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看了看安羽,熊玉立刻道:“這是自己人,不必擔心。”
老婆子點點頭,但眼中的警惕絲毫不減,老婆子帶著熊玉走到桌子前,然後將蓋在桌上的桌布慢慢揭開,隻見甘老頭就藏在桌上,此刻的甘老頭的胸口處有兩處傷口,甘老頭的臉色蒼白,嘴唇緊閉,看來傷的不輕。
熊玉一見甘老頭立刻俯下身子道:“甘老頭,你怎麼樣了。”
甘老頭聽到熊玉的聲音才緩緩睜開眼睛道:“怎麼樣,範修文死了嗎?”
熊玉聽到甘老頭的話不禁一陣感動,甘老頭此刻受了如此重的傷居然說出的第一句話是問熊玉有沒有殺了範修文,熊玉勉強做出一個笑容道:“範修文已經被我殺死,你的傷怎麼樣?”
甘老頭咧嘴一笑,可他一笑又讓胸口的傷口裂開,甘老頭打了要給趔趄道:“若在早個十年,那兩個小子怎麼可能將我傷成這樣。”
熊玉仔細一看甘老頭的傷口,隻見他胸口上有一處是劍傷,而另一處則像是飛鏢一類暗器打出來的,熊玉立刻轉頭對安羽道:“你身上有沒有帶著傷藥?”
安羽點點頭道:“傷藥我有,可我怕這傷藥起不到作用。”
熊玉皺眉,安羽立刻解釋道:“你看甘老頭身上的傷口,一處是劍傷,而另一處卻是暗器打出來的。”
熊玉在聽,安羽繼續道:“而暗器打出的那傷口現在已經有些發黑,顯然那暗器上是有毒藥的,此刻毒藥的毒性還並未發作,一旦毒性攻及心脈那就······”
熊玉立刻用手指按了按甘老頭中暗器的傷口道:“能感覺到疼痛嗎?”
甘老頭無奈的搖搖頭,熊玉一拳砸在地上道:“卑鄙,居然在暗器上荼毒。”
安羽看著甘老頭的傷口若有所思道:“這暗器的傷口並不深,並不是沒有辦法了。”
熊玉一聽安羽的話立刻道:“什麼辦法?”
安羽看著甘老頭的傷口道:“用刀將他胸前的這塊肉割下來,這樣毒性就蔓延不到全身了。”
熊玉一聽立刻愣住,老婆子立刻驚道:“你要割我老頭子的肉,不行,不行,我不同意。”
安羽歎了一口氣也不再開口,這時甘老頭咳嗽一聲道:“不就是割肉,又不是要我的命,疼一疼總比沒有命好。”
熊玉握著甘老頭的手不忍道:“我對不起你。”
甘老頭笑了笑道:“既然這樣那就由你來做。”
熊玉一愣道:“我?”
甘老頭點點頭道:“我老頭子就看你順眼,當然是由你來做了。”
熊玉點點頭道:“我的劍很快。”
甘老頭淡淡一笑道:“那就讓我來見識見識吧。”
安羽和老婆子都已在門外等著,安羽坐在門口一動不動,而老婆子則一直在院子裏走來走去。
熊玉的手中握著劍,而甘老頭則坐在椅子上,甘老頭閉著眼睛臉上微微露出痛苦之色,熊玉看著甘老頭胸口的那塊爛肉。
甘老頭點帶泥頭示意熊玉可以開始,熊玉深吸一口氣握劍手中的劍然後一劍刺向甘老頭,所有動作都在眨眼間完成,當熊玉的劍收回腰間的時甘老頭胸口那塊發黑的肉已經掉落在地麵上。
爛肉一除甘老頭立刻感覺到了疼痛,鮮紅的血順著甘老頭的胸口流出,甘老頭的額頭上瞬間留下冷汗,甘老頭握緊拳頭咬著牙硬是沒有哼出一聲。
熊玉仿佛是經過一場大戰一般,讓熊玉對著甘老頭出劍實在是一劍困難的事情,但熊玉卻必須去做。
熊玉為甘老頭綁好繃帶後終於鬆了一口氣道:“現在沒事了。”
甘老頭睜開眼笑了笑道:“這是你欠我的,要用酒來還。”
熊玉淡淡一笑道:“那就要看你能喝多少了。”
甘老頭眼神中露出一絲狡黠道:“說不定你和我喝酒的時候又會將身上的銀子花光,說不定你又會被店小二認作是吃白食的。”
熊玉哈哈一笑道:“那我就在與你洗那小山一般高的碗,我知道你一定非常願意。”
屋子傳出的笑聲歡快而愉悅,安羽聽到屋子裏的笑聲長歎一聲道:“還好,還好。”
老婆子一聽到甘老頭的笑聲就立刻衝進了屋子裏。
就在安羽轉身要進屋子的時候院子的南牆上卻忽然出現三個人,這三個人就站在院牆上冷冷的盯著安羽。
安羽忽然感覺到了一股殺氣,一瞬間安羽立刻回身看向南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