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鷹點頭道:“你看的出我剛才有什麼不對麼。”
千戶頭更低道:“我,小人沒有看出。”
卜鷹大喝道:“我出城有過不帶車夫的時候麼?我何時讓錦衣衛當過車夫?”
千戶頭上的冷汗頓時滲出,他聲音顫抖道:“沒有,大人沒有這樣過。”
卜鷹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道:“你既然知道為何沒有一些行動,我養你們還有何用,拉下去,關在密牢用三種酷刑折磨,若你還能活著回來繼續效忠我,若是不能你的家人我會照顧。”
千戶身子一軟跪在地上,立刻兩個錦衣衛走到千戶身邊把千戶架了下去。
卜鷹長歎一口氣道:“都下去吧,讓我一個人靜靜,有事我會叫你們。”
錦衣衛立刻散開回到了各自的位置。
卜鷹揉了揉太陽穴自言自語道:“現在就已經這樣,若是在讓他成熟一些就更麻煩了,我得采取些行動。”
紙和筆已經備好了,信鴿也在一旁早已蓄勢待發。
卜鷹拿起筆寫好了一封信,信上沒有命名,隻有一個半圓形的印章,這樣就算信被截獲也無大礙,截獲之人也不會知道寫信和收信的是什麼人。
卜鷹把信裝進了一個牛皮小口袋裏,又把牛皮小口袋綁在了信鴿的肚子上。
信鴿已經飛走了,轉眼間就消失在卜鷹的視線中,卜鷹望著天空不禁陷入了沉思。
有相聚就有離別,沒有隻聚不散的宴席,重要的不是這次離別你要說多少話,表達多少情感,而是你要知道下次在相聚的日子,聚是聚情,離是離人而不離心。
安羽走了,一個人若在走的時候不願意告訴你他去哪裏那一定有難以開口的原因,你也不必去問,若是能告訴你他一定會告訴你。
熊玉沒有問,隻是告訴安羽下次再見麵的日子一定不會很遠,如果在看到韓俊的時候他一定會把他們之間的誤會解開,他相信韓俊不是一個那麼輕易被擊倒的人,男人活著就要承擔,就要接受,若是連這些都做不到他也就不算個男人。
夏芸看了看熊玉,熊玉也看了看夏芸。
一個眼神能表達很多東西,很多隻有心相通才能傳達的意思。
所以熊玉一眼就看出來了夏芸心裏的想法。
不等夏芸開口熊玉就先道:“你也要走了。”
夏芸不舍的點點頭道:“我還要去找我父親的一位摯友,我父親曾經說過若是遇到什麼過不去的困難就去找他這個朋友去幫忙,我要去試試借助他的力量來尋找我的父親。”
熊玉頓了頓道:“我,我陪你去吧,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夏芸一笑,開心的拉起熊玉的手道:“你有心就好,不必陪我,我知道你一定也有自己的事情做,一個男人一定要為了自己的夢想而奮鬥拚搏,等你做完你的事情說不定我們還會相見,說不定·······”
這句說不定沒有說完,卻又像是說完了。
一個女人一定希望自己身邊有一個像熊玉這樣的男人陪著自己,不但安全,還暖心。
若是一個女人真的喜歡你就絕不會把背著一身仇恨的你留在自己身邊。
聰明的女人會騙得你的歡心,而愛你的女人會換得你的真心。
夏芸走了,熊玉不禁有一些傷感,傷感中還帶著一些依戀。
他們都是年輕人,年輕人的情感永遠都像奔騰不止的海水,他們的情感永遠那麼有力,那麼充滿活力,這個年紀是多情的年紀,也是留情的年紀,更是敢愛敢恨為愛可以付出一切的年紀。
因為年輕,所以勇敢,因為年輕,所以不畏懼。
離別這是短暫的,要相信下一次的相遇一定會更加美好。
懂得這句話的時候你或許就不會因為離別而那麼傷感。
熊玉看著遠方,他知道自己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所以他一定要調整好自己,有的事情是非做不可的,有些仇也是非報不可的。