒壇往肚子裏倒酒。
隻是眨眼間的功夫這二人就喝了半壇酒,大胡子此時無法形容心中的震撼,他實在想不出一個詞語來形容常老板和熊玉這二人,他隻能無奈的搖搖頭退到一邊。
常老板喝完酒擦了擦嘴對道:“你喝酒是為了什麼?”
熊玉不假思索道:“開心,我喝酒為了開心。”
常老板哈哈一笑道:“那我與你相反,我喝酒因為開心,隻要喝酒我就開心。”
這兩人的話語與表情倒像是多年不久的老友再次重逢,在他們之間你看不到一點危險,可大胡子卻能清晰的感受到一種莫名的壓力。
一向不喝酒的常老板居然如此喝酒,素未謀麵的熊玉居然能和常老板一樣喝酒,大胡子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發生的,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不可思議的事情又發生了。
常老板忽然從懷中取出一小包東西,然後常老板將這包東西打開,隻見這小包裏裝的是白色的粉末,常老板將粉末一拋這粉末立刻撒到了每盤菜裏,熊玉盯著常老板的一舉一動並未開口。
常老板確定粉末已經撒到每盤菜裏後笑了笑道:“我剛才在每盤菜裏都下了毒。”
大胡子瞪大眼睛,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聽到的話,既然是下毒為何要當著熊玉的麵?難道常老板喝醉了?
熊玉皺眉,然後熊玉點頭道:“什麼毒?”
常老板麵帶微笑道:“是一種奇毒,隻要中了此毒的人三個時辰內得不到解藥就會化為一灘膿水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