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玉猛的轉過頭冷冷的看著蘇赫巴獸道:“我和你賭。”
董老頭瞪大眼睛吃驚的看著熊玉,這明明已經結束的事情為何熊玉又要挑起呢?董老頭不明白熊玉到底是怎麼想的,他不明白熊玉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他當然也不會明白熊玉心中一直有兩個不能提起的痛處,一個是嵐,一個是白幻璃,這兩個女人他都沒有保護住,這兩個女人就是熊玉心底的痛處。
卓老六本來已經眯著的眼睛忽然又睜開,他一拍桌子叫道:“好,既然你要賭,我就來為你們做個見證。”
說著卓老六就起身打了個響指,那打手頭頭立刻就跑了進來,卓老六轉身對著那些圍觀的人道:“今日這賭局隻有相關的人才能留下,其他人就先請出去吧。”
眾人雖不願意,可也都跟著打手頭頭出去了,此刻屋裏就隻剩下卓老六,蘇赫巴獸,熊玉和董老頭。
卓老六盯著董老頭,董老頭驚呼一聲道:“難道也要出去?”
卓老六冷聲道:“難道賭的人是你?”
董老頭臉色一沉道:“賭的人是我兄弟,我為什麼不能看看?”
卓老六聲音更冷道:“現在這裏一定要保持清靜,讓她們二人能靜下心來,現在這裏不能有任何人出現,若是因為你影響了其中一方的發揮你擔待的起?”
董老頭一聲不吭,因為卓老六的說的的確很對,於是董老頭大步走向門外,此刻門外已經站滿了人,大多數人都聽說了裏麵的這場豪賭,可從董老頭出來後這紅色的門就緊緊的關起來,門外還有兩個打手守著,任何人都不準靠近。
董老頭隻能在門外靜靜的等著,他希望也相信從這扇門出來的人一定會是熊玉,他從未想過如果,因為他不敢。
賭過的人一定有過這樣的感覺,痛苦而痛快,隻不過這次隻有更痛苦,沒有更痛快。
卓老六坐在中間,兩旁分別坐著熊玉和蘇赫巴獸,除了卓老六外兩人的表情都很凝重,因為這次賭的不是銀子,而是雙手,銀子沒有了可以在賺,可手沒了就是沒了。
卓老六把骰鍾和骰子分別敗在兩人麵前,卓老六開口了:“隻賭一次,一次定輸贏。”
說著卓老六又從腰間拔出一把彎刀放在桌上,輸的人就要被贏得人用這把彎刀剁掉雙手。
熊玉的臉上已經沒有絲毫笑意,他是個愛笑的人,他知道笑容不僅可以改變自己,也可以影響別人,可他現在卻完全笑不出來。
蘇赫巴獸的臉上也出現了罕見的凝重之色,熟悉蘇赫巴獸的人一定會驚訝,因為一向無所無懼的蘇赫巴獸此刻的臉上也出現了緊張之色。
卓老六看了看二人的樣子臉上不禁出現了笑意,此刻能笑的出來的人一定也隻有卓老六了。
卓老六從左袖中抖出六個骰子放在熊玉麵前,又從右邊的袖子裏抖出六個骰子敗在蘇赫巴獸麵前,然後卓老六開口了,“這一個骰子有可能會有一樣的點數,萬一你們都搖出了一樣的點數豈不是麻煩,這裏有六個骰子,用六個骰子搖出一樣點數的幾率當然會比較小,現在二位可以開始了。”
就在二人要握住骰鍾的時候卓老六忽然道:“等等,這次我們比大,誰的點數大誰就贏。”說完這些後卓老六就閉起眼睛舒服的靠在椅背上。
熊玉和蘇赫巴獸同屬抓起骰鍾,同時把骰子放進骰鍾,同時搖響了骰鍾,此刻屋子裏就隻能聽到骰子在骰鍾裏轉動的聲音。
哐,哐兩聲,兩人同時把骰鍾扣在桌上,就在此時卓老六閉著的眼睛也猛然睜開,就在剛才卓老六眼睛閉上的時候他的耳朵卻在動,他的眼睛雖看不到了,可他的耳朵卻還能聽,和卓老六賭過的人都知道卓老六的耳朵很靈,他甚至可以聽出骰鍾裏的骰子搖的是幾點,現在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熊玉和蘇赫巴獸搖的是幾點。
‘砰、砰、砰’熊玉此刻仿佛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這次賭可完全是靠運氣,誰的運氣好誰就是今晚的贏家。
蘇赫巴獸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的骰鍾,他渾然不知自己的兩鬢已經流下了冷汗。
卓老六用雙手分別抓著兩人的骰鍾沉聲道:“勝負即將揭曉,輸贏乃是天意,誰也不必怨天尤人,這把你們拚的就是自己的運氣。”
夜色即將散去,天空即將贏來黎明,每一個黎明都代表著新的一天,每個黎明都代表著新的開始,每個黎明也代表著心的希望。
可對於熊玉和蘇赫巴獸來說,他們隻見注定有一人要失望與絕望。
門外等著的眾人還未散去,他們都緊緊盯著那道紅色的門,他們都在等,等一個結果。
董老頭獨自走到門外望著依稀泛著魚肚白的天空,他緊緊握著雙拳心中大喊:熊玉,你一定要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